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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有殺氣

大明閣臣 豬大員外 3531 2024-01-31 01:15

  固原是九邊重鎮中十分重要的一個軍事州府,是控制虜人進入中原的第一步,乃兵家之要塞,大明防禦的重中之重。

  其左控五原,右帶蘭會,黃流繞北,崆峒阻南,據八郡之肩背,绾三鎮之要膂。

  如今小王子部竟帶着三萬餘精兵直攻此處,不知打的什麼算盤,不過聽聞來報,在固原受到襲擊的時候,固原衛指揮已經像大同衛指揮廖海求援。

  對于出兵援救,向來都是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你要是去的及時,消滅了敵人那還好,不過也别指望有什麼大的獎賞,這是你分内的事,算不得什麼光輝。可若是你援救的不及時,或者是敗了,那問題就來了。

  總而言之,幹這種事,弊大于利,一般人不願幹,廖海也是一樣,所以對于固原衛這次的求援,廖海拒絕了。

  廖海拒絕,并沒有什麼罪過,畢竟兩衛所管轄的地理位置不同,二人也都是誰都不受誰節制,出不出兵都看一情面。

  廖海本就和固原衛沒什麼交情,自然沒有任何出兵的理由,說不定這就是調虎離山,等老子走了,我大同重鎮若是出事怎麼辦?誰來負責?

  其實說來說去,就一個問題,沒有一個統一節制邊關的總帥,這些人各自為戰,自掃門前雪。

  楊一清眉頭緊皺,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馬臀上。馬匹飛馳了整整半日沒有歇息過,那戚景通不免提醒道:“大人,我們該歇息了,不然破虜快受不了了。”

  破虜是楊一清胯下騎的寶馬,原産地青海,是青海大馬中的極品,也可以換一種稱呼,叫汗血寶馬。

  雖然戚景通這樣說,但是那匹叫“破虜”的寶馬仍舊神采奕奕,隻是偶爾能從那眼神中看出一絲疲憊。

  陳瑀和戚景通還有沈飛胯下的這三匹就不一樣了,一個個舌頭吐的老長,怕在多跑一會兒,就直接趴下了。

  楊廷和四下看了看,點了點頭,指着不遠處的一坐綿延大山道:“去前面那山坳間休息吧。”

  四匹馬像是有靈性一般,聽了楊一清這話後,愈加的賣力跑了起來,未幾便抵達了楊一清所指的山坳。

  四人下馬之後,楊一清便讓戚景通去給馬匹喂一點糧草和水,自己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了一眼陳瑀,笑呵呵的問道:“真沒想到,爾一介文官,竟也能吃下這麼多苦,一路上沒看你有任何抱怨。”

  楊一清問的其實很正常,因為在大明,文官的交通工具基本上都是轎子,他不像唐朝那樣尚馬,所以在大明,許多文官不會騎馬的多數。

  雖然楊一清也算是個僞文官,可這家夥長時間在邊塞呆着,不但打仗是一把好手,他還有兩個特别擅長的技能,便是謀略和馬術,都是陝西邊軍引以為傲的東西!

  “雖然大明以文治武,但下官覺得武将的重要性不下于文官,所以閑來之時也偶爾涉獵兵書,以及操練馬匹。”陳瑀笑道,“倒讓大人笑話了,這騎術沒落下後退,我已經是萬幸了。”

  說是這麼說,可這連日來的騎馬,還是将陳瑀大腿内側磨破了一層皮,不過陳瑀硬生生的忍住了疼痛。

  楊一清自然從陳瑀細小動作中看出了陳瑀裆下之傷,伸手拿起了一條布匹,上面倒了一口烈酒,“去包紮一下傷口,還有一段路要騎。”

  陳瑀不好意思的接過楊一清這特殊的護理紮帶,拿在手上走到了一小谷堆後面。

  “大人,陳大人這是做什麼去?大解?”戚景通大大咧咧的走到了楊一清身旁做了下來,拿起那水壺就咕隆咕隆的喝了起來,一點形象都沒有!

  “恩,是吧。”楊一清沒有戳破陳瑀,他對陳瑀帶來的這個俊美的年輕人倒是有點好奇,笑問道:“閣下是?”

  “沈飛。”

  “京兆沈家後人?”楊一清好奇的道,“不是說……哦,本官這張嘴!”

  “沒關系楊大人。”沈飛也喝了一口水,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優雅,那戚景通望了一眼沈飛,口中嘟囔一句,“帶這小娘們來做什麼?莫不是陳大人有龍陽?”

  “閉嘴!”楊一清狠狠的瞪了一眼戚景通,“再這麼胡說八道,我割了你的嘴!”

  然後他又對沈飛道:“小沈兄弟,你不要介意,我這兄弟就是心直口快,卻沒有什麼壞心眼。”

  沈飛淡淡的道:“有時候人長的五大三粗,可也不見得就有什麼用?哦,吓唬吓唬人到也不錯。”

  “哎喲?怎麼?來……和你爺爺較量較量?”戚景通來了脾氣,撸起袖子就要幹。

  就在這時,山谷後面突然發出陳瑀的吼叫,“救命!”

