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整個獅子山上一片歡騰,這是在舉行慶功宴。
慶功宴在獅子山上民用區的廣場上進行,時間從黃昏開始,張無易一無例外進行了一般演講,激昂的演講,讓在場數萬人情緒激昂,熱情歡呼。
慶功宴完後,張無易獨自一人來到臨山的山崖邊,卻發現這裡已經有一人在,仔細看去,竟是陳憐月。
陳憐月坐在一塊石頭上,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今晚上月亮雖然不是滿月,但依然很明亮,大地一片銀白,張無易朝着她走過去。
聽到腳步聲,陳憐月沒有回頭,隻是輕聲道:“是師兄嗎?”
張無易應道:“是我。”走到陳憐月的身邊,問道:“師妹在想念師父嗎?”
陳憐月點點頭,沒有吭聲。
張無易柔聲道:“師妹不要難過,如果師傅見到我們創下如此大的局面,他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魏成志今次逃走了,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提他的頭來拜祭師傅在天之靈,對了,明天我打算帶着人去取師傅和虎威镖局的骨骼,這一次,我要把他們葬在烈士陵園裡面。”
陳憐月側頭望了張無易一眼,說道:“多謝師兄。”
張無易笑着道:“師妹太見外了,我們之間還謝什麼,好了,這裡很冷,你還是回房去吧。”
陳憐月點點頭,又瞟了張無易一眼,說道:“我聽說你帶了一個人回來。”
張無易怔了怔,猜想陳憐月問這話的意思,旋即就若有所覺,這是不是在擔心高莫靜會威脅到她,至于威脅到什麼,肯定不會是興夏會的位置,陳憐月是興夏會五大執委之一,是會務部部長,兼軍政部政治司司長及互助社社長,可以說是位高權重,乃是興夏會第三号人物,僅次于張無易與申良。其實上申良隻是軍政部副部長兼軍隊的副首領,與陳憐月各有長短。隻是申良的年齡大,資格老,所以才排在陳憐月之前。作為興夏會、興夏軍的創史人之一,陳憐月的地位牢不可破,無論高莫靜再美,再優秀,也不可能威脅到她,但陳憐月卻在擔心她,其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他。以張無易自戀的猜測,陳憐月應該被自己的王霸之氣折服,已經暗中愛上自己了,而且興夏會的人都認為兩人是天生一對、地配一雙,成為一家人是遲早的事,陳憐月是這麼認為的,實際上,張無易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已經在考慮安定下來時就向陳憐月表白。但現在突然冒出一個美得令人窒息的美女,而且還是被張無易帶回來的,如果說兩人沒有暧昧沒有人會相信。
點點頭,張無易說道:“是啊,她名叫高莫靜,是一個隐秘門派的弟子,此次是出來遊曆的,我就順便請她到這裡來看一看。”
陳憐月“哦”了一聲,說道:“聽說她很美,你怎麼不帶她出席今晚的慶宴?”
張無易笑着道:“她來了,隻是坐在廣場裡面,而且戴了面紗,所以你沒有見到。”
陳憐月擡頭凝視着張無易,遲疑一下才說道:“她是不是比我還美?”
張無易連忙搖頭道:“哪裡,你們是春蘭秋菊,各有特色。”
陳憐月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過,她還是搖搖頭道:“你就不要騙我了,我看跟你回來的那些人,把她誇成天上的仙子一般,你能不能請讓我見她一面啊?”
張無易笑着道:“當然沒有問題,她應該住在招待所,不過,明天我們要去搬遷師傅他們的骨骼,可要能沒有時間。”
陳憐月說道:“還是我爹和镖局的人的骨骼重要,等以後我再見她吧。”
張無易點點頭道:“好吧,等事情辦了後再說。”
陳憐月點點頭,想了想,還是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高莫靜?”
張無易驚訝道:“你怎麼如此說?”
陳憐月擡起頭,看着張無易,眼神顯得堅定,說道:“我聽了那些興夏軍談起她,一個個眼神灼熱、連連驚歎,還說隻有你才配得上她。”
張無易笑了起來,說道:“那些家夥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什麼我才配得上她,高莫靜仙子一般的人物,我隻是一個凡夫俗子,可配不上她,何況,我心裡還有你呢。”
“師兄,你,你胡說什麼呀!”陳憐月聽到前面的話還在暗暗高興,看來,張無易與高莫靜的關系還沒有達到她想像的地步,但最後一句,卻讓她臉蛋立即紅了,這可是赤果果地向她表白,雖然她心裡早就傾心張無易,但作為一個女孩子,還是有矜持的,張無易如此露骨的表白心意,頓時讓她嬌羞難當。
看着陳憐月那嬌羞的模樣,張無易心中升起無窮的柔情,陳憐月現年才十七歲,在後世也就在讀高中,還在父母的餘蔭下過着幸福的生活,在學校裡,以她的美貌,必定是校花,被男生們捧着護着。但她現在卻是家破人亡,走上反清的不歸路,未來的日子不知道會是怎樣,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戰敵沙場。
“師妹啊,我可沒有胡說,你沒有聽其他人在說我們是一對嗎,當初,師傅讓我好好照顧你,就是這個意思。”張無易笑着道。
“他們說什麼,我可沒有聽到,師傅隻是讓你照顧我,可沒有說讓你娶我。”陳憐月說道。
張無易失望道:“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師傅他老人家臨終前是把你托傳付給我呢,而且還以為你也願意呢,原來你看不上我,那是我自作多情了,這樣也好,我還擔心我去追高莫靜會引起你的不快呢。”
“不許追她!”陳憐月立即叫起來,不過,她剛一叫出來就感到不好,張無易說要去追高莫靜,她這麼激動做什麼,這不是說自己緊張他嗎?而且是如此霸道地不許他去追其他女人,自己還說與他沒有關系,哪有資格去幹涉他的事。
“哦,師妹啊,你又不想接受我的追求,我要去追别的人你又不準,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張無易笑着說道。
“我,我隻是覺得她來路不明,你不能冒然去追她。”陳憐月支支唔唔地說道。
“師妹說得也是,她來曆不明,我們興夏會肩負着全人類的希望,猶其是我,身為興夏會的會長,選老婆就要更加鄭重,萬一所選非人,就會給革命造成損失啊。”張無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