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哈哈大笑:“原來你的腿沒斷,内傷也沒有發作啊。”
暖暖看着楊飛可惡的笑容,知道上了當,大發嬌嗔,往他的背上一撲。
“我不管,反正你吓到人家了,現在腦袋暈,我要你背着。”
對這個小丫頭片子的胡攪蠻纏,楊飛頗有些無可奈何,苦笑了一聲。
“好好,就當我上輩子欠你的,走吧。”
暖暖眉開眼笑,摟着楊飛的脖子,舒舒服服地靠着他,好像偷小母雞的小狐狸。
不多時,荒漠之中,逐漸出現了綠意。
再看看遠處,一片片仙人掌叢生,中間有一些耐旱的灌木。
又走了十餘公裡,兩人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内陸湖。
湖水大部分幹涸了,湖底還還有淺淺一汪清泉。
湖泊的周圍,有着無數叢生的灌木叢,綠意盎然。
在這個窮山惡水的荒漠之地,突然發現了這一片綠洲,暖暖和楊飛都精神一振。
暖暖在楊飛的背上掙紮着,又叫又笑。
“天啊,我們竟然找到了傳說中的水源,太不可思議了,這一片綠洲,完全可以養活一個部落的人。”
她掙下地來,向水源沖了過去,卻被楊飛一把拉住。
“小心,水源附近,一般都埋伏着兇猛的動物。”
暖暖站住了腳,卻不服氣地反駁:“怎麼會呢,我怎麼看不見?”
楊飛從地下撿了一塊石頭,用力地往湖水丢了過來,遠遠地濺起一朵水花。
頃刻之間,靠近湖泊的一些沙粒,突然動了起來。
暖暖定睛一看,卻是密密麻麻的火蠍子,成千上萬,身上拟态的功能,讓這些火蠍子和沙子的顔色保持高度一緻。
遠遠看去,這些火蠍子就好像一堆靜态的沙粒。
楊飛的這一個石塊,打破了湖泊周圍的寂靜,火蠍子蠕動着,這直接驚擾了周圍的動物。
毒蜘蛛和旱蛇,紛紛從沙堆之中出現,成群結隊,看着又是可怕,又是惡心。
暖暖毛骨悚然,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楊飛。
“你怎麼知道沙漠附近有毒物,真夠危險的。”
小女孩崇拜的眼神,讓楊飛得意洋洋,這家夥哼了一聲。
“作為一個大叔級的男人,年紀不能活在狗身上,我當然得知道一些,你們小姑娘不知道的東西。”
暖暖聽他自吹自擂,呸了一聲,直翻白眼。
“自吹自擂,真不要臉。”
楊飛嘿嘿一笑,解釋了一句。
“不管是沙漠中,還是叢林中,靠近水源的地方,都是最危險的,。”
“所有的動物都需要水,所以水源附近,就會成為許多食物鍊頂端動物狩獵的最佳地點。”
他說着,賣弄似的向九點鐘方向指了指。
“看到沒有,那個地方的動物,才是最可怕的。”
九點鐘方向,是湖水最豐美的地方,也是灌木叢生長最茂盛的地方。
然而奇怪的是,卻幾乎沒有什麼動物在哪裡逗留。
暖暖在楊飛的指點下,突然在一叢灌木叢的根部,發現一種奇怪的生物。
那東西好像蛇,蜿蜒盤旋,頭有尖角,體型不大,通體漆黑。
暖暖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就連聲音都有些發抖:“那是角蝰?”
楊飛點點頭,淡然一笑:“你還不算笨,這是沙漠之中作為危險的劇毒生物。”
“常人隻要被咬上一口,瞬息緻命,就算武道高手被咬中了,也活不過一刻鐘。”
他說着,向暖暖笑了笑。
“你想想,你要是貿然出現在角蝰的狩獵區内,結果會怎麼樣?”
暖暖打了一個寒顫,邁出去的左腳,好像被炭火燙了似的,縮了回來。
“我的天啊,太可怕了。”
楊飛歎了一口氣:“這種角蝰隻有沙漠中才有,我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幾條。”
“所以,咱們可不能靠近水源,要是被蝰蛇咬了一口,這樂子就大了。”
暖暖愁眉苦臉:“可是,那怎麼辦啊,看到水源卻不能痛痛快快地飲水,真可憐。”
楊飛被小丫頭嬌憨的樣子逗笑了,将破軍重劍撤了出來,嗡地一聲灌注精元之氣。
他淡淡地說:“隻要有水源,我們就能喝到水,那邊不能去,我們自己挖井就是。”
“挖井?”
暖暖驚疑地看着楊飛,有些遲疑:“這……能行嗎?”
楊飛不理她,選擇了一處低窪之地,便用破軍重劍挖了起來。
可憐武神佩劍,卻被楊飛用來掘土,這要是被全天下的武者看見了,非罵娘不可。
不一會兒,楊飛已經挖了一個三米多的井。
由于在低窪之處,他很快就挖到了濕潤的泥土,再往下挖,就可以看見水流汩汩,從地下冒了出來。
楊飛跳出了井口,待渾濁的井水沉澱了一下,用軍用水壺滿滿地灌了一壺,遞給了暖暖。
經過沙子過濾的水,雖然經過沉澱,然而依然有些渾濁。
暖暖皺起了眉頭:“大叔,這能喝嗎?”
楊飛哼了一聲:“等你口渴,連自己的尿都要喝的時候,你就不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了。”
暖暖呸了一聲:“你才喝尿呢,你們全家都喝尿。”
楊飛淡淡地說:“無毒,不危險,能維持生命體征,這便是沙漠中水的意義。”
“你要是想喝礦泉水,那得回到米開羅才行。”
暖暖添了添嘴唇。
事實上,她已經七八個小時沒有喝水了,此刻喉嚨渴得直冒煙,早已經受不了了。
暖暖終于接過了楊飛手中的水,皺着眉頭喝了一口。
泉水雖然渾,但是卻有一股清涼之意,透過全身毛孔,十分清爽。
暖暖一口氣喝完了水壺之中的清水,意猶未盡,又打了一壺喝幹,這才滿意地歎了一口氣。
“我從未想過,沙漠之中的水這麼好喝。”
楊飛嘿嘿一笑,手臂枕着頭躺了下來,淡淡地說。
“當然還有這樣更好喝的。”
暖暖有些好奇:“那是什麼?”
楊飛淡淡地說了一句:“人的鮮血,特别是武者的鮮血,大補啊,味道還挺好。”
暖暖吓了一跳,面色又有些發白。
“飛哥,你騙我的吧?你一定沒有喝過是嗎?”
楊飛嘿嘿一笑:“你還是叫我大叔吧,為了活下去,别說人的鮮血,就算吃人的肉,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暖暖吓得臉色更白了,怯怯地看着楊飛。
“你……你還真吃過啊,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