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誰讓你偷拍老娘,老娘殺了你!”
張麗芳愣了足足三十秒鐘,突然爆發。
她沖了過去,對着猴子男人一頓拳打腳踢。
張麗芳好像一匹母狼,尖利的指甲,抓在那個猴子男人的臉上,頓時給他留下一道道血痕。
林雪宜抓起了桌子上的吹風機當成武器,砸在猴子男人的腦袋上,砰砰有聲,下手一點都不含糊。
猴子男人慘叫着,奇怪的是,他隻是一隻手護住頭臉,卻不逃跑。
猴子男人的另外一隻手,死死揪着被子的一角,嘴中不時發出慘叫聲。
楊飛站在林雪宜的身邊,保持警惕。
這麼近的距離,就算猴子男人想出手,他也能及時制止。
楊飛頗能理解林雪宜和張麗芳的心情。
任何一個女人,對這種偷拍的行為,都是絕比不能容忍的。
此刻發現了元兇,不發飙才怪呢。
猴子男人用被子死死蒙着頭,張麗芳又脫下高跟鞋,往猴子男人的腦袋上狠敲。
猴子男人發出一聲聲慘叫,就連楊飛都看得心驚肉跳。
乖乖,張麗芳這個小娘們,夠狠啊。
林雪宜卻不滿足了。
她死死拖着被子,狠狠地說:“看看這個王八蛋,到底是什麼東西,太無恥太變太了。”
她一拉被子,被子裡面的男人,頓時哀求起來:“别拉被子啊,放過我吧?”
聽到他終于說話,張麗芳和林雪宜恨從心頭起。
兩人一起拽被子:“雪宜說得對,看看這個混蛋,是個什麼東西?”
“幹這種缺德事,不被打雷劈才怪呢。”
被子裡面的男人,沉悶地慘叫着:“别拉被子啊,我沒有穿褲子……”
被窩之中傳出來的聲音太過模糊,林雪宜和張麗芳都沒有聽見。
楊飛倒是聽清楚了,臉色一變,搖手說:“别拉了……”
嘩!
楊飛的話還沒有說完,兩個母狼一般的女人,同時使力。
隻聽一聲響,被套被兩人撕爛。被子被兩個女人合力拉了過來。
猴子男人狼狽不堪地從床上摔了下來,蜷縮身子,捂着當部,腦袋深深埋在兇前。
他身上光溜溜的,一點遮掩都沒有。
“啊……”
張麗芳和林雪宜不是沒有見過大世面,但是突然見到這麼“可怕”的一幕。
兩人還是被吓得花容失色,然後捂着眼睛,逃到了衛生間中。
楊飛忍不住失笑,搖了搖頭。
女人啊,就是這麼神奇的生物。
他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把破爛被子丢給地下的猴子男人。
他淡淡地說:“看你這副孬種的樣子,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勒索詐騙兩千萬,說吧,誰讓你幹的?”
猴子男人蓋着被子,神情鎮定了一些。
他擡起眼睛,望了楊飛一眼,随即又低垂眼眸,說:“是東哥讓我幹的。”
“我隻負責弄這這這一套設備,其他的事情,真不關我的事情啊。”
楊飛的心中一驚,隐隐覺得有些不妙:“東哥?東哥是誰?”
他拔高的聲音,吓了猴子男人一跳。
他怯怯地看了楊飛一眼:“東哥是孔二虎孔老大的人,全名叫衛東。”
“他讓侯哥和我一起幹這事,我什麼都不懂,饒了我吧?”
孔二虎!
楊飛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
這些天,他光想着收拾孫偉仁了。
可是沒有想到,孔二虎這一頭一直潛伏的老狼,終于露出了尖牙。
孔二虎絕對不是善茬,拍賣會上,被楊飛搶到了清泉石上流浴場,占盡風頭,還被楊飛奚落一頓。
楊飛知道這個家夥不會消停。
可他沒有想到,孔二虎居然悄無聲息地盯上了張麗芳。
如果不是楊飛還有幾下子,三下五除二就找到了這裡。
張麗芳手中的錢,隻怕這一次,就要被孔二虎全部鲸吞下去。
楊飛現在回頭想一想,自己得罪過的家夥。
孔二虎、龍少陽和孫偉仁,每一個人,都不簡單啊。
還有李順,雖然他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但人心隔肚皮。
誰能知道這家夥的肚子中,藏着什麼鬼主意?
蘭亭酒店之中竄出來的那個殺手,跟這四個人,有沒有關系呢?
楊飛覺得,自己應該理一理自己的思路。
不然的話,這種事情,恐怕以後還會出現,能把人煩死。
想到這裡,他淡淡地說:“東哥在哪裡?侯哥又是誰,他為什麼不在這裡?”
猴子男人膽怯地看了楊飛一眼,卻不說話。
楊飛蹲了下去,火紅的煙頭,往前湊了一湊。
他淡淡地說:“你說,這東西,如果按在你身上最軟的那個地方,滋味會怎麼樣?”
猴子男人下意識地看了自己的當部一眼,臉色刷地白了。
他嗫嚅了兩下,說:“東哥不在這裡,侯哥剛才還在這裡呢,你們進來的時候,他出去買煙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臉色突然一變,看着楊飛的身後,卻不說話。
楊飛從他的瞳仁反光之中分明看到,一個極為彪悍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向自己沖了過來。
這人手中的家夥,閃爍着寒光。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楊飛反手一捉,準确無比地抓住了那人的左手。
同時,他腰背用力,以左肩為軸心,将那人自後向前,狠狠一摔。
砰!
那人魁梧的身子,仿佛死魚一般,砸在了地闆上。
碰撞的聲音悶響,整個房間都顫悠了一下。
那人眼睛翻白,還想再動。
楊飛順手奪過他手中的匕首,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刀鋒逼住他的咽喉。
他淡淡地說:“我這是正當防衛,就算殺了你,也不犯法,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你見閻王?”
楊飛的聲音淡漠,并不刻意兇狠。
但是,地闆上的漢子,一眼看見他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眸,頓時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家夥真敢殺人!
地闆漢子不敢動了,匕首鋒利的刀口,逼着他不得不腦袋使勁向後仰。
他嘶聲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管我的閑事?”
楊飛哼了一聲,微微拉動匕首鋒刃,在地闆漢子的咽喉上留下一道血口子。
他淡淡地說:“我是蘭亭酒店的人,你明白了吧?你們偷拍的視頻文件呢,有沒有傳出去?”
“老子不明白你說什麼,你特麼有種殺了老子!”
地闆上的漢子,一聽蘭亭酒店的名字,身子明顯地顫了一下。
然而,他卻一臉蠻橫的神色,惡狠狠地瞪着楊飛。
楊飛笑了,戲虐地看着地闆漢子:“你之前有沒有種,老子不知道。”
“但是我可以肯定,從今以後,你都會成為沒有種的男人了。”
他說着,手中的匕首,慢慢下移,逐步移到漢子的當部。
而他臉上的壞笑,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