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舟和寶月都點了點頭,然而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這神山越是往上,便越靠近月之精魄,這玄冰法則隻怕更加厲害。
兩人站在山腳,已經經受不起玄冰法則的侵襲,再繼續往上,真不知要遭遇什麼樣的兇險。
楊飛看着兩個女人臉色難看,知道兩人的想法,哈哈一笑。
“這月之精魄的力量,果然非同小可,不過我自有辦法應付。”
楊飛說着,運轉太陽真火,手指之間,金黃色的光芒閃動,在寶月和月晚舟的額頭之上,畫了一個真火符。
寶月和月晚舟隻覺得全身一熱,暖烘烘的太陽真火,化作暖流,頃刻間流遍兩人的四肢百骸,說不出的溫暖舒泰。
這太陽真火和月之精魄的力量,一陰一陽,相互克制,寶月和月晚舟立即感覺渾身輕松。
寶月性子直爽,連連拍手。
“楊公子,你這神通真是奪造化之神奇,好厲害。”
月晚舟卻是看了楊飛一眼,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臉龐,隻覺得心中微顫。
這個神一般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漸漸占據了月晚舟的心房。
楊飛察覺到月晚舟異樣的眼神,心中微動,避開她的眼光,向頂上看去,意氣風發。
“我們走!”
楊飛的神魔之體,無懼寒暑,這玄冰法則自然奈何不了他。
月晚舟和寶月跟在楊飛的身後,兩個女人有了太陽真火的幫助,絲毫不落下速度。
此時此刻,神山山腰,李儒同和四大煞神卻是舉步艱難,處境十分尴尬。
這月之精魄的玄冰法則,天地之間,唯有太陽真火可以抗衡,李儒同又如何能夠對抗玄冰法則?
好在五人都是元尊級别的強者,依仗着強大的神通和修為,撐起靈氣護罩,一步步向前移去。
一層又一層的玄冰,将五人的靈氣護罩凍了起來,漸漸的,冰霜累積,将五人凍成了五塊巨大的冰球,而且越來越大。
這點玄冰的重量,對于五人來說,并不在乎,隻是玄冰越厚,玄冰法則就越加厲害。
四大煞神已經經受不住,每一步,腳都在顫抖,神念之力劇烈地消耗着。
李儒同稍微好受一些,他畢竟是六轉元尊強者,這樣的考驗,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然而這該死的玄冰法則,李儒同也沒有辦法化解。
沉重的玄冰,好像烏龜殼似的,死死壓在李儒同的身上,這讓他大失前輩高人的風度。
就在這時,楊飛和寶月、月晚舟風一般撲了上來,長風獵獵作響,激蕩着整個虛空。
李儒同回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這三個年輕人,在李儒同看來,不過是蝼蟻而已,他們居然有能耐對抗玄冰法則?
這讓李儒同的老臉往哪裡放?
楊飛長笑聲中,身形一晃已經越過了李儒同,放聲大叫。
“李儒同,你見過烏龜嗎?就和你差不多,恕不奉陪了。”
這一下,李儒同頓時惱羞成怒。
他大喝一聲,一股強悍無比的力量爆裂開來,身上的玄冰好像被炸藥爆破似的,向周圍亂飛亂濺。
“小賊胡言亂語,不敬長輩,哪有資格得到月之精魄?”
李儒同大叫聲中,舍棄了四大煞神,直撲楊飛,怒發沖冠,一掌拍出。
這一掌,李儒同含怒而發,宛如千萬個核彈綁在一起,同時爆炸,神山搖晃,虛空震蕩。
楊飛見這老賊原形畢露,長笑一聲,運轉四大神力,誅仙劍陣瞬間浮現。
千千萬萬的劍氣形成屏障,以陣法之道,擋住李儒同這可怕的一掌。
砰!
楊飛的身形,好像射門的足球,直接飛了出去,重重撞擊在那萬載玄冰之上,整座神峰都在顫抖。
無數房子大小的冰塊,嘩啦啦砸了下來,将深受重傷的楊飛埋在了玄冰下面。
楊飛的極限,乃是五轉元尊,這李儒同已經突破了七轉元尊。
就算楊飛運起誅仙劍陣,也不是他的對手。
寶月和月晚舟大驚失色,向楊飛撲了過去,兩個女人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楊公子,你怎麼樣?”
“公子,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李儒同站在原地,大袖飄飄,怒起的長發垂了下來,不屑地冷笑一聲。
“螢火豈能和皓月争輝,你這小子能死在我的手中,是你的運氣。”
李儒同知道自己的力量,這一掌之下,六轉元尊以下的強者,通通有死無生。
轟!
李儒同話音未了,那玄冰突然暴開,楊飛身形從碎冰之中飛了出來。
他身上劍氣全無,臉如淡金,嘴角處血迹斑斑,顯然受傷不輕。
可就算如此,李儒同還是大驚失色。
他已經施展出了全力,這個一轉祖帝的蝼蟻,居然隻是受傷而已,并沒有隕落。
這怎麼可能!
更讓李儒同不敢置信的是,楊飛在須臾之間,便恢複了神采,身上的傷勢竟然好了大半。
他長笑一聲,滿懷惡意地看着李儒同。
“六聖一出天下驚,嘿嘿,所謂六聖,不過如此!”
這樣可怕的妖孽,宛如打不死的小強,讓李儒同全身上下冷冰冰的,一顆心如墜冰窟。
他完全起了殺意,眼眸中精光大放。
“蝼蟻,你再接我一個不過如此!”
李儒同說着,又飛身向楊飛撲了過去,又是一掌轟出,聲如炸雷,天地震動。
楊飛已經知道了李儒同的底細,哈哈一笑,發動無蹤心法,身形突然消失。
下一秒,在千餘丈的山腰中間,傳來了楊飛得意的聲音。
“老匹夫,少爺不陪你玩了,咱們山頂見。”
李儒同一掌擊在那厚實的玄冰之上,轟然作響,玄冰坍塌,玄冰法則完全紊亂。
他在玄冰法則的束縛下,速度不及楊飛,可依然身形化作一道長虹,向楊飛追了上去。
寶月和月晚舟憂心如焚,楊飛雖然妖孽,可是面對李儒同的追殺,還是不堪一擊。
兩人提起速度,拼命向前追趕,可是依然和楊飛。李儒同拉開的距離越來越大。
叮咚
就在這個時候,月晚舟突然聽見一聲琴聲,從山頂傳來。
那聲音十分輕微,可是卻達靈魂深處,似乎就在耳邊彈奏似的。
月晚舟不由得一愣,身形稍慢,問了寶月一句。
“你聽見有琴聲嗎?”
寶月吃了一驚,停下腳步細細傾聽,然後點了點頭。
“對,有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