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光幕上的任務,胡小刀走到紅酒櫃前,倒了兩杯紅酒,回身放一杯在蕭雲霞面前的小桌上,順便問道:“你聯系好你父母了嗎?”
蕭雲霞這會正在逗弄着小閃電,見胡小刀這個沒有絲毫紳士風度的暴徒,竟然會破天荒的給自己倒酒。
她很意外,愣了半天之後,才輕點了兩下額頭。
“既然聯系好了,那你好好休息吧,到了京都我叫你。”胡小刀簡單說了兩句,端着酒往休息室走去。
他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琢磨下怎麼提升直播間的訂閱,畢竟要确保在一年之内,成為500萬訂閱的大主播,沒有一點特殊手段,肯定是行不通的。
回過神的蕭雲霞,眼神恍惚的看着胡小刀的背影,似乎想起在直升機上的時候,自己因為太過于疲憊,最後竟然靠在他兇口睡着了的情形,臉頰不由得泛起一抹嫣紅。
“咔嚓!”。
休息室小門的關閉,蕭雲霞收回紛亂的思緒,拿起小桌上随着飛機的顫動,不斷蕩漾着挂杯印的紅酒,輕輕的品了一口。
接着,托起手中的小閃電,喃喃自語到:“小閃電,你說為什麼,明明你的主人就是個兇巴巴的大暴徒,可是……我為什麼會在他懷裡睡着了,而且還睡的那麼安心呢?”
小閃電聽不懂她的話,自然不會回答,注意力反而被眼前的紅酒所吸引,唧唧鳴叫了兩聲,似乎在思考那東西能不能吃。
深廣市距離京都全程2300多公裡,小型私人飛機速度不如客機,直到晚上八點半才抵達目的地。
兩人一鳥剛下飛機,迎面就趕來十幾個人,領頭的是一個秃頂的富态中年人,行走間虎虎生風,顯然是久居高位的人士。
男子身邊有一位中年女人,和蕭雲霞頗有幾分神似,雖然眼角帶着淡淡的魚尾紋,但是五官很精緻,不難看出此人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天然美女。
兩人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環繞下,走到距離胡小刀他們還有三四米的時候,其中的中年女人情緒激動,小跑過去一把抱住蕭雲霞,眼眶通紅的說道:“小霞,你總算回來了,這兩天真是吓死媽媽了。”
受到氣氛的感染,蕭雲霞臉上泛起一抹愧疚,柔柔的安慰道:“媽媽,對不起,這些天讓你擔心,以後我保證不會再偷跑出去。”
樹大招風,人為名高!
蕭雲霞做為頂級富豪的女兒,雖然得到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掩藏在暗地裡的危機,同樣為她帶來不可避免的是非。
這邊兩母女在細說重逢後的感傷,另外一邊的胡小刀和蕭展谷,此時卻在大眼瞪小眼,氣氛很詭異。
蕭展谷第一眼看到胡小刀,心裡有種非常強烈的熟悉感,可是卻認不出這人是誰,一時間腦袋有點發蒙。
“這家夥上次屁股中槍,眼淚鼻涕都痛出來,現在到了手下面前,看起來還挺牛逼的嘛。”胡小刀暗自着,臉上卻挂着不明意會的微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挺着富态肚的蕭展谷。
半響過後!
蕭展谷伸出右手,微笑着說道:“小霞能夠化險為夷,多謝小兄弟的幫助,我是小霞的父親蕭展谷,虛長幾歲,如果不介意,你可以稱呼我蕭叔,旁邊這位是我夫人。”
雖然蕭展谷到現在,還是沒有想起來,眼前這個熟悉的人到底是誰,不過老道成精的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隐私,因此并沒有唐突的去詢問。
“你叫我小刀就行!”胡小刀和他握了下手,簡單的介紹道。
此時,中年女人的情緒已經穩定,見丈夫在介紹自己,她熱情的拉着胡小刀的手說道:“小刀,多謝你一路上對小霞的照顧,我看你應該和小霞年紀差不多,你叫我文姨就好。”
“照顧?”蕭雲霞回想着胡小刀的“惡行”,心裡一陣無語,連忙拉着母親的另外一隻手,撒嬌的說道:“媽媽,我還沒吃飯呢,肚子好餓!”
“還沒吃飯嗎?那我們趕緊回去,媽媽給你做好吃的。”文姨寵溺的捏了下蕭雲霞的俏鼻,對胡小刀說道:“小刀,你也沒吃飯吧,走,到阿姨家一起去吃個便飯。”
胡小刀見她這麼熱情,加之有事情要辦,倒也沒有拒絕!
半個小時後,一行人到達一處占地上萬平方私人别墅,吃完一頓豐盛的晚宴後,蕭雲霞就被她的母親,拉進自己的閨房,了解這幾天的所發生的遭遇。
胡小刀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便向蕭展谷提議,找一處安靜的房間,商讨一些事情。
商人的思維麼,永遠都是圍繞利益在運轉!
蕭展谷以為胡小刀特意避開傭人,是為了商讨救他女兒回來的獎賞,正好他也準備感謝下胡小刀,因此沒有絲毫拒絕。
然而――
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同!
兩人進入一間書房,相對而坐,蕭展谷拿出一張備好的銀行卡,輕輕推送到胡小刀身前。
“小刀,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小霞也沒有跟我細說救人的過程,但是那些都不重要,行業有行業的規矩,你把我女兒安全帶回來,我很感謝,這裡有一點薄禮,500萬不是很多,還請你别嫌棄,以後如果有需要蕭叔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
胡小刀看着眼前的銀行卡,心裡有點愕然,暗道着:“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上次救他一命,打死才給100萬,最後還是因為忍受不了屁股上的槍傷,為了能更快的得到救治,才咬牙給了200萬。”
其實胡小刀理解不了也很正常,因為他還是光棍一個,不知道為人父母,對待自己孩子的那種特殊感情。
不過――
如果胡小刀能夠知道,傭兵總部的任務發布榜上,剛剛撤銷一條蕭展谷為救女兒,特意發出的2000萬豪賞任務,他絕對會放棄剛才的評價。
500萬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是胡小刀此行并不是為了錢而來,因此他沒有收下銀行卡,而是從自己身上再次拿出一張卡,連着桌子上的一起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