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知道米璇和米爺爺的感情,當下好言安慰。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爺爺帶回來的,隻要乖乖在家就好。”
聽着楊飛溫暖深沉的話,米璇驚慌失措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
是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楊飛做不到的事情。
他原本就是神一般的強大存在。
楊飛叮囑米璇協助肖璇雅把武神空間三大系統,移植到龍島,安慰了米璇幾句,然後就挂了電話。
他剛剛挂了電話,電話鈴聲又響了,楊飛接起來一聽,又是米璇。
電話之中,米璇心急火燎地哭叫着。
“不好了,飛哥哥,米朵走了,她給我留言,要去阿朗救爺爺。”
楊飛倒吸了一口涼氣,心往下沉。
“靠,這個小妖精簡直是亂上添亂啊。”
米朵的武裝風暴,的确可以為她提供強大的能量,就算罡勁高手,也不見得能打得過她。
可是這個小丫頭天真浪漫,自以為是,一旦去了阿朗那種虎狼窩,生死禍福真不好說。
有時候,強大的不是力量,而是人的心。
擁有神力的大象,不見得就能打得過兇殘的狼群。
米璇聽着楊飛沉默不語,心中更加焦急,聲音透着哭腔。
“飛哥哥,那怎麼辦啊?”
楊飛歎了一口氣,向米璇保證。
“米璇,你放心,我馬上就去阿朗,一定替你把妹妹和爺爺帶回來。”
“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好消息。”
米璇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她隻得壓住了性子,乖乖地嗯了一聲,語氣變得極為溫柔。
“飛哥,我隻有你了,你一定要小心,我等着你凱旋歸來。”
楊飛嗯了一聲,挂了電話。
長風小隊肅然圍在楊飛周圍,等待他下令。
楊飛環顧周圍,揮了揮手:“兄弟們,走。”
兩天之後,阿朗首都,伊合巴頓。
阿朗是個戰亂的國度。
自從上個世紀中期以來,這個面積不足八十平方公裡的小國家,内憂外患,戰火連天。
最近兩年,鬥争形勢更是惡化。
首先是代表着皇室力量的紮克林家族被反動軍隊颠覆,皇室成員全都遭到囚禁。
後來忠心皇室的保皇黨從各地蜂擁而起,打敗了反動軍隊,解救了紮克林皇帝約瑟。
然而,紮克林家族的命運,并沒有得到任何的改善。
保皇黨掌控大權,把皇帝約瑟當成一個傀儡,紮克林家族甚至沒有自由,一切都被保皇黨控制。
或許那天一不留神,所有的皇室成員,就得上斷頭台。
而鄰近幾個中等國家,都向阿朗滲透,暗中扶持自己的勢力。
如此一來,形勢更是亂得一塌糊塗,時有大規模的戰争爆發。
然而,此時此刻的伊合巴頓,依然繁華如故。
除了呼嘯而過的裝甲車,森嚴的崗哨,能讓人感覺到戰争的氣息外。
其餘的時間,整個伊合巴頓都沉浸在紙醉金迷的末日狂歡之中。
亂世之中,人命卑賤如狗,沒有一個人願意攢錢過日子。
或許明天就會死去,變成一具沒有任何意義的屍體。
所以所有的人,都想盡一切辦法的享樂。
阿朗是個富庶的國家,豐富的石油、鑽石礦遍地都是。
這也是阿朗成天内戰的直接原因。
幾乎所有的富豪都移民了,剩下的貧民和小中産階級,隻能聚集到伊合巴頓來。
這裡的消費雖然昂貴,然而至少不會打仗,不會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
整個伊合巴頓陷入一種頹敗的,宣洩性的狂歡之中。
在這裡随時都可以看見突然發瘋的男人女人,也會在黑洞洞的巷子之中,發現傷痕累累的屍體。
而男人遭到搶劫,女人遭到輪尖更是家常便飯。
貧民窟中,有孩子甚至被人抓去活活煮了,這樣的悲劇,随時随地都在發生。
此時此刻,米朵正漫步在伊合巴頓的街頭。
她正戴着頭紗,小巧玲珑的身子,包括在一襲黑色的長袍之中,遮住身子的曲線。
而她的武裝風暴藏在黑袍裡面,打開了所有的保險。
即便如此,米朵仍然沒有任何安全感。
她一時沖動到了阿朗,才知道這裡的情況,多麼惡劣。
路邊幾個流浪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米朵,眼神之中,有着毫不遮掩的邪惡和侵略性。
米朵不由得抱住了雙肩,她好像一隻天真的小白兔,漫步在危機四伏的叢林之中。
明明米朵已經用一件黑色的袍子遮住了自己所有的身體。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很害怕,似乎下一秒,這些人就會沖上來,把自己撕成碎片。
城市的燈火,次第亮了起來。
看着黑沉沉的大片貧民窟,米朵本能地向着燈火輝煌的地方靠近。
經驗告訴她,此時此刻的貧民窟,已經成為了猛獸狩獵的場所。
離那個地方越遠,自己就越安全。
“要是楊飛這個家夥在就好了,他應該能很輕松地應付這樣的環境吧?”
雖然不願意,但米朵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楊飛。
她有些期待:“不知道這個家夥,知道我走了,會不會着急趕過來?”
想到這裡,米朵呸了自己一聲。
“我胡思亂想什麼,這個混蛋可是我的姐夫。”
想到這裡,米朵竟然有一些怅然若失的感覺。
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酒店,破破爛爛的招牌,用英文寫着小野貓旅館的字樣。
雖然有些擔心,但是米朵已經累了。
看着裡面淡黃的燈光,她的肚子,咕咕咕叫了起來。
米朵猶豫了一下,終于跨進了小野貓酒店。
或許,這裡可以安全的渡過一夜。
酒店一進門,便是一個破舊的櫃台。
一個肥胖,塗了不少劣質胭脂水粉的老闆娘,正趴在櫃台上嗑瓜子。
“老闆,還有房間嗎?”
米朵一看對方是個女人,頓時放下了一半的心。
她說話的同時,扯掉了臉上的黑色面紗。
米朵說的是純正的英語,肥胖老闆娘擡起頭,一眼看見了米朵粉妝玉砌臉。
她的胖臉頓時哆嗦了一下,随即眼眸中放出精光來。
她扭動着水桶腰,站了起來。
“有啊,姑娘你運氣好,我這裡隻有一個房間了。”
她說着,殷勤地走過來,接過了米朵背着的旅行包。
米朵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随着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