  就在陳瑀喊出這兩字之後,沈飛的身影就消失在楊一清和戚景通的眼簾,戚景通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道:“他娘的,人呢?”

  “少瞎貧,快去救人。”楊一清抄起手中的長劍,戚景通也拿起兩柄闆斧沖了過去。

  等二人沖到陳瑀身前,發現沈飛已經和六七個黑衣人打了起來,戚景通看到沈飛的身手之後,整個人驚訝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他從來沒見過身手這麼矯健,速度這麼快的人。

  戚景通努力的揉了揉眼睛,“這他娘的還是人嘛?太快了!”

  如果說以前沈飛就像個沉睡的獅子,那麼現在就如同猛虎下山,更可怕的是他那藏在鞋筒中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被拿在手上,所過之處,便有黑衣人倒下。

  “留下個活口。”陳瑀眼見着沈飛一人快要将這些人全部撂倒了,急忙吼道。

  沈飛聽了陳瑀的話,最後一個人沒有下死手,匕首一道寒光入鞘,死死的盯着那獨自一人的黑衣人。

  這是一種獵物被捕食者盯住的感覺,十分的難受,那黑衣人早已經吓的腿瑟瑟發抖,他從來沒見過竟有這麼武藝強悍的人,就連都督也沒有這種身手啊!

  “噗通”那黑衣人跪下了,“爺爺饒命啊!”

  “孬種,就這本事還來學人家刺殺?”戚景通十分鄙視道。

  “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殺本官?”陳瑀冷冷的問道。

  “是……額!”縱然沈飛的身手十分矯健,也沒有辦法去抓住射向那黑衣人的暗器,因為沈飛的注意力全都在陳瑀身上,那一柄射向陳瑀的暗器,被沈飛硬生生的抓住了,不但如此,手一揚,朝那暗器所射出的方向又射了回去。

  “卑鄙,竟還有後招。”陳瑀望着不遠處的山丘上消失的黑影。

  這時候戚景通也去檢查了适才那跪下的黑衣人,搖了搖頭道:“沒氣了。”然後又揭下面紗看了看道:“是漢人?!”

  “漢人?”楊一清也皺了皺眉頭,“老夫以為是俺答派人刺殺的,想也沒這個道理,可這是漢人就愈加的奇怪了,為什麼會有漢人襲擊我們?”

  “不是我們。”陳瑀淡淡的道,“是我!”

  “什麼?廷玉你與人結仇了?為何要殺你?”楊一清不解的問道。

  “如果沒猜錯,是西廠亦或者是東廠的番子,他們讓我出來就沒想過讓我回去!”陳瑀道。

  楊一清捋了捋胡子,“老夫還在奇怪,為何你也會被調出邊鎮,原來是有目的的,朝廷這潭水太深,我還不甚了解啊!”

  “他娘的,早就聽聞兩廠一衛,想不到都幹這種卑鄙的勾當,真他娘的無恥,有本事和老子沙場上幹幾番?”戚景通怒道。

  “戚将軍,你适才好像說要和我過招來着?”沈飛淡淡的道。

  “誰說了?沈大哥真會開玩笑。”戚景通笑呵呵的道。

  “你不是說我像個娘們麼?”

  “扯淡!”戚景通大聲道,“沈大哥要是娘們,這天下就沒有漢子了!”

  二人這一番對話,到讓陳瑀和楊一清笑的合不攏嘴,休息了片刻之後,四人再次上馬馳騁而去。

  隻是陳瑀這次有了心事,看來加快内廠建設真的是現下的重中之重,最好能在自己回到朝廷之後,将内行廠的框架給構建好!

  西廠之所以能這麼精确的追蹤到自己的位置,和東廠的探子肯定不無關系,現在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赤身裸露在東西廠面前,十分的不好受!

  如果有了自己的眼線,那還會是現在的境地麼?

  快馬飛馳,眼看着不遠處一坐城池若隐若現在衆人的眼簾,楊一清指着前面那座城池道,“那是哪個府?”

  “回大人,前面是大同府。”戚景通對邊鎮十分的熟悉,基本上看一眼城池的外郭,就能斷定是那一座城池。

  “先進大同。”縱然黃沙滾滾,風煙四起,但楊一清說話依舊這麼中氣十足。

  剛抵達大同府外城,便有衛士高聲吼道:“來着何人?”

  在京師見慣了五城兵馬司還有錦衣衛等軍兵,所以在陳瑀既定的認知中,大明的軍隊應該就像京師那一般,可此刻看到那城門高牆上一列列整齊劃一,氣勢如虹的邊軍,陳瑀才知道五成兵馬司還有錦衣衛的軍兵是多麼的弱小。

  這些人身上有一種錦衣衛和兵馬司沒有的東西,這種東西陳瑀叫它為殺氣,濃重的殺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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