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啥事兒啊。隻要我能做到的,絕無二話。隊長,要不然你把我給要了吧,我還是想跟着你。”蝦米說的無比的動情,就差抹眼淚兒了。
蕭徹笑罵道:“滾犢子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倆有一腿呢,告訴你老子的取向可是無比正常的,不過你這話什麼意思?琉璃不好嗎?”
蝦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琉璃隊長很好,不過我就是想跟着你。不光我,隊裡其他的兄弟都想你回來繼續帶我們幹呢。隊長,你體内的毒,解了嗎?”
蕭徹的聲音多了幾分的低沉:“别在叫我隊長啦,我已經不是你們隊長咯。琉璃是個好姑娘,也必定會是一個好的領袖。畢竟她也是老爺子一手帶出來的,回去告訴那群混小子,可不能有負面的情緒。”
見蝦米遲遲沒有回答,蕭徹加重了語氣:“這是命令,聽清楚了沒有!”
“是!”蝦米扯着嗓子回答。
蕭徹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同時轉移了話題:“找你是有要緊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實在沒辦法了,也不會聯系你們。蝦米,之前你跟我說過,你研究過遠處的心裡疏導?”
蝦米啊了一聲:“隊長……老大,你心裡出問題啦。”
“滾滾滾,老子心裡健康得很,屁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先。”蕭徹哭笑不得的罵道。
蝦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想想也是,蕭徹可是公認的隊内心裡素質最強,哪怕全隊心裡都出問題了,他依然屁事沒有。
“老大,遠程的心理疏導其實就是個理論上的概念。上世紀八十年代其實就已經有學者提出過這個概念,可惜到現在都沒有一例成功的案例。這就足以表明這個概念還不是很成熟,至少還得發展個幾十年呢。”
蕭徹眉頭皺了起來,沉吟的說道:“現在我這裡有個病人,心理上出了很大的問題,看過不下十個心理醫生了,都沒用。她仿佛有種天生的敏感度,不管僞裝得再好,隻要是醫生,她就能一眼看出來,然後抵抗治療。我也是沒招了,才想起你說的那個遠程心裡疏導,結果你小子就給我一個概念啊,合着你當初那些話,都特麼是屁話啊。”
蝦米顯得越發的不好意思,讪讪的笑了笑,說:“老大,那你跟我說說,那個病患的具體症狀,我想想轍。”
蕭徹當即把陸小蠻的病症還有引起她心裡障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電話這頭的蝦米久久沒有說話。
蕭徹也知道,蝦米這是在想注意了,也沒打擾他,默默的點了一支煙。
等香煙燃了一大半,電話那頭才又傳來了聲音。
“老大,依我看啊,其實這個病患心裡障礙并不難治,唯一的難點就在于她能夠看出那個是醫生,然後選擇性的抗拒治療,對吧?”
“沒錯。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了,天底下也沒有那個醫生能夠在這樣的狀況下治好病人啊。”蕭徹歎息了一聲。
蝦米笑着說:“老大,其實不用這麼複雜,這病你都能治。”
蕭徹驚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開什麼玩笑,我要能治還能打這個電話?”
蝦米連忙解釋,說:“老大,你别着急呀,聽我慢慢跟你分析嘛。引發病患心裡障礙原因,就是她目睹了自己父親的慘死。醫學上來講,這個叫應激性創傷反應。患者主動的把自己的記憶給封鎖了起來,而且腦海中一遍遍重放的,就是她跟自己父親過去的畫面,我猜測啊,這位病患在她父親身前,是不怎麼聽話的一個孩子。”
蕭徹喲了一聲:“行啊蝦米,這特麼都能猜得到,挺牛逼呀。”
蝦米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接觸多了,看得多了而已。咱們接着說病患啊……”
兩人交流得熱火朝天,在自己的專業領域,蝦米就是絕對的王者,說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如,完全沒注意到,一大票的人不知道啥時候全都出現在了他的背後,眼熱的看着他手中的電話。
因為電話那頭,是他們最佩服,也是最想念的隊長呀。
琉璃站在會議室的門口,并沒有加入圍觀大軍,倒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不知道以什麼身份去。
自從當了這個隊長,感覺昔日跟自己無話不說隊友之間,已經悄然的出現了一絲隔膜。
