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井平,就是那個木村家族第一高手嗎?”
“天啊,我竟然看到了木村井平,他可是武田初一的大弟子。”
“說到天資卓絕,當然是塵風,可是說到武道境界之高深,卻非木村井平莫屬。”
“木村井平竟然出手了,這是不是意味着,今天的武道金劍大會,井田初一也要出手呢?”
……
擂台之下,無數觀衆議論紛紛。
木村井平作為武聖井田初一的大弟子,名聲之響亮,絕對不在武聖之下。
他甚至被譽為桑國後起之秀中,最有潛力的年輕高手。
範易隻看了木村井平一眼,眼眸就像陽光下的貓眼似的,瞳仁收縮,緊緊眯成一條線。
範易本能地覺得這個桑國武者十分危險。
他全身的精元之氣,藏而不露,整個人就像沒有點燃的炸藥桶似的。
這種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
範易已經到了罡勁地品的境界,他已經隐約感受到真武境界的大門。
所以,範易隻看了木村井平一眼,他就基本可以确定,這個家夥十分危險。
雖然如此,範易卻半步也不肯退縮。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木村井平,不言不動,全身的罡元之氣升騰而起,頭頂上的精元之氣,猶如狼煙似的直沖上天。
此時此刻,擂台下的觀衆們,已經注意到了木村井平臉頰上的繃帶。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十分驚愕。
“木村井平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難以想象,難道還有比他更強大的高手嗎?”
“天下之大,能人輩出,藏龍卧虎,不過能打傷木村井平的人,一定是武神那個境界的大人物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木村井平,雖敗猶榮。
……
在衆人的紛紛議論中,木村井平一步一步走到了範易的身邊。
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範易,語氣淡然。
“我得承認,你的确是一位絕頂高手。”
“可是我想告訴你,你的榮耀和生命,将在我的手裡終結。
範易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笑了。
“廢什麼話,你要戰,便來戰。”
木村井平的笑容好像被冰凍了似的,表情變得十分冷酷。
“很好,我成全你。”
就在此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到了擂台之上。
“木村井平,你的對手是我。”
木村井平一愣,聽着那熟悉的聲音,他迅速轉過了身。
擂台之下,一個大胡子懶洋洋的看着他,嘴中叼着煙。
他的身邊,正是嬌俏可愛的石美子。
“是你,你還敢來!”
這一下,木村井平的眼眸中險些噴出火來。
今天上午,他一個不小心,被楊飛打成了死狗。
他過後思之,總結教訓,知道這個家夥使了陰招,不由得咬牙切齒。
此刻仇人見面,自然分外眼紅。
“你給我滾上來!”
木村井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剛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聲音低沉,宛如獅子似的咆哮着。
楊飛壞壞地笑了,他沖着石美子嘿嘿一笑。
“這個家夥讓我滾上去,你說我去不去?”
石美子也是個小魔女,聞言笑得好像一隻小狐狸似的,看了木村井平一眼,笑語嫣然。
“犯賤呗,上午還沒有被揍夠,現在還要,你就去滿足一下他這個小小的要求吧。”
石美子拿腔拿調,奚落木村井平,險些讓木村井平氣炸了肺,。
然而石美子可是公主,木村井平再怎麼膽大包天,也不敢在公衆面前,對石美子發脾氣。
他壓低了聲音,盡量控制自己的暴怒,陰狠地看着擂台下的楊飛。
“龍祖先生,你究竟敢不敢和我一戰?請給一句痛快話,不敢的話,就讓出擂主之位。”
楊飛嘿嘿一笑,慢吞吞的向擂台走去。
衆人看着這個大胡子身上沒有半點精元之氣,氣血似乎也不太強大,不由得連連搖頭。
然而,有好事者說出了楊飛的身份,知道他已經是04競技館十大擂主之一,不由得大嘩。
一時之間,議論聲四起,現場好像煮沸了粥。
“我猜這家夥一定是西京哪個武道大家族的子弟,走關系進來的吧?”
“不好說,我看這個大胡子,完全是個菜鳥,真不知道他如何面對木村井平?”
“是騾子是馬,遛遛就知道了,擂台上可不管你是什麼大人物,一拳下去,肯定滿地找牙。”
……
說話之間,楊飛已經走到了擂台之上,和木村井平遙遙相對。
他翹起的大胡子,弧度顯得得有些滑稽,好像波斯人一樣。
木村井前一看這家夥,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深深的看着楊飛,壓低了聲音。
“我沒有想到,你還敢上擂台來。”
楊飛嗤之以鼻:“你真把你自己當成一盤菜了,我為什麼不敢來?”
這家夥得意洋洋地向木村井平豎起了中指。
“告訴你,少爺能揍你一次,就能揍你第二次。”
木村井平怒極反而大笑,他向楊飛重重點了點頭。
“很好,但願一切如你所願。”
他說着,運轉身上的精元之氣,一股龐大、無可抵禦的真元之氣,以他為中心,向周圍輻射。
空中的氣流産生了奇妙的變化,無數渦流,形成一圈圈漣漪圍繞着木村井平。
空氣離子摩擦,噼裡啪啦,有電火花閃爍。
在場的觀衆都是識貨之人,大部分人都驚叫起來。
“真武氣勁!沒有想到木村井平的武道果然到了真武境界。”
“武聖弟子名不虛傳,這個大胡子真可憐啊,竟然遇到了一位真武高手。”
“讓我為他默哀吧,我要是他的話,立即投降,至少能保住一條小命。”
……
聽着衆人的議論,楊飛似笑非笑地看着木村井平。
“看來,這一場我非敗不可。”
木村井平冷冷地看着楊飛,糾正他的話。
“錯,你是非死不可。”
木村井平說完,潛運真元之氣,整個人的氣勢已經攀升到了最頂峰,
他大喝一聲,向楊飛撲了過去,好像一頭遠古暴龍,煞氣滾滾,窮兇極惡。
楊飛突然一擺手:“且慢,我還沒有準備好。”
木村井平全身真元之氣,運行正旺,這一下突然刹車,兇口隐隐發作痛。
他忍住兇口快要嘔吐出來的鮮血。
“你想怎麼樣?”
楊飛看着兩個裁判,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請問,我能抽一根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