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峰見楊飛微微有喟歎之意,不由得哼了一聲。
“别看了,一夥叛徒而已。”
楊飛吃了一驚,虹門号稱華人第一大幫,虹門中間出現了叛亂,這事可非同小可。
“這話怎麼說?他們說,我龍島夜軍,滅了四個虹門分部,這話真不知道從何說起。”
林朝峰冷冷地笑了:“真是賊喊捉賊,這戲演得妙極了。”
楊飛驚疑不定,看着林朝峰。
“到底怎麼回事?請林兄說清楚。”
林朝峰剛想說什麼,正在開車的尹天秀哼了一聲。
“這事還是請司徒大長老來說吧,咱們倆說不清楚。”
林朝峰點了點頭,果然不再往下說。
“楊長老請稍候,司徒大長老在等你呢,等你見了大長老,他會向你說清楚的。”
三個小時之後,尹天秀的悍馬車開到了海濱港口。
兩人帶着楊飛,上了一艘豪華遊艇。
司徒大長老親自帶着一幫虹門弟子,前來迎接楊飛。
吊橋之上,隔得老遠,司徒大長老就向楊飛伸出手來。
“抱歉,楊長老,虹門内讧,卻讓你受驚了。”
楊飛微微苦笑。
“我也是虹門長老,虹門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司徒空不回答,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面色十分沉痛。
“這事說來話長,虹門不幸啊。”
司徒空帶着楊飛上了甲闆,在遮陽傘之下,兩人分别坐了下來。
楊飛看了司徒空一眼。
他發現兩個月不見,這個虹門大長老已經衰老了許多。
他的頭發上面星星點點,,平添了許多白發。
而他高高隆起的大肚腩,也消退了不少,面色憔悴了許多。
司徒空命令林朝峰和尹天秀下了甲闆,負責警戒。
他看了一下左右無人,突然向楊飛跪了下去。
“楊長老,這一次,虹門要靠你出手搭救了。”
楊飛吓了一跳,司徒空何等身份,如此下跪,楊飛受不起這樣的大禮。
他趕緊把司徒空扶起來。
“司徒長老何出此言,我是虹門龍頭長老,虹門有難,不能置身事外。
“更何況,這件事牽涉到龍島和虹門兩大勢力紛争。”
“一不小心,就會釀成巨大的災難,我更加不能袖手旁觀。”
司徒空點了點頭:“孽障啊,我虹門一直急公好義,主持公道。”
“卻沒有想到在我司徒空的手上,卻遭遇了背叛和分裂,說起來讓人痛心疾首。”
接下來,司徒空把最近虹門的巨變,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楊飛。
虹門的大小事務,一直以來都有虹門長老會打理。
虹門長老會,是虹門的最高領導結構。
任何難以解決的事情,報到了虹門長老會上,都必須給出解決的方法。
而虹門十二長老,共事多年,彼此都知道雙方的心性和脾氣。
大家雖然脾氣各有不同,但是一直相處十分融洽,親如兄弟。
上個月,在司徒空的主持下,聘請楊飛為虹門龍頭長老。
這件事,引起了長老會極大的分歧。
十二位長老之中,有六位長老,贊同司徒空的意見。
然而其餘四位長老吃卻持相反的意見,另外兩個長老放棄發表意見的權利。
雖然如此,司徒空憑着自身的威信,力排衆議,還是做出了決定。
然而,司徒空并沒有意識到。
自從那一次會議之後,虹門内部的十二個長老,心中慢慢地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此時此刻,虹門面對的壓力越發沉重。
外有地下世界大鳄骷髅會、七天會颠覆滲透,還有一些可怕的大家族勢力虎視眈眈。
内部,卻有另外一股新興的地下勢力,逐漸崛起,漸漸有趕超虹門的勢頭。
這一股勢力,就是楊飛麾下的龍島勢力。
龍島勢力也屬于華人勢力,然而這些年來,發展極為迅猛,已經暗暗向北歐、迷國市場滲透。
對于龍島勢力的崛起,虹門内部十二長老,态度各有不同。
以司徒大長老為首的一幫長老認為,龍島對虹門并沒有威脅。
龍島主要經營的是特種兵訓練業務。
龍島特種兵訓練基地,專門為各國輸送精英特種兵。
這和虹門經營的任何一項生意,沒有任何的沖突。
而另外一幫長老,卻認為不能任憑龍島坐大。
否則終有一日,再也沒有虹門的立足之地,整個全球地下世界,可能都會被龍島一統天下。
而在這個時候,司徒長老居然聘請楊飛為龍頭長老。
這樣一來,許多站在中間位置的長老,也對司徒長老的用心産生了懷疑。
事實證明,司徒長老低估了這一股洶湧的暗流。
上個星期日,以二長老秦城代表的虹門勢力,突然發難。
他們囚禁了以司徒長老為代表的四個大長老,還有許多虹門精英弟子。
與此同時,秦城重組虹門最高領導機構,就連原有的雙花紅棍都被罷黜。
林朝峰和尹天秀聯手,暗暗地救出了司徒空等四大長老。
衆人準備聯合各地虹門分部,向總部發難,希望能和平解決内部糾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虹門的四個分部,卻受到了神秘武裝的襲擊。
四個虹門分部的弟子,全都遭到屠殺,損失慘重。
司徒空等人又是憤怒,又是悲痛。
正當他們全力調查這件事的時候,虹門總部爆出了重大消息。
總部宣布,十個虹門分部,遭到清洗,全都是龍島夜軍下的毒手。
如此一來,就連幾個中間派的長老,也紛紛倒下了秦城一夥人。
司徒空等人頓時成了孤家寡人,身邊弟子走散,所剩無幾。
這一下,楊飛明白了。
他的神色嚴肅,眼眸中閃現出殺意,看着司徒空。
“你的意思是,秦城有可能自編自演,做了一出好戲。”
“他用四個虹門分部弟子的鮮血,引發其他人對龍島的仇恨,以此孤立你們,獨攬大權。”
司徒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眼神之中全都是悲痛之色。
“我了解秦城,他雖然心狠手辣,不至于對本門弟子下手。”
“我最擔心的是,他成了别人手中的刀子,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局勢,那才是最可怕的。”
楊飛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
“秦城在今天的混戰之中,被狙擊手射中,不知道生死如何。”
司徒虹吃了一驚,差點站起身來。
“你親眼所見,秦城被子彈射中嗎?他傷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