看來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隊長。
其實她也不想當這個隊長,同樣懷念以前跟在蕭徹身後的日子,那是他們全隊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不管出現再大的麻煩,再多的困難,隻有蕭徹在,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同理,就算他們把天都捅出一個窟窿,也有蕭徹幫他們給堵上。
記得有一次,蠻牛因為一點瑣事跟人吵了起來,而雇傭兵基地都是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在有心人的撺掇下,蠻牛答應了跟對方決鬥。
結果這特麼根本就是個圈套,蠻牛被人打了個半死丢在了他們住處的大門口,差點就沒都撿回來。
而那時候蕭徹正好有在外面執行任務,大家為了不影響蕭徹的任務,就沒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而是自己帶着兄弟們上門尋仇。
可惜對方早就算到了這一切,布下了天羅地網等着他們呢。
這一戰打的無比的艱苦,他們的隊伍差點就團滅了。
這樣的事情在雇傭兵基地可以說每天都在發生,所以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何況蕭徹的這隻隊伍崛起得太快,又盡是完成一些高難度的任務,無形之中拔高了雇傭兵的平均水準,導緻一些老牌的雇傭兵團隊根本接不到活,積怨子自然是越來越深。
不過那群家夥還是有些忌憚蕭徹,所以才挑選了一個蕭徹不在的時間,對其他人下手。
那次共有三個雇傭兵隊伍聯手,差點就把蕭徹的隊伍給滅了,甚至到最後,蠻牛都準備抱着十公斤的TNT去跟對方同歸于盡,這時候,老于頭出現了。
老于頭是個基地的一個醫生,但她偏偏又不是一個純粹的醫生,可以說基地百分之六十的人都受過他的恩惠,所以他的出現,直接就讓戰局進入了僵持階段。
隻不過那群人已經殺紅了眼睛,知道現在如果停下來,那麼将來必然會遭到蕭徹和他小隊成員瘋狂的報複。
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态,這群人也顧不上給老于頭面子了,在僵持了幾分鐘後,他們再次悍然的發動了攻擊。
老于頭氣的半死,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面子不管用的時候,偏偏他又沒有什麼攻擊能力,隻能在旁邊幹着急。
老于頭很清楚,如果他膽敢直接跳入戰圈的話,一定會被子彈打成篩子的。
不過老于頭給小隊争取的那幾分鐘的時間還是非常有效果的,如果沒有那幾分鐘,估計他們就真的死翹翹了。
因為蕭徹在最關鍵的時候,回來了。
接下來局勢立刻就發生了逆轉,蕭徹的威名傭兵基地何人不知何人不曉,當初一個人一把刀就敢獨創毒枭基地,并且把基地攪了個天翻地覆,活捉大毒枭阿布拉的猛人啊。
中東戰神四個字,可不是白叫的。
那群人看到蕭徹之後就已經有了後撤的心思,在蕭徹搞死六個人之後,他們終于頂不住了,開始撤退。
當時蕭徹并沒有追擊,畢竟兄弟們的命更重要,把受傷的全送老于頭的診所,幾個小時之後,快死的幾個弟兄都救了過來。
之後的三個月,蕭徹就帶着這波兄弟,挨個的去找人,隻要是産于了那次伏擊的,全部誅殺。
這件事情一共曆時了七個月,追逃的範圍遍布了大半個地球。
最後被找到的那個人最有意思,為了躲避蕭徹的追殺,居然跑去加入了恐怖組織,希望能夠得到恐怖組織的庇護。
搞笑的是,他加入的是中東一帶的恐怖組織,而蕭徹在那一帶幾乎就是神話般的存在,哪怕是恐怖組織的頭腦也要給蕭徹幾分薄面。
最後恐怖組織的一個小頭目,把那個人的腦袋當做禮物送給了蕭徹。
而那個人,也是之前跟蠻牛發生沖突的家夥,可以說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人而起的。
當然,這件事情對蕭徹的隊伍也有極大的好處。
從此之後,傭兵基地内,再無任何一支隊敢來招惹蕭徹的隊伍了。
琉璃歎了口氣,把思緒收回來,眼前蝦米還在跟蕭徹說話,不過其他人也加入了進去,一人一句,聊得無比暢快呢。
“我不是一個好隊長,是麼?”琉璃喃喃的說道。
一個胡須花白面容卻無比紅潤的老頭笑眯眯的說道:“那的看跟誰比了,如果是跟基地内其他傭兵團隊相比,你就是最好的。”
“你知道我要比的不是那些白癡。”琉璃沒好氣的說道。
老頭爽朗一笑:“琉璃呀,你怎麼還沒想明白呢?你要比的那個家夥,就是個怪胎,幾千年才出的這麼一個品種,你幹嘛非得跟這樣一個變态去比呢?放輕松,你已經做到很好了。去吧,去跟他聊聊天,難得那家夥主動打電話過了,指不定是碰見什麼難題呢了。”
琉璃展顔一笑,款款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