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發洩完了之後,摸出手機迫不及待的打了個電話。
“哈哈,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個消息你是絕對猜不到的……我把蕭徹揍了一頓,他現在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正在對我搖尾乞憐呢……什麼,你不相信,等着啊,跟你視頻一下你就相信了……看到了沒有,怎麼樣,哥們這件事情辦的很不錯吧……哈哈,你可不要誇我,都是小妍的功勞。
小妍是誰?嗨,這事兒跟你三言兩語的解釋不清楚,你隻要知道我把蕭徹揍了一頓就好啦……請吃飯,沒問題啊,這是咱必須得好好慶祝慶祝,畢竟是中海第一人嘛,我特麼都想把記者喊來現場拍個照片了……不弄死他?肯定不能就這樣輕易的弄死他,放心,這事兒我心裡有數的。得咧,先這樣,晚上見啊。”
嘚瑟的挂上了電話,李牧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溢出來了。
“小妍,通知一下其他人,把陸小蠻給我綁來,那個妞現在的身家可是超過十個億啊,絕對的中海第一富婆,控制了她就等于控制了陸氏集團。哈哈,這下我看家族内那些混賬還怎麼質疑我。”李牧成竹在兇的說道,頗有指點江山的氣概。
石妍嗯了一聲,去門口通知李牧的貼身保镖去了。
就在這時,異狀突生。
本已經奄奄一息跟死魚一樣的蕭徹,忽然暴起,雙手從後面繞過了李牧的脖子,把他死死的勒在了自己的懷裡,同時大聲的吼道:“給我站住!”
石妍唰的一下把槍拔了出來,指着蕭徹厲聲說道:“放開少爺。”
此刻的蕭徹狀若瘋魔,桀桀笑道:“有本事你開槍啊,看是你先打死我,還是我先弄死你家少爺。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吧,他如果死了,你也沒有好下場。老子反正是爛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是他就不同了啊,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少爺,用老子的命換他的命,值了!”
“我讓你放開少爺,聽見沒有。”石妍雙眼暴起,握槍的手在微微的顫抖,顯然這個突發的狀況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局面一下子進入了僵持的狀态。
蕭徹慢慢的退到了牆角,用李牧的身體擋住了自己,這種事情的處理,蕭徹實在是太有經驗了,所以他一點都不慌亂,因為眼下主動權已經到了他的手上,石妍投鼠忌器,是不敢輕易開槍的。
李牧是吓傻了。
他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簡直讓他猝不及防。
前一秒還在跟自己的朋友嘚瑟自己把中海第一高手蕭徹揍了,結果現在就被蕭徹挾持,随時可能沒命。
李牧有點後悔,早知道剛才就不打那麼狠了。
試想一下,如果有人這麼揍自己,别說殺對方一人了,把人全家滅了的心思都有。
李牧戰戰兢兢的說道:“那什麼,蕭兄弟,剛才都是誤會。我承認我下手有點重,給你帶去了生理上還有心理上的巨大創傷。要不然這樣,你開個數,隻要我李牧拿的出來,就絕對一個子兒都不壓,行不?”
蕭徹嘿嘿笑了笑,說:“剛才你不是打的很過瘾嘛,怎麼現在慫了?怕我弄死你啊。放心,我不會一下就弄死你的,我會慢慢的,一點點的折磨你,讓你體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完更加用力的勒住了李牧的脖子。
李牧立刻就感覺自己呼吸困難,臉色也以飛快的速度漲紅。
“有話……好……好說,輕……點,我特麼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李牧艱難的說道,兩隻眼睛都在往外凸。
石妍也急得不行,李牧可是三爺的掌中寶,哪怕是磕着碰着一點,随行的人都要倒黴。
許伯就是因為這個被的三爺發配到大西北的,石妍可不想步許伯的後塵。
可是蕭徹把自己藏得太嚴實了,石妍根本找不到開槍的角度,如果冒然開槍的話,有很大的幾率誤傷李牧。
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情,那石妍估計就不是去大西北吃沙子了,而是要去跟奈何橋上喝湯。
“放開少爺,我讓你走。”石妍躊躇了半天,從牙縫裡擠出這樣一句話。
同時心裡對李牧也是無比的怨恨,如果不是他過于嘚瑟,又怎能讓蕭徹找到可乘之機。
蕭徹哈的一聲笑,說:“你說了算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外面的走廊至少有十個人,說不定窗外還有好幾把狙擊槍瞄準了我的腦袋。隻要我走出這個角落,就會被人一槍爆頭。”
石妍忍着怒氣:“那你想怎麼樣?”
