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破了這個局,不過對方到底是怎麼認出自己身份,接下來又将要做什麼,依然是個謎團。
所以蕭徹才想出了這個李代桃僵之計。
當然最好的結果是之前裝死的時候就把對方的目的給詐出來,奈何那個旅客不上當,還跟蕭徹面前裝了一回逼。
于是蕭徹就臨時改變了策略。
不過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對方在那個車廂呢?
順手摸到了忍者衣服上的一個小包,打開之後,裡面大部分都是暗器,什麼四棱标煙霧彈之類的,除此之外,居然還有一張車票……
車票跟暗器同時出現的确有些匪夷所思,蕭徹本以為忍者是不需要買票的,随便隐匿一下身形就可以輕松的進入列車了。
如果死去的忍者知道蕭徹的想法,一定會大聲的反駁。
華夏的火車站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沒有隐匿的空間啊。
隐身人隐匿完全是兩碼事,至少就蕭徹的了解,哪怕是上忍,或者是更高等級的忍者,也不可能做到隐身。畢竟這是違背了基本科學理論的事情。隐匿就不同了,這是一種通過跟周圍環境的契合達到隐藏身形的最終目的,說白了就是人在那個地方,可是你看不到。
忍者的修煉手法一直都是高度的機密,國外也不是沒有機構研究這個課題,但是幾乎沒有任何的進展,東瀛的小鬼子們把這個東西看的極其的重,誰要是敢觊觎忍者修煉方面的東西,就會是他們的死敵!
蕭徹當年雖然也特别好奇,可是還沒作死到那個份上。
看清楚了車票上的軟卧車廂的号碼之後,蕭徹沒有着急過去,而是轉到來到了餐車車廂,先美美的大吃了一頓。
吃飽喝足之後才慢悠悠的來到了車廂外,輕輕的敲了敲門。
車廂内傳來一聲沉悶的回應。
蕭徹帶上了忍者的面罩,低頭走了進去。
裡面坐着的就是剛才偷襲了蕭徹的旅客。
“人處理了?”
“嗨!”
“呵,做的不錯,回去之後我會親自跟北田社長通話,表揚你這次的行動。”
“謝謝!”
蕭徹用沙啞幹澀的聲音回答道。
不敢多說話,怕被人聽出端倪來。
但是從對方的面部表情判斷,忍着平日裡應該很少跟他交流,以至于眼前這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的變化,不管是聲音上還是身形上。
“你先出去吧。到了申城之後,按照原計劃行事。到時候我會把蘇娜約出來,而你負責殺了他。”
蕭徹心神微微一蕩,感覺有些不對勁。
難道說蘇娜的實力被曝光了?不然對付一個小女子為什麼要出動中忍?而自己的行藏又是誰暴露的,這個内奸對蘇娜還有自己的了解太深刻了,甚至知道了不少的秘密。
但是縱觀自己跟蘇娜身邊的人,幾乎沒有誰知道這些秘密!
洩密的會是誰呢!
蕭徹在腦子裡急速的過了一遍,卻根本沒有辦法鎖定嫌疑人。
徐徐的退出了房間,蕭徹繞道了普通的硬座車廂,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下,認真的思考相關的問題。
腦子都擰成一團麻花了,還是無法想出個所以然來。
更加重要的事情,到現在為止自己依然沒有搞明白這個旅客的真實身份,好在現在主動權還在手裡掌控着,隻要見到蘇娜,一切就都有定論了。
列車徐徐的開入了申城的火車站,人潮洶湧而出,把火車站擠得是裡三層外三層,蕭徹默默的跟在那個人的身後,确保對方不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兩人先後入駐了申城最為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這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蕭徹立刻給蘇娜打了個電話。
“你今晚有沒有飯局!”
蘇娜驚喜的問道:“你來了嗎?”
“先回答我的問題。”蕭徹追問道。
“有一個,怎麼了?”
“對方是誰!”
“朱明炯。”
“他是誰?”
這個名字對蕭徹來說非常的陌生,之前從未聽過。
“你當然不認識啦,朱明炯乃是申城最有實力的地産商,而且跟政府的關系非常的好,手裡現在握有三元橋、芳草街還有白襪街三塊地皮。根據政府的規劃,未來五年将會有兩天地鐵線,也就是三号線跟四号線從這幾個區域穿過。朱明炯提前以低廉的價格拿下了這幾塊地,現在想要跟他合作的人海了去了。”蘇娜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蕭徹皺眉,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的樣子。
“等等,你負責的不是安保這一塊嗎,闵西若呢?這是她的業務範圍,怎麼全交給你了!她難道想撂挑子不幹啦。”蕭徹問道。
蘇娜歎了口氣,說:“蕭徹,西決的問題比你想象的要嚴重多的,西若她,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出現在公司了。之前她跟我說要回家一趟,結果一去就是一個月,剛開始幾天電話開可以打通,後來就不行了。我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有跟她聯系過。公司的事情又不能不管……”
闵西若消失了一個月?
