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嫁妝我也已經準備好了,到那天直接拿上就好了。”佑敬言還真像一個大哥似的把一個環節都考慮的細細的。
“按照習俗這幾日你就先去武大人家裡住上幾天吧,等到良辰吉日李冰前去風風光光的接你進門。”
佑敬言說得全都是婚事前的每一個至關重要的步驟,梅花也不會提出什麼異議。
下聘本來就是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兒了,所以佑敬言很順利就辦完了這件事兒。
沒幾天的時間,便已經到了佑敬言口中常說的那個良辰吉日。
李冰天黑沒亮就敲響了佑敬言的房門。
佑敬言睡眼朦胧的打開門之後,他反而突突兀兀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怎麼?緊張?”佑敬言清醒了一陣之後,便痞笑着問道。
李冰的冰山臉上擠出了一絲,撓撓頭略顯局促!
“進來吧!”佑敬言讓開一道縫,把李冰叫了進來。
“要不喝點兒酒。”佑敬言建議道。
兩個大男人有了煩心事兒,唯一的解決途徑便是酒了。
不是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嗎?
這話其實一點兒也不假,酒有時候能解決很多的問題。
比如,此刻李冰的煩惱。
“那,大哥,我去拿酒順便弄個下酒菜。”李冰馬上就道。
其實他早就也有這個意思了,又害怕打擾佑敬言休息,最後好不容易敲響了他的房門,有後悔打擾了他的好夢。
“嗯,簡單點兒就行,要不然一會兒該來不及了。”
李冰的手藝基本上還可以,做出來的飯菜雖沒有多麼的美味,但基本上也還能吃。
半個時辰之後,李冰就端着一盤菜拿着一壺酒重新反回了佑敬言的房間。
等李冰再次回來的時候,佑敬言已經收拾好了,包括房間也包括他自己的衛生。
李冰拿來酒菜之後,佑敬言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杯盛了酒。
佑敬言本來在其外公的熏陶之下,已經被培養出了幾分的雅興。
自從來到這個時空,不知從什麼開始便丢掉了好不容易才培養出的雅興,變得連以前都不如。
就像現在,人有身份的人,誰拿茶杯喝酒呢?
李冰和佑敬言也不在乎,兩人就是這樣也喝得津津有味,直到武聞來敲門,兩人才罷休,數數酒壇子足有五個之多。
“佑大人,李冰,你們兩人喝了多少酒呢?一會兒還怎麼當新郎官呢?”房間裡散發着這麼重酒氣,武聞一進門就聞到了。
“沒事兒的,武大人,不必擔心,我們兩人可是千杯不醉。”佑敬言還頗為自豪地道。
“武大人,接下來可以勞煩你了,有什麼事兒你都自己解決吧。”佑敬言打着哈欠又對李冰道:“去接梅花的時候,帶上幾個衙役,别看他們身上土匪習性不少,可也是難得的忠心。”
“其餘也應該沒有多麼難解決的事兒了,不行了,我再去睡會兒。”睡着還真就走到了自己的床邊倒頭大睡。
正當李冰和武聞兩人滿臉驚呆的時候,隻聽佑敬言又道:“把桌子上的殘羹剩飯都拿走,嗆死人了。”
佑敬言這話剛剛說完就聽得鼾聲震天,還真就與周公下棋去了。
李冰還是比較了解佑敬言,隻是驚呆了一會兒便默默地把剩下的殘羹剩飯及空酒瓶子清理了出去,又把喝完酒的茶杯清洗幹淨,最後,才默默地把門關上退了出去。
“佑大人,這就睡着了?”武聞這麼長時間了,依舊沒有反應過來,驚奇的問向李冰。
“嗯。”李冰的話本來就少,對不熟的人就更少了。
人李冰話少了,他武聞準不能話也少吧?隻好主動開口道:“李冰,梅花住在我家,我家與縣衙距離也不遠,不過,我打算讓你的迎親隊伍多繞點兒路,順便讓柳林縣也沾點喜氣,你若是不願意繞路的話也可以直接去,這樣的話就可以遲點兒再出發。”
武聞像李冰解釋的已經是足夠的清楚了,沒想到換來的隻是李冰的兩個字:“可以!”
這可以到底是選擇哪種方案,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聽得懂得,幸好,武聞經過這麼長時間相處,已經比較了解他了。
“既然如此,那就準備準備出發吧,花轎什麼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轎夫也有了,他們擡了好幾年轎子了,默契程度比較高,擡得也比較穩,這樣也不容易出現突發事故。”
武聞一點一點的解釋的非常的詳細,佑敬言去睡覺了什麼都不管了,李冰又是個悶葫蘆,所以武聞隻有辛苦點兒把所有自己能想到的問題都像李冰說明白了。
“謝謝您,武大人,您辛苦了。”李冰感謝的話說得也及其的官方。
“不用客氣。”武聞道:“還需要二十多個人,我與那些衙役也不熟悉,所以這事兒就得你親自走一趟了。”
“好。”武聞面無表情的答了一句。
“那行,我們一個時辰之後出發,不要耽誤了吉時,我去招呼其他的去了。”武聞與李冰交代完之後,不由地大大的舒了一口氣,與李冰隻是短短的說了幾句話,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壓抑。
一個時辰之後,鞭炮聲,鑼鼓聲齊鳴着,迎親隊伍從縣衙出發了。
柳林縣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這麼熱鬧過了,街上觀看的行人比皇帝出巡還多,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看着李冰騎着高頭大馬從自己的身邊走過,還不由得落起了眼淚。
沒想到他們這輩子還能在鄉梓的家頭看到這麼熱鬧的迎親場面。
李冰的婚事又是柳林縣恢複後,辦得第一起,所以盡管新郎和新娘都不是柳林縣人氏,也得到了當地老百姓非常高的重視。
因此,李冰的這個婚事好像成了全柳林縣百姓的同樂,本來準備簡簡單單就能了了的婚事兒,沒想到最後變成了如此的熱鬧。
大街上如此熱鬧,佑敬言并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睡得正香之時,衙役就領着一個百姓來報。
“大人,老漢代表全城的百姓向您請求一件事。”這個百姓是個頭發胡子都已經白透了的老人,一見佑敬言就跪了下去,無論一旁的衙役怎們攙扶就是不起來:“您答應了之後,老漢我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