“讓外面的人都滾蛋,還有那些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也統統滾蛋,隻要我感覺對一丁點的危險,就會毫不猶豫的勒死你家少爺。剛才我也說過了,反正老子是爛命一條,早特麼的活夠本了,有膽你就試試看咯。”
說完微微的松開了李牧,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你知道應該怎麼做吧。”
李牧連連點頭,對着石妍大吼:“都給我滾,是不是非得要看到我橫屍當場你們才滿意。滾啊,都滾!”
石妍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很不甘心的拿出了手機,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與此同時,另外一間房間。
李三爺看着自己最寵愛的孫兒被人挾持,卻沒有出現預想中的憤怒,依然無比大平靜的看着監視器。
保镖試探的說道:“三爺,要不要我去救少爺。”
李三爺搖了搖頭:“不必,如果石妍連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的話,那也太讓我失望了。不過你覺不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跷啊。”
保镖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三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蹊跷?哪方面的蹊跷。
是蕭徹被打,還是少爺被綁架?
都很正常吧,畢竟所以的過程都看在眼裡,沒什麼地方不妥啊。
如果非要說不妥的話,那也是少爺太嘚瑟了。
當然這話保镖是不敢說的,所以他隻能繼續保持沉默。
“呵,或許是我多疑了吧。去,把咱們的人都撤了,放他走。”李三爺暗暗的吐了口氣,将心裡的困惑壓了下去,吩咐道。
保镖沒多問什麼,李三爺的任何吩咐都是不容手下質疑的,唯一的選擇就是執行。
之前就有保镖多問了一句,然後直接就被三爺給開了。
片刻之後,保镖回來,小聲的說事情已經辦妥。
李三爺關掉了監視器,揉了揉眉心,畢竟是八十多歲的老人了,如果不是為了這事兒,現在這個點他早就睡了。
“把少爺接回家,讓下面的人盯着點,這段時間都别讓他出門了,免得被人當槍使。告訴他,這是我的命令,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說完之後,李三爺拄着拐棍背着一隻手離開了。
保镖開始安排救李牧的相關事宜。
等李三爺回到車上,他再一次擡頭看了看酒店,目光所及之處,正好就是蕭徹所在的房間。
“哎,走吧。”
司機輕輕的一點油門,車子平穩的啟動,很快就沒入了滾滾的車流之中。
而總統套房内,局面依然比較膠着。
李牧的脖子上已經很明顯的有了一道紅色的勒痕,臉色更是有些發紫,雙手無力的垂落在身體的兩側,眼瞅着快不行了。
“怎麼樣啊,做好決定了嗎?你們家少爺就快要撐不住了。”蕭徹冷笑的說道,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冷血的屠夫,而李牧不過是他手中一條待宰的豬!
房門咔的一聲打開,李三爺的貼身保镖大步的走了進來。
石妍看到對方也是吓了一大跳,震驚的說道:“峰哥,你怎麼來了。這事兒三爺知道了?”
保镖郭峰瞟了一眼石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然後盯着蕭徹,淡然的說道:“朋友,外面的警戒都已經撤走了,現在你可以放了我們家少爺了吧。我來的時候三爺也已經吩咐過了,今天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絕對不會出現報複的行為。”
“呸,你們三爺是誰啊,口氣這麼大。告訴你,你們不計較,但是老子計較!這個混蛋差點沒把我給打死。我把話撂這,這事他媽的沒完。”蕭徹狠狠的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兇狠惡煞的說道。
保镖凝了凝神,說:“朋友,别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别以為你很能打就可以在中海橫着走,隻要三爺一句話,你,包括你全家人,都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蕭徹哈哈大笑,說:“你是在威脅我?”
說着又是用力的一勒,李牧立刻慘叫起來。
保镖也是沒想到自己碰見了一個混不吝的家夥,特麼的聽不出來這是客套話,讓他就坡下驢啊。
什麼中海第一高手,就特麼是個白癡啊。
“住手!”眼看着李牧是真的不行了,保镖也不敢繼續跟蕭徹對抗下去,說:“你要怎麼才肯放人。”
蕭徹說:“今兒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咱們也都不用自欺欺人,說什麼一筆勾銷這種屁話。老子肯定會找你們的麻煩,而你們……呵呵,也肯定不會放過我。從現在從天明,咱們之間互補侵犯,但是天一亮,誰赢誰輸,就看個人的本事了。”
保镖沒有半點的猶豫,當即點頭:“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