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你……”
肖璇雅嫣然一笑,将高腳酒杯的紅酒一飲而盡。
“飛哥,我回來了,你近來好嗎?”
客廳之中,蘇吟雪還沒有回來,隻有張麗芳和林雪宜在。
兩個女人都歡快地沖了過來,圍着楊飛問長問短。
楊飛滿腦子都是關于肖璇雅的疑問。
他含含糊糊地應付着林雪宜和張麗芳。
好容易,他才把林雪宜和張麗芳兩個大美女,哄到電視機面前,讓她們繼續看電視。
他走到客廳一側,遠遠地避開林雪宜和張麗芳,向肖璇雅招了招手。
“過來,咱們好好聊聊,你怎麼又回來了?”
肖璇雅走着迷人的貓步,到了楊飛身邊,向他擠擠眼睛。
“咱們的合同期還未滿呢,你想賴賬嗎?”
“你現在,可是我的大保镖。”
楊飛這才想起來。
明面上,肖璇雅依然是長風安保公司的顧客。合同期為三個月。
也就是說,這三個月,楊飛依然是肖璇雅的大保镖。
楊飛的腦袋,針刺一般疼了起來。
特麼的,家裡面放了這麼一個女殺手,還不如養條毒蛇呢。
至少毒蛇的危險性,是可以控制的。
肖璇雅眼波脈脈,風情萬種地看着楊飛。
“你要救救人家喲,人家這一次洩露了血衣樓的機密,總部要殺我。”
楊飛冷笑一聲。
“誰相信你啊,你還是走吧,趁我還沒有發火之前。”
肖璇雅的臉上,露出無比委屈之意。
“是真的,我把血衣樓的機密洩露給你,他們要殺我滅口。”
“你也是殺手,殺手的規矩你懂的。”
她說着,撸起了袖子,讓楊飛看。
“回國的途中,我已經遭遇了兩次狙殺。”
“最後一次,人家險些被毒針射死。”
楊飛認真地看了一眼。
在她潔白的手臂上,果然有一個醜陋的傷疤,周圍肌膚發青。
楊飛一看就知道,這是肌膚局部中毒的特征。
看到這個傷疤,楊飛半信半疑。
“你哥哥郎侖呢,以他的本事,難道護不住你嗎?”
肖璇雅歎了一口氣。
“郎侖哥哥原本已經退出這個圈子了,這一次失敗之後,他更是心灰意冷。”
“哥哥決定到澳大利亞做一名農場主,是他讓我來投奔你的。”
說實話,白桦林一場驚心動魄的狙擊,讓楊飛對郎侖極為佩服。
能在運動狙擊中,和自己拼殺半個時辰,卻始終不敗的高手,可不多見。
而郎侖卻成功地做到了。
這讓楊飛對郎侖,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肖璇雅見楊飛神情變幻不定。
她又撅起小嘴,嗲嗲地撒嬌。
“郎侖哥哥說,他欠你一條命。”
“以後如果你有事情找他,刀山火海,他都會來,他讓你收留我。”
楊飛點了點頭,是否收留肖璇雅,他有些猶豫不決。
肖璇雅見楊飛始終不答應,俏臉繃了起來。
“好呀,我還以為長風安保公司,業務精良,保镖負責。”
“誰知道你們聽見血衣樓的名聲,就吓得屁滾尿流,着急把客戶往門外推,生怕惹禍上身。”
“你們這樣,還開什麼安保公司啊,幹脆關門大吉算了。”
楊飛明知道她用了激将法,但還是忍不住重重哼了一聲。
“誰說我們長風安保公司畏懼血衣樓?”
“隻是你這個人,太會隐藏而又很危險,所以我不得不謹慎一點。”
說到這裡,楊飛已經下定了決心。
“你放心呆着吧,既然咱們簽了合同,合同有效期内,我包你沒事。”
“至于三個月之外,可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肖璇雅格格一聲笑了,眼神妩媚,嬌滴滴地看着楊飛。
“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人家走的。”
說到這裡,她取出一張支票,向楊飛亮了一亮。
“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楊飛一看,肖璇雅的手中,竟然是一張一億美金的支票。
他不由得吃了一驚:“這錢哪來的?”
肖璇雅又笑了,眼睛彎彎的,好像月牙似的。
“你殺了十月之歌軍團長奧古甯,他的命,在幽冥司上,價值一億美金。”
“我離開混亂之地的時候,順便割了奧古甯的腦袋,幫你領了賞金。”
“現在,人家又巴巴地給你送回來了,夠意思吧?”
肖璇雅說完,笑得好像一隻真正的狐狸精。
說實話,楊飛真把懸賞這件事給忘記了。
對于他而言,殺死奧古甯,不過是和血奴兒決鬥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他不是賞金獵人,也不是專業殺手。
他并沒有想用别人的人頭來賺錢。
楊飛看着笑得無比狡黠的肖璇雅,愣了一下,突然問了一句。
“一億賞金,夠你下半生用了,你為什麼不拿着這錢,遠走高飛?”
肖璇雅哼了一聲。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這樣貪财的人嗎?”
“哥哥常常跟我說,情義二字值千金……”
楊飛直接截斷了她的話:“說人話。”
肖璇雅白了楊飛一眼,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好吧,血衣樓要殺我,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們都能找到我。”
“我拿了一億美金,丢了命,又有什麼用?”
說到這裡,肖璇雅傲然道:“再說,一億美金很稀罕嗎?”
“我們血奴兒還不至于把這點錢,放在眼中。”
楊飛聽她還算坦白,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好了,該說的,我跟你說了,奧古甯的賞金,也還給你了。”
“現在,你可以繼續做我的保镖了吧?”
肖璇雅不笑的時候,極為冷豔。
但是她一旦笑起來,卻讓任何一個男人,都能瞬間燃燒起來。
面對這麼一個極品妖精,楊飛也有些無可奈何。
他稍一沉吟,肖璇雅便哼了一聲。
“當然,你也可以違約,不過你别忘了,我可是《陰暗角落》的專欄作家。”
“我明天就把長風公司違約的事情,向公衆揭發一下,看你生意怎麼做?”
一說起這茬,楊飛頓時滿臉堆笑。
“哪能違約呢,本公司信譽良好,顧客至上,你就放心地住下來吧。”
“什麼血衣樓白衣樓的,哥準備一柄大号的狼牙棒伺候她。”
這犢子一秒鐘之前,還故作高冷矜持。
然而肖璇雅一威脅,他立即軟了,點頭哈腰。
肖璇雅愕然,然後便格格嬌笑。
“飛哥,看來你也是欺軟怕硬的家夥,我真是高看你了。”
楊飛鄙視地打量着肖璇雅的全身。
“你那個地方硬啊?要不咱們比一比,看看誰硬?”
他一邊說,一邊摩拳擦掌。
似乎一言不合,就要脫褲子比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