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目前看起來是個肱骨之臣。”佑敬言若是說了為包拯打包票的話來,那勢必會讓趙祯有所懷疑的。
做什麼也不能一根筋的不管不顧。
“希望如此吧。”趙祯歎了一口氣道。
“敬言,你知道嗎?範希文與朕說了什麼嗎?”趙祯反問了一句之後還是很快又說道:“他說朕親政時間也不短了讓朕早日考慮繼承人的問題。”
“他這是懷疑朕的能力?還是咒朕早日去見先帝呢?”趙祯一提起這事兒來,原先的溫和渾然不見了。
看來是朕的很忌諱範仲淹說這些的,要是不忌諱的話他也沒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了。
佑敬言沒有想到範仲淹還是會把這個問題向趙祯提出來。
他原本以為這次被史書冠名景祐黨争比曆史上的早了三年,佑敬言以為這件事兒可以避免了。
沒成想還是好巧不巧的發生了。
範仲淹也是,皇位繼承人這個問題對于哪個皇帝來說都是極其敏感的問題,更何況趙祯現在也就是二十幾歲。
二十幾歲這個年紀雖然在古代,那也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你這個時候就讓人家考慮這個問題那不是咒人家嗎?
佑敬言有些知道趙祯為何如此了。
也許在真正的曆史上,趙祯在範仲淹說這話之前對他還是信任的,後來範仲淹竟然讓他考慮這個問題,再加上呂夷簡不斷以朋黨高發範仲淹。
在這樣的壓力之下,範仲淹等人又一次苦哈哈的被貶了。
這也是在不允許殺害士大夫的宋朝,要是放在其他時候,範仲淹他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來着嗎,當官難,當個清官更加難。
佑敬言在趙祯說完這些話之後呆愣了一下之後才緩緩說道:“陛下,其實有句話敬言早就想與你說了。”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佑敬言都說到這個程度之上了,趙祯隻能這樣回答了。
“陛下,你難道就真的沒有想過你也娶親不久了,況且還不止一個,為什麼沒有一人為你誕下皇子呢,即便是有皇子誕下也大都夭折,這其中難道沒有什麼貓膩嗎?”
“什麼?貓膩?什麼貓膩?”猛然間聽到這個消息的趙祯是有些難以接受。
“什麼貓膩不好說。”既然談到這個問題之上了,佑敬言覺得正好瞅着這個機會把這些問題給說明白。
也許如果趙祯誕下子嗣并且由他的子嗣繼承皇位,能夠讓大宋避免了那一段皇帝被蠻夷俘虜的恥辱。
大宋雖然繁盛但是卻是處處受人制肘,時時都背負着恥辱。
“陛下,為了皇子也為了大宋的江山永固,敬言覺得陛下還是應該好好查一查,查出問題了把隐患扼殺在搖籃裡,查不出問題也能放心不是?”
被佑敬言這麼一說,趙祯也覺得好像是有些問題。
雖然那時候嬰兒的夭折率很高,那也是因為普通人家條件不太好對嬰兒的照顧上自然就談不上呵護了,但是皇家的嬰兒就不一樣了,那覺得是最好的,為什麼偏偏他的皇兒是百分之百的夭折率,這點兒确實是讓人懷疑的。
“那,敬言,要不這件事情就由你去查一查吧。”沒想到趙祯不但相信了佑敬言所說的,還直接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
“陛下,這...”佑敬言倒不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任務,隻不過趙祯把這件事兒交給他,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敬言,你朕唯一相信的人了。”趙祯可憐巴巴的,滿是祈求的催促佑敬言快快答應。
佑敬言在這種情況之下,痞痞一笑答應了下來。
佑敬言知道自己一旦答應趙祯的這個請求那就不知道自己要對上那股不知名的勢力了。
但是這也是遲早有一日的事情。
“陛下,敬言覺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應該找一個郎中先瞧瞧你與幾位娘娘。”
“朕的太醫都是全大宋最好的,何必要從民間再找呢?”
“陛下,敬言擔心太醫會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給收買了的,不如從外面找個看看。”
“你是說...”
“陛下你沒有子嗣對誰最有利,誰最有可能是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所以很有可能太醫會被他買通的。”佑敬言那意思很明顯了,誰有能力買通太醫那隻有皇室中人了。
“那...”
趙祯也是出身在皇宮裡的這個大染缸之中了,裡面那些龌鹾黑暗的勾心鬥角他又何嘗不明白呢?
佑敬言所說的這些他也是相信的。
“好吧,敬言你就放手去幹吧。”趙祯想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很快就答應下來了。
“陛下,你讓我去找郎中,我好像也沒有認識的啊。”佑敬言來這裡才幾天,每天要幹的事情也很多,哪有空去結交郎中呢。
“朕每天呆在這深宮之中更沒有機會去結交郎中了?”
“每天嗎?不見吧,你要是每天待在深宮哪有機會結交我呢?”佑敬言頗為自豪的講道。
“你小子真是的...”趙祯面對佑敬言絕對要輕松上不少,因為隻有佑敬言不把他當成皇帝,與他相處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兄弟一般。
這樣就拉近了兩個人的關系了。
“唉。”佑敬言突然靈機一動就像是想起什麼來的似的:“陛下,我在西夏時被李元昊的侍衛給砍了一刀,當時骨頭都露出來了,最後還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後來李成嵬給派了個郎中,不僅止住了血而且一夜之間就恢複得差不多了。”
“這樣看起來那郎中醫術是夠高明的,隻是...”
趙祯擔心的是什麼佑敬言也明白,這件事情不僅算是皇家秘辛也算是醜聞了,那讓西夏派來的郎中瞧這病,那不是丢了大宋的臉嗎?
“陛下,這個郎中是宋人。”
“那也不合适吧,畢竟他是李成嵬的人。”
“陛下,我覺得倒是可以試試的,既然醫術這麼高明,那他必然醫德也夠高明。”佑敬言分析着,分析的還挺有模有樣的。
“他能夠拖家帶口的去西夏恐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隐的,要是我們幫他解決了,那我想他十有八九是能為這件事兒保密的。”
“那你能聯系到他嗎?”
“派個可靠的人先去與李成嵬說一聲,然後再去找那個郎中。”
“好,那就如此了。”趙祯對于自己的子嗣問題那是不能不在乎的,不是?18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