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愣了一下,驚訝地看着蘇吟雪。
“你不是脫離蘇家,再也不回去了嗎?”
蘇吟雪歎了一口氣,淺淺地笑了笑。
“那個家對我來說,的确沒有什麼留戀的。”
“但是家主爺爺,對我卻很好。”
“要不是他始終護着我,估計我早已經被家族内鬥害死了。”
說到這裡,蘇吟雪的臉上,浮出一絲眷戀之意。
“爺爺是我最後的牽挂,他年紀大了,身體一直不好。”
“再過幾天,就是他的生日,我要回去看他。”
林雪宜和張麗芳都親眼見過徐又将,和易家人的陰狠無情。
兩人都擔心地勸說蘇吟雪。
“吟雪,你這樣回去,會很危險的。”
“是啊,易家的人,對你成見很深,你要慎重考慮。”
蘇吟雪淺淺地一笑,望着楊飛。
“我和楊飛一起回去,楊飛會保護我的。”
楊飛考慮了幾秒鐘,慨然答應。
“百善孝為先,我陪你回去。”
蘇吟雪淺淺一笑,露出雪白的貝齒。
“如此,我先謝謝了。”
楊飛大咧咧地搖了搖手,表示不用客氣。
他剛想說什麼,突然一眼看見蘇吟雪臉色隐隐有些青色,不由得吃了一驚。
“吟雪,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蘇吟雪微微撫着額頭。
“最近身體的确有點小小的毛病,總感覺容易疲憊,頭暈。”
“不過沒事,可能太最近太累了,我休息一下會好的。”
楊飛卻有些驚疑不定。
他看着蘇吟雪蒼白泛青的臉頰,越看越不對勁兒。
“不對,我看你最好抽血化驗一下,看看血液成分。”
“我看你的臉色,有點像中毒。”
中毒?
林雪宜和張麗芳都吓了一跳,看着蘇吟雪。
蘇吟雪微微皺眉。
“應該不太可能吧,你會不會看錯了?”
楊飛搖了搖頭。
“你别大意,先抽血化驗一下,然後驗一下肝功能,做個全身檢查。”
林雪宜和張麗芳知道楊飛雖然吊兒郎當,但卻不是胡亂說話的人。
兩個女人都一起勸說蘇吟雪檢查身體。
蘇吟雪拗不過三人。
她便在林雪宜和張麗芳的陪同下,去醫院體檢科檢查身體。
楊飛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憂心忡忡,臉色驚疑不定。
就在此時,狂刀打來電話。
這貨一接通電話,就不懷好意地嘿嘿直笑。
“教官,昨天晚上睡了風警官沒有?”
“你趕我和範易離開,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楊飛嘿嘿一笑,自顧自地吹牛。
“昨天晚上,哥和親親寶貝風采兒,大戰了三百個回合。”
“一整夜棒打妖精,讓她苦苦求饒,你說厲不厲害?”
狂刀信以為真,羨慕嫉妒恨,就差沒有流口水了
“擦啊,一朵鮮花被豬拱了,我真替風警官不值。”
楊飛哼了一聲,聲音之中帶着濃濃的威脅之意。
“狂刀,你丫蛋蛋又癢了吧,哥給你個機會,說人話。”
狂刀想起這貨種種卑鄙無恥的手段,頓時後脊背發涼。
他陪着笑臉,連拍馬屁。
“教官恕罪,以你的氣質和風度,睡了小警花,是她的福氣。”
“睡得好,睡得妙,睡得呱呱叫。”
楊飛眉開眼笑,卻使勁地呸了一聲。
“鄙視你,馬屁精,不過我喜歡。”
“嘿嘿,今天晚上,哥就教你禹步。”
兩人在電話之中瞎咧咧,相互開着玩笑。
就在此時,床上的風采兒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剛剛一醒過來,就聽見楊添油加醋,說着昨晚上“棒打妖精”的趣事。
這貨語氣誇張,細節描述極為詳細猥邪。
風采兒剛剛聽了兩句,就反應過來。
她猛地掐住了楊飛的後腰,死命地擰了一個圈兒。
楊飛疼得慘叫一聲。
他回過頭來,剛好看見風采兒波光潋滟的大眼睛,正滿含怒氣。
楊飛頓時又驚又喜,趕緊挂了電話。
“采兒,你終于醒過來了,感覺怎麼樣?”
風采兒狠狠瞪着他。
“你剛才和誰說話,你瞎咧咧什麼?”
楊飛一顆心涼了半截。
他剛才和狂刀得意洋洋地吹牛,竟然沒有察覺風采兒已經醒了過來。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啊。
楊飛哈哈一笑,大義凜然地一揮手。
“剛才狂刀污蔑我們兩人純潔的友誼,我正教育他呢。”
“咱們做人呢,時刻都要保持一顆純潔而幹淨的心靈,所謂身如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閉嘴!”
風采兒懶得聽他胡說八道,直接喝住了他。
她慢慢地坐了起來
“我怎麼了?睡了多久?”
楊飛好像小太監似的,畢恭畢敬地上前,扶着她的肩膀。
“你昨天晚上暈倒了,已經睡了一夜。”
風采兒的精神,被遲禁的武道意志沖擊,支持不住暈倒。
經過一晚上的療養,她已經恢複不少。
風采兒聽着楊飛滿嘴胡說八道,原本心中羞怒。
但此時看着這貨面色憔悴,眼圈發黑。
她一想就知道,這個混蛋守了自己一整夜,心中頓時一甜。
不過,雖然如此,風采兒還是緊緊繃着臉。
“我肚子餓了,要吃稀粥。”
楊飛見她不再追究棒打妖精的事情,頓時大喜,滿臉堆笑。
“好好,我立即讓人送來。”
“你先休息一下,千萬别太勞累了。”
風采兒往床上一坐,聲音中透着笑意。
“我還腿酸。”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風采兒已經繃不住笑意,幹脆撒起了嬌。
楊飛打電話,讓特護工人送稀粥上來。
這貨自告奮勇地上前幫風采兒捶腿。
風采兒享受着楊飛的按摩,心中美滋滋的。
兩個難得地沒有鬥嘴。
病房之中,氣氛變得溫馨而美好。
不多時,張麗芳和林雪宜緊張地沖進了病房。
林雪宜一臉驚慌之意。
“不好了,蘇總的體檢報告出來了。”
“醫生說,她的身體十三項指标,九項不合格。”
“她的肝功能受到了極大損害,血液之中,出現了不明物質。”
她說着,把體檢報告單遞給了楊飛。
楊飛隻看了一眼,便變了臉色。
“她這是中了慢性毒藥,特麼的,那個狗娘養的,如此大膽?”
他霍地站了起來:“蘇總裁呢?”
張麗芳聽了楊飛的話,更為驚惶。
“蘇總已經進入了急診室,醫生要立即對她進一步治療。”
“嗯,我去找她,看看到底誰下的毒?”
楊飛面沉如水,叮囑林雪宜和張麗芳照顧風采兒。
他推開了房門,大踏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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