難怪自己在公司當了這麼久的保安,連正主的面都沒看到過。
以闵西若的性子,除非是被軟禁,否則不可能丢下西決不管的,這可是她全部的心血啊,是她用來對抗闵家的最大依仗,怎麼可能說不管就不管了。
還有米小粒,作為闵西若的閨蜜死黨,蕭徹還能偶爾在公司看到她呢,既然米小粒還在,說明闵西若還沒有想徹底的放棄公司。
那麼唯一的解釋是,闵西若現在的處境很糟糕,闵家人多半把她關起來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一步步的吞噬西決公司的股份。
想要實現股權的平穩過度,不影響到公司的正常運轉,強硬的手段隻能留在最後,他們肯定是想要慢慢的蠶食,逼迫蘇娜轉讓西決的股份,不過蘇娜比他們預想中要堅強很多,所以到現在,就必須用一點強硬的手段了。
以上這些都是蕭徹個人的推測,有幾分真實性不好說。何況蕭徹本人并不關心西決會怎麼樣,他關心的隻有蘇娜。
這些混蛋既然敢把注意打到蘇娜頭上,就别怪自己不客氣了。
蘇娜也覺得奇怪,蕭徹怎麼會忽然對公司的事情感興趣了,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要知道西決自打成立之後,蕭徹就當起了甩手掌櫃,除了幫公司清理掉馬氏武館那些屍位素餐的人之外,就沒見蕭徹為公司做過一件事情。
後來更是把他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了自己,現在又忽然關心起公司來?
到底要幹什麼。
蘇娜是不相信蕭徹會想要把公司拿回去,就算如此,蘇娜也不會跟蕭徹争什麼,他隻要說一聲,蘇娜會立刻把手裡的股份還有權利全部還給蕭徹,對她而已,自己就是個管家婆,為蕭徹守着西決這份産業罷了。
所以蕭徹忽然如此上心,就隻有一個理由,公司出了大亂子,連蕭徹都感覺到了危險。
“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兒?”蘇娜試探的問道。
蕭徹說:“沒有,我就是随便問問,今晚的飯局隻有你跟朱明炯嗎?”
“還有一些其他的人,何況真正的主角又不是我!”蘇娜說道。
“注意保護好自己。”
“蕭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現在還說不好,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在電話裡安慰了蘇娜兩句之後,蕭徹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立刻挂斷電話去開門。
“出發了。”老闆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眼神中多了幾分淩冽。
蕭徹漠然的點了點頭,恢複了一個忍者該有的氣勢。
兩人并不會同時出發,作為一名忍者,蕭徹随時都隐匿在黑暗中,在需要他的時候果斷出手,擊殺目标人物。
輾轉來到了這次飯局的地點龍源人家,這是一家做鹽幫菜的館子,地方不大,卻非常有特色。
飯局定在了龍源人家最豪華的一個包廂内,面積很大,設施齊備。
蕭徹悄悄的潛伏到了包廂角落,看到了提前到來的蘇娜。
偌大的桌子已經快坐滿了,自己臨時的上司坐在了次席,看來還是個地位很高的人。
朱明炯在衆人的期盼下姗姗來遲。
這是個很有風度的中年男人,跟那些大腹便便的富豪不同,這是一位真正意義上的成功人士,西裝革履,精神抖擻,從外貌上看頂多三十來歲,但是他的實際年齡已經五十多了。
氣色,身材都保養的很不錯,尤其是那雙眼睛,非常的有神,透露出了極強的自信與霸氣。
朱明炯到來之後,所有人都起身迎接,甚至還熱烈的鼓掌。
依次落座,飯局開始。
華夏人喜歡在飯局上談事兒,而且任何事情拿到飯局上來說,成功的幾率都會提高,這也算是華夏的特色之一,工作跟生活是不分家的。而西方人不同,工作生活他們分得非常的清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每個人都有些微醺的時候,蕭徹的精神也高度的緊繃起來。
正戲就要開鑼了。
随着朱明炯站起來發言,次席上的那個男人,不小心打碎了一個酒杯。
這就好像是進攻的号角,在場的諸位臉色突變。
啪!
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