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張無易的内力與安羊山發出的内力爆發,一股狂風在他的額頭前爆發,張無易隻感到額頭一痛,身體倒飛出去,一直飛出三十多米遠,砸到另一座房屋的牆壁上,那裡出現一個人形大洞,他的身體已經栽到裡面。
安羊山的身體也倒飛出去,隻是他剛落下地面,腳尖在地上一點,身體就化為一道殘影就從牆壁上的人形大洞處沖進去。
張無易落下地面,隻感到大腦疼痛無比,耳朵嗡嗡直響,眼睛一片黑暗,先前他與安羊山的内力直接在他的額頭前爆炸,可說是讓他傷上加傷,這讓他惋惜不已,如果他早一點達到先天之境,雖然依然不是安羊山的對手,但卻不會被打得如此之慘。
張無易一陣苦笑,因為他現在雖然達到了先天之境,但卻是身受重傷,一身實力隻剩兩三成,依然遠遠不是安羊山的對手。
張無易知道安羊山不會放過他,身體飛射起來,隻是他剛剛躍到空中,安羊山的身影就到了身前,一針刺出。
張無易哪裡敢擋,連忙後退,同時身體一側,然後右肩一痛,一股鮮血噴出來,
下一刻,安羊山的繡花針又到了張無易的面前,張無易身體立即倒飛出去,但他的兇膛上又出現一抹鮮血。
接着,張無易被安羊山壓着打,安羊山每刺出一針,張無易的身體就會多出一道血痕,雙方的速度很快,幾息之間就交手十多招,張無易身上已經多了數十道傷口,整個人已經變成血人,看上去恐怖之極。
雖然張無易已經變成血人,但安羊山卻沒有一點喜悅,因為他知道張無易隻是受傷,卻不至命,這讓他也感到無奈,他費用這麼多勁安排了這場刺殺,以他先天上層的實力刺殺特級上層高手,隻要在三丈之内,可說是百分之百能成功,但他發出的至命一擊先是被鄭玉晴擋住,接着幾擊都被張無易躲過,雖然重傷了他,現在更是有可能一招幹掉他,沒想到張無易在生命危急下竟爆出潛能,實力從特級躍入先天之境。特級高手與先天高手的差距是相當大的,他有自信能在幾招内幹掉一個特級高手,但要幹掉一個先天高手,哪怕對方是一個先天下層的高手,他也需要數十招以上才能辦到。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今天必須幹掉張無易,因為張無易現在身受重傷,如果今天他殺羽而歸,等張無易回去養好傷,下次要想再刺殺他基本上不可能了。
所以,安羊山大吼一聲,整個空間好像震動一下,下一刻,他的身體一閃一滅,竟消失不見,當他出現時,他已經出現在張無易的身體,一針刺中他的左肋。
“轟!”一聲炸雷響起,張無易的左肋爆出一聲狂風,他的身體斜飛出現,左肋出現一個大洞,鮮血正從那裡湧出來。
張無易的身體一直飛出五十多米,砸到那裡的圍牆上,強大的能量把圍牆炸塌了十多米長。
張無易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鮮血,全身血液沸騰,内力亂竄,眼前一片黑暗,大腦昏眩不已。
當安羊山正準備沖到張無易身前幹掉他時,身後傳來一聲爆喝,下一刻,一個槍頭已經到了安羊山的身後。
安羊山也感到危險,低喝一聲,反手一針刺向槍頭。
“铛!”雷鳴般的聲音響起,安羊山的身體搖頭一下,攻擊他的人則悶哼一聲,身體已經倒飛出去,在空中就噴出一口鮮血,一直砸出二十多米遠才栽下地面,然後趴在那裡起了不身,此人正是楊權峰,他手中的長槍已經脫手飛出數十米遠。
“殺!”嬌叱聲傳來,鄭玉晴出現在安羊山的身後,一拳一掌擊出,兩道無形的能量擊向安羊山的要害。
安羊山冷哼一聲,身體一閃,已經到了十多米外,下一刻,他就朝着張無易撲過去。
“射擊!”遠處傳來大吼聲,“砰、砰、砰!”無數子彈朝着安羊山射擊,安羊山竟不避不讓,冒出子彈沖向張無易。
幾息後,安羊山已經沖到張無易的面前,大吼一聲,手一揮,手中繡花針飛射出去,目标正是張無易的腦袋。
張無易現在還有一絲意識,感到危險,但卻根本無法動彈,隻是在這一瞬間,一道人影撲到張無易身上,那根繡花針刺入那人的腦袋中,然後,那人的太陽穴上出現一個大洞,栽到在張無易身上,當場斃命。
安羊山眼見萬無一失的一擊竟被人擋住,手中又出現一根繡花針,手一揮,繡花針飛射出去,隻是在這一瞬間,他發現張無易已經被數人壓住,不僅如此,還有幾人擋在張無易的身前,他們手中拿着的不是槍,而是圓盾,幾人結成盾陣,把張無易緊緊護住,除此之外,更多的人正朝着這裡沖來,一邊沖一邊射擊。
安羊山剛想沖上前去,卻感到内力一滞,這才感到身體到處在疼,他的内力很強大,确實能擋住子彈,但隻能擋住普通的子彈,張無易的親衛裝備的槍可以特别制造的,射速快,射程遠,子彈頭也是用特材料制成,專破武林高手的内功,安羊山的實和雖然達到先天上層,但一樣擋不住子彈。先前那幾秒鐘,他就被十多顆子彈擊中,雖然他避開了要害,但子彈射入身體讓他也受到極大的影響,内力變得呆滞,肌肉出現局部失控,從而也影響他的速度。
安羊山還想沖向前,卻發現數道人影已經朝着他撲來,那幾人也是張無易的親衛,實力也就在二流左右,在他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安羊山卻發現對方的腰間正在冒煙,他立即想到了手榴彈,張無易的親衛對付那些武林高手的刺殺時就是使用這種同歸于盡的手法,現在他已經被火槍擊傷,如果再被手榴彈炸到,哪怕他先天上層的實力也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立即朝着一邊飛射出去。
“砰、砰、砰!”從中還夾雜着嗒、嗒、嗒的聲音,安羊山隻感到身上再次出現疼痛,幾顆子彈射入他的身體,被他的肌肉夾住,雖然對他沒有至命之傷,但卻讓他的内力極劇消耗,他估計,如果再被這樣被亂槍射擊,要不了多久,他也會被打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