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芳的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空氣之中,有一股女人的幽香,楊飛深深地吸了一口,心中暗爽不已。
張麗芳和林雪宜兩個女人,看着楊飛這犢子滿屋子轉悠,兩個人的心中,都有些緊張。
過了好半晌,楊飛望着天花闆,以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這房間,有人進來過,在房間之中裝了攝像頭。”
“啊?”
林雪宜和張麗芳都張大了嘴巴,驚恐地看着楊飛,兩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楊飛歎了一口氣,有些内疚地說:“這事也怪我,我這些天忙着浴場收購、裝修的事情,一不小心,居然讓小人給溜進來了,這件事情,我會負責到底的。”
他得眼眸之中,射出刺人的光芒,哼了一聲:“好大的膽子,這小賊竟敢惹到我蘭亭酒店頭上了,無論是誰,都要為他的愚蠢,付出代價。”
“可是,我怎麼發現不了什麼攝像頭啊,楊飛,你确認有人進來過嗎?”
林雪宜聲音有些顫抖,她隻是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張麗芳也渾身直打哆嗦,眼睛到處亂溜,也有些不相信。
楊飛安慰兩個女人:“不用怕,眼睛别到處看,說不定對方現在就通過攝像頭看着咱們呢。”
“有什麼話,咱們先出去再說嗎,别讓對方懷疑,咱們發現了攝像頭。”
林雪宜和張麗芳,都是聰明的女人,兩人立即就明白了楊飛的意思,楊飛拉下了遮光的窗簾,三個人退出了張麗芳的房間。
“飛哥,你怎麼知道,我房間中有攝像頭?”
一出房間門,張麗芳就急不可耐地說,她一想起自己的私密生活,尤其某些鏡頭,全被一個陌生男人看在眼中,就渾身涼飕飕的,沒有一點安全感。
甚至,自從楊飛看過那些照片之後,張麗芳在他的面前,都有一點點不自然,就好像在楊飛的面前,沒有穿衣服似的。
她說話的時候,連看都不敢看楊飛。
楊飛嗯了一聲,說:“原本我也不确定,但是看了你房間的位置,和照片的角度之後,我就确定了,房間之中,一定有攝像頭。”
“這些照片,通過外面的角度來拍攝,是不可能的,那麼就隻有一個辦法,有人在你的房間中,安裝了類似于針孔攝像頭的設備。”
林雪宜和張麗芳呆呆地看着楊飛,兩人都被楊飛的話吓住了。
好半晌,林雪宜才小心翼翼地說:“那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找到這些攝像頭呢?”
楊飛打了一個響指:“問得好,你們跟我來。”
他說着,轉身打開了張麗芳的房間,房間之中,因為拉上了厚實的遮光窗簾,漆黑一片。“
張麗芳伸手去開燈,卻聽得楊飛說:“别開燈,開燈的話,我們就暴露在探頭下面了。”
張麗芳吓了一跳,愣在當場不敢說話,林雪宜也看着楊飛,驚疑不定。
楊飛取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對着房間天花闆,牆壁到處拍攝。
剛剛拍到床對面的天花闆的時候,楊飛就嘿嘿一聲笑了,說:“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們來看,這裡有一個攝像頭。”
張麗芳和林雪宜都圍攏過去,看楊飛高高舉起的手機。
隻見黑暗之中,他的手機屏幕上,散發着青蒙蒙的光,在屏幕中間,有一個小小的紅點,一閃一閃,格外醒目。
“這是什麼?”
張麗芳和林雪宜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卻并不理解。
楊飛解釋說:“一般市面上的攝像頭,特别是針孔攝像頭,都帶紅外線感應功能,在黑暗之中,攝像頭會發出紅外線進行補光。”
“人的眼睛,是無法捕捉紅外線的,但是手機攝像頭可以,所以我在黑暗之中,用手機攝像的功能,捕捉紅外線,看到沒有,這個紅點顯示的地方,就藏着一個針孔攝像頭。”
楊飛一邊解釋,一邊指着天花闆,透過微弱的光線,兩個女人果然在天花闆兩塊吊闆的中間,發現了一個半徑兩厘米的探頭。
“這……”
雖然楊飛已經給兩個女人打過預防針,但是真正發現了針孔攝像頭,還是忍不住驚叫起來,林雪宜恨恨地一跺腳:“混蛋,敢到我的酒店搞事,真可惡。”
張麗芳如墜冰窟,想起自己的那些荒唐事情,不堪的畫面,全都通過這個攝像頭,落在陌生男人的眼睛中……
她恨不能老天降下一個霹靂,把自己劈成飛灰,最好渣都不留。
楊飛看了一臉失魂落魄的張麗芳,頗能理解她的心情。
這個攝像頭剛好對着床,張麗芳肯定有不少走光的鏡頭,被這個攝像頭捕捉了,難怪她臉色這麼難看。
接下來,楊飛又用同樣的辦法,在浴室、過道,梳妝櫃之前,相繼找到了四五個針孔攝像頭。
兩個女人都吓得渾身發抖,張麗芳到最後,要靠林雪宜攙扶着,方才不至于癱軟在地上。
她心中清楚,對方在房間中,裝了這麼多攝像頭,自己無論怎麼防範,都無法避免對方的惡意偷規。
林雪宜想起自己的房間,還有蘇吟雪的房間,一顆心高高吊了起來。
對方能在張麗芳房間中,裝這麼可怕的東西,那麼就完全有可能,在自己和蘇吟雪的房間安裝。
一想到自己的私密生活,有可能被别人惡意偷規,林雪宜也跟張麗芳一樣,有一種全身發軟的感覺。
萬幸的是,楊飛用手機攝像頭,檢查了林雪宜的房間,卻沒有發現針孔攝像頭,接着檢查了蘇吟雪的房間,也沒有發現攝像頭。
很明顯,對方是沖着張麗芳來的。
張麗芳臉色蒼白,失魂落魄,把一個短信給楊飛看:“飛哥,對方的賬号已經發過來了,我咬牙湊一湊,傾家蕩産,兩千萬是能湊夠的,要不然我……”
楊飛搖了搖手,阻止張麗芳繼續說下去,說:“你把錢打過去,也沒有任何用的。”
“對方抓住你急于平時銷毀照片的心理,絕對不會滿足于兩千萬,不吸幹你的骨髓,不會罷休。”
“啊,那怎麼辦?武威留下來的錢,加上拍賣清泉石上流的錢,我一共隻有這麼多了。”
張麗芳的臉色更白了,沒有了主意。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查出對方是什麼人,然後逼他交出這些照片資料。”
楊飛淡淡地說,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狠厲之意:“剛好,幹這種事情,我是個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