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沉思了一下,揮了揮手。
“璇雅,幫我找一下紅衫軍的所有資料,我得想辦法和這一幫人接觸一下,或許他們能給我們提供幫助。”
安紫塵的眼神有些奇異,看着楊飛,随即搖了搖頭。
“你這個思路倒是不錯,但是紅衫軍隻是一幫烏合之衆而已,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要對抗桑國武道高手,還必須得靠我們。”
楊飛輕輕笑了一聲。
“高祖老人家教育我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能更有效地打擊敵人。”
“紅衫軍是離島的地頭蛇,如果我們有了紅衫軍相助,想攪亂武道金劍大會,就變得十分簡單。”
他笑眯眯地看着安紫塵。
“這種事情交給我來辦吧,當攪屎棍我最有經驗。”
安紫塵啐了他一口,轉過頭不理他了,算是認可了楊飛的說法。
薛明台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贊許的點了點頭。
“我贊同楊飛的意見,我們通過紅衫軍對抗八門忍者,這樣取勝的機會大得多。”
“就算無法取勝,井空照想通過武道金劍大會,鎮壓華夏武道高手,這事也非得把它給攪黃了不可。”
劍皇和溫太康自然沒有什麼意見,楊飛和四大宗師達成了一緻,轉身和肖璇雅離去。
一天之後,肖璇雅把紅衫軍的資料提供給了楊飛。、
兩人制定了計劃,打算在武道金劍大會之前,先趕到離島。
第三天,楊飛和肖璇雅已經到了南海海域,這裡距離離島很近。
楊飛通過地下世界的關系,聯系了一個蛇頭,打算偷渡過去。
到了離島,自然有血衣樓的人前來迎接。
偷渡的船隻是改裝的漁船,不算小,但是二十多個偷渡客擠在裡面,還是有些擁擠。
底艙的氣味,實在難聞。
肖璇雅和楊飛擠在一起,楊飛卻能感覺到肖璇雅幽幽的體香,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肖璇雅終究是個女孩,聞着船底客人們臭烘烘的汗臭,不由得捂住了鼻子,把腦袋埋在楊飛的兇前。
兩人的臉上,都戴着DNA高分子面具。
豔光四射的肖璇雅,雖然被遮去部分容顔,可還是比一般的女人美得多。
她隻好戴了一頂草帽,讓自己變得好像漁家姑娘似的。
楊飛可就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把自己徹底變成了一個肌膚黧黑的中年男子。
這貨穿着破破爛爛的天藍色工作服,好像一個車間工人似的。
從外表看去,兩人就好像偷渡到離島打工的普通小夫妻似的,根本不引人注意。
偷渡的客人中,幾乎都是到離島打工的打工仔。
離島雖然貧窮,但是因為戰争的原因,勞動力十分缺乏,工資相對來說高了一些。
然而,離島并不太平,華夏政付為了公民的安全,并不簽發到離島的護照。
這些打工仔隻好偷渡過去,尋求工作發财的機會。
楊飛觀察着同在底艙的偷渡客,發現大部分都是華夏人。
這一點,讓他對同船的偷渡客,多了幾分親切感。
船老大是個直爽的漢子,皮膚黧黑,眼睛被海風吹得通紅。
他對偷渡的客人都十分熱情,服務十分周到。
但是,另外一個蛇頭就不那麼好說話了。
這家夥他長着一雙冷酷的眼睛,嘴角往下撇,腰間鼓鼓的。
楊飛一看就明白了,這家夥的腰間說不定藏着一柄手槍。
他總是強制各位偷渡客的行為,維持着秩序,聲音冷酷低沉。
所有的偷渡客都有些怕這個家夥。
除了這兩位蛇頭之外,船艙中還有四個水手。
這漁船很小,四個水手就完全能夠操縱了。
出發之前,船老大宰了一隻大公雞丢在海裡面,說這是為了紀念海神,希望此行能夠平平安安,平安到達。
大公雞在海裡邊撲騰着,等大公雞完全沉下去之後,船老大就揮了一揮手臂,命令開船。
楊飛實在受不了底艙渾濁難聞的氣息,便帶着肖璇雅走上了甲闆。
冷酷的蛇頭,一見楊飛上了甲闆,頓時臉色一變,走了過來。
他大聲喝叫:“你上來幹什麼?趕快下去,不然我不客氣了。”
蛇頭的喝叫聲,戛然而止。
因為楊飛的手,從口袋裡面伸了出來,手中多了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
蛇頭一看見錢眼睛發亮,便什麼話也不說了,接過了錢自動退開。
船老大遠遠地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倒也沒說什麼。
楊飛走到船老大的面前,給他遞了一根煙,微微一笑。
“嘿嘿,底艙的空氣太難聞了,我上來透透氣。”
船老大接過了楊飛的煙,對他客氣了幾分。
“我看你們的樣子不像偷渡到離島的打工仔,你們去幹什麼呢?”
楊飛笑了笑:“我們有親戚在離島,可是政府不頒發護照,過去一趟實在困難。”
“沒有辦法,我們隻好偷渡過去,探親訪友。
船老大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你們這樣過去實在有些危險,要是被巡海的桑國海上護衛隊發現,事情就會變得十分麻煩。”
“狗~日的桑國護海隊,總是扣留華夏偷渡的客人,向華夏政府勒索大筆的贖金。”
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就算是這樣,能夠回去就算是好運了。”
“我們最害怕的是遇到海盜,公海之上,如果有海盜盯上咱們這艘船,到時候,生死禍福,都不由自主。”
“這些問題我都給你們說清楚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出了事别埋怨我。”
楊飛嘿嘿一笑:“不埋怨,這規矩我們都懂,隻要能去離島,我們什麼都聽船老大的。”
“船老大看了一眼楊飛身後的肖璇雅,皺了皺眉頭。、
“你這是你媳婦吧?她長得太俊俏了,待會去抹點煙灰在臉上,以保安全。”
“美女在離島一直是稀罕物,強盜見了垂涎三尺,就連駐紮在離島的迷國兵都十分危險。”
“離島就有許多本地女人,被迷國大兵糟蹋了,這些畜生不是人。”
楊飛諾諾稱是,和身後的肖璇雅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漁船行駛了三個小時之後,就走出了公海。
海面猶如藍絲絨一般向前鋪着。
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距離海面很近,好像伸手就能摘到,美得如夢似幻。
楊飛和肖璇雅沒有下甲闆,兩人就在甲闆上互相依偎着休息。
大約半夜的時候,遠處砰的一聲響,楊飛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是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