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趙祯對于佑敬言的這個請求當然會答應了。
很快張先生便被宣上了大殿。
一上大殿,張先生便滿是仇視的盯着趙允讓。
趙允讓對這位張先生的仇視有些不明所以,他搞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張先生了?
“參見陛下!”在張先生行完這套虛禮之後,佑敬言才代替張先生問道:“王爺是否還認識他?”
“不認識,本王為何要認識他啊?”趙允讓雨琪依舊非常的不善。
“不認識沒關系,但是王爺是否還記得幾年前有位張姓太醫曾醫治死了一位娘娘而被誅殺九族的事情。”
佑敬言這話是對趙允讓說得,更大程度之上也是對這裡所有的大臣說得。
短短五年時間,他們這些大臣很多人在朝為官已經不止五年了,所以對那件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
因此佑敬言剛剛一說玩,這些大臣便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了。
趙允讓倒是被佑敬言直接逼問着回答了一句:“這件事情當時舉朝震驚,很多大臣都聽說過。”
别看趙允讓這麼說着,其實他剛剛聽完張先生的來曆是有些震驚的,他向來秉承着一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理念,但是當是卻不知怎麼就放跑了一個人。
後來雖派出去了很多人,但是都沒有查到這個人的下落,那個時候呀就隐隐約約覺得留下這個禍患遲早是要出事情的,沒想到這不就來了嗎?
“王爺你不記得沒有關系,但是敬言卻查出了當時那位張太醫在開方子的時候并沒有什麼失誤,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張先生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沒看一個病人他都會把其相應得病症以及所開的方子記錄下來,那個方子敬言已經找人看過了,沒有什麼失誤更不會治人死亡。”
“并且敬言還找到了當時一個小太醫曾經一起與張太醫為那位娘娘瞧過病,也印證了當時張太醫所記錄下來的那份手稿的真實性。”
“雖然沒有找到當時那位娘娘所抓藥的人以及藥渣,但是那些也足可以證明,張太醫并沒有重大失誤,那為什麼王爺你經手的這個案子,張太醫會被誅連了九族呢,當時的案宗所記載也是因為張太醫曾在藥之中加入了十八反呢?”
佑敬言有些咄咄逼人逼人般的質問着趙允讓。
這件案子頂多算趙允讓的一個失誤,因為他王爺的身份也并不損失什麼。
但是這也算是一個突破口了。
況且,張先生這段日子忙裡忙外的,也确實是沒少幹事,他們是應該先為張先生解決了這塊心病的。
要不然人家心裡裝着這塊心病,即便是在努力那也是有隔閡的,做起事來的效率難免是會有些低下的。
再說了,當初佑敬言也曾答應過張先生要為他父親平冤昭雪的,總不能說話不算數了吧?
趙允讓被佑敬言首先就拿這件事情說事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以趙允讓的想法,無論如何趙允讓首先要做的不是應該先把自己身上的污點摘幹淨,然後再幹别的事情嗎?
沒成想佑敬言這小子完全就不安常理出牌,首先要做的卻是這個,他倒是也調查過這個張先生,那是他卻隻查到這位張先生是佑敬言從西夏請過來的。
趙允讓完全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這不就把自己給搞了個措手不及嗎?
“當時本王卻是查到藥渣子之中有十八反,也問過當時抓藥的小太監了,那張方子之中與他所抓的藥無二,期間更是把所以經過方子的宮女太監全部詢問了一番,他們的口供全部都一緻,那就是方子是從張太醫手中接過再沒經過任何人之手。”
趙允讓很定會找到一個不讓任何人懷疑的借口的,要是做的這件事情滿是漏洞,估計用不來了多久就會暴露的。
“王爺,你的意思是說張太醫記錄下來的方子與他開始書寫的那個不一樣?”佑敬言痞痞一笑給趙允讓抛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趙允讓的嘴角邊也湧現出了一個笑容道出了一句:“本王可沒有這樣說。”
他是沒這樣說,但是他那意思是很明顯的好吧?
“呵呵。”佑敬言痞痞一笑,語氣之中有些陰深深的。
那笑容讓老狐狸一般的趙允讓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其實佑敬言這人除了心軟一下,無論是謀略還是智慧都是很多人望塵莫及的。
要是心腸再硬一些的話,那恐怕更加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了。
佑敬言此人絕對能稱得上是雄才大略的智慧型人物了。
“陛下,王爺,各位大人。”佑敬言痞痞一笑拱了一下拳說道:“敬言從太醫院特意找到了這個方子。”
“不錯。”佑敬言莞爾一笑解釋了那麼多人心中的好奇:“确實如王爺所說,這個方子确實加入了一味甘草與這個方子起了十八反。”
佑敬言這麼一說反應最大的當然是張先生,張先生氣勢洶洶的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被佑敬言揮手給攔了下來。
“張先生,你先聽敬言說完,稍安勿躁。”
佑敬言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讓張先生犯錯,從而讓一些人給抓住把柄,本來他就是因為自己才到的這裡,要是不小心犯點兒什麼,再出點兒什麼事兒,那佑敬言後悔都來不及了。
“不過...”佑敬言又繼續說道,中間還稍微做了一下下的停頓。
“張先生還是你來看一下這個方子是不是你父親的筆迹。”佑敬言把方子直接交給了張先生。
每個人在書寫的時候他都會有特有的習慣,熟悉的人是能看出來的。
不是現在很多刑警隊都有筆迹鑒定專家,一個好的筆迹鑒定專家還能從書寫的字體中看出當時書寫之人的心情如何。
就連一般人都會感覺到自己的心情不一樣書寫出來的字體都是大不一樣的。
張先生端詳着自己父親所開的方子看了半天,這張方子關系着自己父親能不能平冤昭雪,當然會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佑敬言也不着急一直等着張先生看完,趙祯當然也不會着急了,既然他把這裡的主動權交給了佑敬言,那就是相信佑敬言能辦好這件事情的。
趙祯都不着急,那些個文武大臣即便是再着急也不敢說什麼不滿的話。
趙允讓雖然心裡急切,但是也是不會把這種急切表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