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鳴這小子喝起酒來也不含糊,雖然在酒量上與佑敬言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但是卻也是能達到盡興的地步。
兩人喝完酒之後,劉鳴才說道:“大人,小的有件事想要求你。”
這一世的劉鳴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在乎自己的身份了。
每次與佑敬言說話都必然會在前面加一句小的。
“有什麼事兒就說,不必客氣。”
佑敬言已經争對這個問題與劉鳴說過好幾遍了,既然都無法改掉他的這個毛病,那就隻有把他交給時間了。
“大人,李冰與梅花情投意合,求你做主讓他們兩人成婚,小的向你保證即便是成婚之後,他們兩個也依然不會耽誤你的事兒的。”
佑敬言也沒有想到李冰會求的是這件事兒。
本來李冰與梅花情投意合,他們的緣分也是早就注定好的,他應該促成他們兩個的好姻緣,隻不過他一直竟然給忘記了。
要不是今日劉鳴提起來還真的耽誤他們兩人的大事兒了。
“是嗎?”佑敬言笑着問道:“你去把梅花叫來,我先問問他的意思。”
這一世的梅花沒有了大明王朝的直率,也是耽誤她與李冰婚事的一個很重要因素。
很快梅花便出現在了佑敬言的面前。
“大人!”
“梅花,不要緊張,劉鳴說你與李冰情投意合讓想我給你們兩人成婚,你是否願意?”
佑敬言雖然知道其中的關節,但是該有的程序還是得有的。
佑敬言直白的問話也讓梅花羞紅了臉頰,紅着臉支支吾吾的一句話也表達不清楚。
“這麼看來是願意了。”佑敬言痞痞一笑,想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這樣吧,等李冰回來之後我就給你們成婚,這幾日該準備的東西就先準備吧。”
“劉鳴!”佑敬言朝着門外喊了一聲,一直候在門外的劉鳴吱呀一聲推開了房門很是恭敬地道:“大人。”
“等李冰回來就讓他們成婚吧,李冰也無父無母,三媒六娉能省就省了吧,梅花和李冰做上幾聲新衣服,然後在準備上一些生活用具什麼地,吃上桌酒席,也就可以了,簡單一些,你們看呢?”
佑敬言雖然說出了指導意見,但是還是得征求人家當事人的意見不是。
“行行行,這樣就挺好了,梅花,還不快謝謝大人。”梅花還沒有說話,劉鳴就首先開口答應了這一切。
看來梅花這一世性格的養成也全都是因為劉鳴這個不是親哥哥勝似親哥哥之人在身邊無微不至的呵護所緻。
很快,在劉鳴的操持之下變為李冰準備好了成婚所用的一切東西。
稀奇的是,秋娘竟然沒有去幫忙,好幾天對佑敬言都是敬而遠之的,一句話都沒有與他說過。
至于秋娘的這番表現佑敬言也明白隻不過他卻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解決辦法。
後來,事情繁忙起來他也就幹脆忽略了這件事情。
自從,範仲淹與呂夷簡的鬥法開始之後,富弼最為範仲淹的鐵杆盟友便與佑敬言保持起距離來。
佑敬言呆在汴梁好幾個月的時間,富弼一次也沒有拜訪過佑敬言。
這天卻很神秘的出現在了佑敬言這裡,還喬裝打扮了一番也不知道是在躲避誰的眼線。
“富大人,你這是鬧哪一般?”佑敬言痞痞一笑問道,無論時局多麼的緊張也無論是遇到多麼大的困難,佑敬言嘴角邊那一抹痞笑永遠都存在。
“現在整個朝堂都透漏着一股的詭異,是敵是友難以分辨,想來找你也就隻有這樣做了。”富弼與佑敬言的熟絡使得根本就不用佑敬言說客套話,富弼就能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并且端起茶杯就灌水。
“敬言,你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所謂何事嗎?”富弼放下茶杯之後首先就開口了。
“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兒太多了。”佑敬言依舊笑着坐了下來。
“我也不與你賣關子了,你知道陛下到底在想什麼嗎?希文遞上去的百官圖遲遲沒有動靜,我是有些擔心了。”富弼說起這些事情來才露出了一絲絲的惆怅。
富弼既然還為這件事情擔心,那就說明包拯臨行前不僅沒有與一手舉薦自己的範仲淹透漏一丁點兒的風聲,并且已經是過去這麼長時間,包拯的動作卻是沒有讓他們收到一點兒的風聲。
看起來包拯确實是挺有能力的而且是能靠得住的。
既然包拯都沒說那佑敬言都沒有說了,要是他與富弼全盤說了什麼,那佑敬言還真的是辜負了趙祯的一番信任的。
“富大人,沒有動靜便是最好的結果,不是?”佑敬言痞痞一笑道出了這樣一句,那意思已經是很明顯的了。
富弼也不是個愚鈍之人就隻是這麼簡單的一句,他就知道佑敬言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了。
兩人相視一笑什麼都不說,但都能夠明白對方心中的想法了。
這種默契即便是認識十幾年的人恐怕也是很難達成的。
“既然來了就留下喝酒吧,今天酒桌之上莫談政事。”佑敬言痞痞一笑首先申明了一點兒。
這個時候誰能沉得住氣誰就是勝者。
再說了趙祯對佑敬言那麼信任,佑敬言能對富弼說那些話就已經很不錯了,說得多了豈不是要辜負了他的一片信任了吧。
酒到酣處,富弼才吐出了一句:“敬言,你知道嗎?其實希文對你還是很欣賞的呢。”
“是嗎?”佑敬言對這話可是不信的,第一次與範仲淹見面,佑敬言也以為範仲淹對自己談不上欣賞,最起碼也是沒有惡感的,沒想到自己舔着臉去拜訪他,結果招到了他模棱兩可的對待,從此以後史書記載的那個範仲淹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徹底發生了反轉。
“敬言,你知道嗎?”富弼一笑道:“希文可是不止一次與我談起你,能看出來對你那是滿滿的欣賞,他對你的态度那也完全是抱着師者的心态了。”
“你空有遊走官場的天賦,卻沒有考取功名的心思,作詩填詞更是一竅不通,他頗為你有些遺憾。”
佑敬言被富弼的這句話也是雷的不輕,範仲淹對自己冰冷的态度那是因為對自己的欣賞。
這難道就是那句打是親罵是愛?
佑敬言痞笑着問道:“你不會是騙我的吧?”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