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看了楊飛離去的方向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狡黠之色,然後乖乖地點了點頭。
“好,共工爺爺,我和你回去。”
共工看了暖暖一眼,突然生疑:“暖暖,你的夥伴呢?”
“我剛才感覺到了一個強者的氣息,這會兒怎麼不見蹤影了?”
暖暖心中一顫,随即笑了起來。
“哪有什麼同伴啊,這會兒巫族都在追殺我,誰敢和我為伍?”
共工的臉色沉了下來,淡淡地說。
“小丫頭,你别和我玩鬼心眼,别人收拾不了你,我可下手無情。”
暖暖嘻嘻一笑,迎了上去,撒嬌地拉着他的手。
“好啦,共工爺爺,我乖乖地陪着你回去好不好?别生氣了。”
共工焦黃可怖的臉色稍微,冷冷地哼了一聲。
“暖暖,你可想好了,十二巫族讨伐祖壇,正在準備開誓師大會。”
“他們為了表示決心,隻怕要先殺了你祭旗,到時候連我也沒法救你的小命了。”
暖暖歎了一口氣:“那又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是巫主唯一的女兒,又誰讓我遇到了共工爺爺你呢?”
小女孩幽幽地說着,神情十分哀怨。
共工呵呵一笑,眼睛深深地看着暖暖。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你告訴我盤古心經的武學,我不但不殺你,還帶着你離開這裡。”
“你愛到哪裡,我們就到哪裡,你看怎麼樣?”
暖暖嫣然一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共工:“真的?”
共工立即賭咒發誓:“自然是真的。”
“隻要你教我本門最高武學盤古心經,我一定會盡心竭力,保護你周全,就算其他十一個老家夥到了,也休想欺負你。”
暖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可是,其他幾個爺爺都是這麼說的,我也不知道聽誰的?”
共工立即瞪大了眼睛,又驚又怒。
“他們都找過你了?他們也都這麼說?”
暖暖悠悠然歎了一口氣,闆着指頭數數。
“當然啦,祝融爺爺,句芒爺爺,燭九陰爺爺……他們都找過我。“
轟!
共工的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龐大無匹的氣勢,滾滾向周圍擴散。
這無形的力量,激起了空氣分子變化,空中細小的閃電,噼裡啪啦爆鳴不已。
暖暖不但不畏懼,反而拍手歡笑。
“啊,共工爺爺的武道又進步了,好厲害。”
共工深深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喉嚨,神色十分猙獰。
“我不會殺你的,不過如果你不說出盤古真經,我要讓你活着,比死了還痛苦幾百倍。”
暖暖被她捏住了喉嚨,連連咳嗽,伸手去扳他的大手,共工的手指猶如鐵鑄似的,根本扳不動。
共工冷冷地盯着暖暖,神色十分冷酷,手指掐着她的脖子,越收越緊。
砰!
就在此時,一顆子彈尖嘯着向共工的後心射了過來,聲音沉悶,卻是巴雷特重狙特有的聲響。
共工猛然轉身,避開了重狙子彈,他一眼看見八百米之外,一個家夥趴在沙坑中,向自己開槍射擊。
砰砰砰!
重狙子彈一顆接着一顆,彈道軌迹形成了網狀,牢牢封鎖了共工前後閃躲的可能性。
共工從未見過這麼厲害的槍手,一柄重狙出神入化。
饒是共工身形如電閃避,可還是被他一輪狙擊,弄得手忙腳亂。
暖暖被共工丢在一旁,一眼看見了不遠處的槍手。
那家夥長方臉,尖下巴,臉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态,不是楊飛又是誰?
暖暖的心中,不知道是悲還是喜,向楊飛的方向撲了過去。
“臭大叔,你怎麼又來了,危險啊。”
楊飛麻溜地換了一個彈匣,子彈砰砰有聲,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專門往共工的要害射擊。
他發動了龜鏡,預測到共工後續的七八個身形變化,彈道軌迹也都死死封鎖共工的身子。
然而,這共工厲害之極,往往在間不容發的一瞬間,又從極其不可能的角度避開子彈,。
楊飛瞬間盤算的彈道殺局,便落了空。
而此時此刻,暖暖已經跑到了楊飛的身前,卻不敢打擾楊飛的狙擊。
不足一千米處,強大無比的共工,被楊飛的子彈,逼得滾翻,前撲、縱身,嘴中發出狂怒的咆哮聲。
巴雷特重狙的子彈,無論什麼人都受不了,隻要被射中一下,不死也要重傷。
楊飛手中不停射擊,嘴中啧啧稱贊。
“這個老小子果然有兩下子,這樣都射不死他,麻痹,這不是要逼我出絕招嗎?”
眼前這個老者,武道境界甚至要超過楊潇,河狸獸這些真武高手。
楊飛甚至懷疑,這個老者的武道,隻怕還差一步,就能突破到真正的靈武高手的境界。
他的速度,他的反應,他的力量,都是楊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楊飛相信,哪怕自己祭出梵天藏胎大手印,也接不下他三招。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楊飛生平遇到的高手,除了融合神格的雅典娜,無人能和這個家夥并肩。
共工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這個家夥的一輪狙擊,逼得如此狼狽。
他明明不過是個罡勁的小蝦米,可是一柄重狙在手,居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戰鬥力。
砰!
一顆重狙子彈,終于射中了共工的肩膀。
高速旋轉的子彈,将共工掀翻在地上,半邊肩膀被彈片削去大片的血肉。
然而,共工也趁着這個時機,往前一撲,沖到了距離楊飛不足八百米之外的地方。
隻要共工能沖到距離楊飛兩三百米處,楊飛的處境就十分危險,這已經是真武高手可以攻擊的範圍了。
這一點,共工,暖暖和楊飛都看得極為清楚。
楊飛知道情勢危急,卻呸了一口,不屑地冷笑。
“共工?好大的名頭,我還以為上古水神降臨了呢,不過如此!”
共工知道他故意激怒自己,卻依然被楊飛的藐視,氣得七竅生煙。
“小子,今天不殺了你,我以後不用這個名号。”
暖暖看着楊飛如此鎮定自若,當下嘿嘿一笑。
“大叔,巫族十二支脈,每一支脈的門主都有一個稱号,以上古祖巫命名。”
“共工爺爺是共工門的門主,當然就叫共工啦,小心,他又過來了。”
暖暖發出一聲驚叫,卻是共工看準了時機,躍身而起,又沖進了一百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