趙祯現在剛剛親征沒有多長時間,應該還是明道二年也就是公元1033年。
1033年?這一年的重大事件好像就是郭皇後在呂夷簡的撺掇之下被廢,範仲淹等人被貶。
佑敬言隐約記得範仲淹好像還在蘇州治理了水患,然後才又再次被調回京師。
佑敬言雖然很是崇拜這個能說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文學大咖,但是他被貶之後能解救蘇州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何況佑敬言倒是覺得這個郭皇後如此的善妒實在不适合母儀天下!
真不知道,範仲淹為何會說出“後無過,不可廢”的話來。
佑敬言好像記得郭皇後因為趙祯與其他妃嫔走得太近,竟然當場掌掴那個妃嫔,趙祯總不能不管吧,在拉架的時候,那個郭皇後好巧不巧的一巴掌拍到了趙祯的臉上。
這事兒可鬧大了,在那個時代就是普通人家裡妻子把丈夫給打了,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事,更何況這還是皇家之中,曆朝曆代哪有皇帝被皇後給打了的事兒呢?
趙祯雖然好說話,但是被一個婦道人家給打了,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
何況,他也十分不喜這個郭皇後。
其實也不排除趙祯是借故想要廢了這個郭皇後。
郭皇後本就是劉太後在趙祯極其不願的情況之下立的,而且趙祯本對劉太後遲遲不歸政早就不滿了,現在劉太後死了,這種不滿當然要發洩到與劉太後親近的人身上了。
雖然郭皇後這也是無心之舉,雖然趙祯臉上的印記也隻是被其掌風帶過留下了幾條血痕。
但是這也實實在在的是有損了皇家威儀!有損了趙祯作為丈夫作為皇帝的威嚴。
雖然單憑這點小事就把郭皇後黑廢了,着實有點過。
但佑敬言覺得像郭皇後這樣地人也很難掌管好三宮六院,更做不好一個賢妻良母。
趙祯為什麼沒有子嗣,一旦有子必然早夭,這難道沒有人為因素在裡面嗎?這不得不讓人有所懷疑。
所以要想把這些問題捋順,皇後必然得是一個賢良之人,要不然即使把外面的人為因素解決,也必然會讓皇後給暗害了。
佑敬言早就把所有的問題給想好了。
如若趙祯回去的時候就被這個郭皇後給掌掴了,那佑敬言接下來的事兒豈不是簡單了許多。
佑敬言如此自戀的想着。
如若沒有這個契機的話佑敬言實在找不到從哪下手了。
現如今要想獲得趙祯的足夠信任,唯有替他解決掉佑趙祯的這個大麻煩,如此一來估計才能獲得趙祯的信任,這樣一來許多事情也就簡單了許多。
佑敬言花了一夜的時間才終于把這些問題給捋順。
可沒成想,佑敬言第二天,第三天等了兩天都沒見到趙祯的人影。
從早晨等到晚上,等的花兒都謝了,可依舊沒有等來人家的人影。
佑敬言都開始懷疑這個少年郎時不時诳他的。
後來又又一想想好像不可能,那個少年郎談吐不凡,氣場很足而且還很有威嚴,決對不是個等閑之輩。
這樣的人實在是沒走理由騙一個毫不相幹之人。
更何況少年郎身邊的那個老奴的言行舉止也很像是一個宦官。
這樣結合起來一看,佑敬言才想的那個少年郎的身份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隻是佑敬言想不明白既然趙祯有把佑敬言放于身邊的打算,那為什麼又遲遲的不出現呢?
這實在想不明白,要說那個老奴在他耳邊耳語了一陣,讓他有了調查佑敬言的心思。
可是兩天了總可以調查完了,當然結果恐怕不會竟他們滿意。
佑敬言絕對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不過在那個交通信息不發達的時代,這樣的情況也實屬正常。
兩天的時間已經讓佑敬言有些焦慮起來了。
佑敬言把能想到的原因都想了。
或許在那個大内皇宮發生了什麼不為認知的事兒。
如若是這樣的話佑敬言又如何能發揮自己的能量呢?這着實是一個大問題。
佑敬言猜想的很對,大内皇宮的深處果然發生了一件大事。
而且就在佑敬言與趙祯相識的那天夜裡。
好巧不巧的,郭皇後果然把趙祯給掌掴了。
這可是大事兒不好了。
第二天,趙祯一臉怒氣的帶着鮮紅的印記去上朝了,并且提出了廢後的問題。
一經提出馬上就召開了範仲淹等人的反對,當然也有呂咦簡等人的附和。
一時之間兩派人馬争作一團。
這樣一來讓趙祯這個做皇帝的很為難好不?
夜間十分,外面已是夜深人靜之時。
在大内皇宮地深處,趙祯正一臉的愁容。
“陛下,老奴覺得不妨找酒肆中的那個少年解解難題,順道也算作是考察那小子了。”
“你不是不相信人家嗎?”
“老奴倒不是不相信他,隻是覺得那少年太有見識,怕他目的不存。”
“那現在…”
“現在老奴對他的考驗一經結束了。”
“結束了?”
“兩條以來老奴故意涼着他,那那少年除了每天去酒肆吃飯外便就是讀書,雖然有些痞氣但是對百姓很是和善,兩天時間就獲得了百姓的好評。此子如若真的能為陛下所用,老奴倒是覺得陛下會有一番大作為的。”
“想不到短短兩天時間他就獲得了你如此好的評價,這樣吧,勞煩你親自去請他一趟,趁着現在還沒過宮禁你去接他一趟!”
别看趙祯隻有二十四歲,但是身上确已然是有了仁義,就是對一個老奴那也是客客氣氣的。
“是!”老奴也很識趣,并沒有因為趙祯的客氣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幹什麼都很是有禮。
趙祯現在實在是有些頭疼了,他是很想廢了郭皇後,但是他又實在沒有與範仲淹等臣子唱反調的勇氣。
老奴帶着幾個小太監很快便趕到了佑敬言的住處。
佑敬言本獨自一人在房間焦慮着呢!沒想到被一陣敲門聲給打亂了。
這裡的住處很明顯是趙祯皇宮之外的秘密住宅,平時絕對是不會有人來敲門的,而佑敬言他在這裡又沒有認識的人。
所以這麼晚了來敲門的人必然是趙祯無疑了。
佑敬言突然之間有些欣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