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獄警隻覺得一陣旋風吹過,衆人毛骨悚然。
可是還沒有等衆人看清楚,溫太康和妖皇,便一前一後消失在囚室通道中。
獄警圍了過來,隻見張耀倒在地下,昏迷不醒。
整個囚室通道,遭到了大規模的破壞,瓷磚碎裂脫落,牆體開裂,鐵門凹陷。
這樣的現場,就如同遭遇了烈性炸藥爆炸似的。
所有的獄警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值班小隊長立即向上級報告。
幾分鐘之後,一個肥肥胖胖的男人,披着外衣急匆匆沖了進來。
值班小隊長立即向他報告,肥胖男人震驚地睜大了水泡眼。
“立即檢查所有囚室,看犯人有沒有越獄,調監控還原整個突發事件,給我查。”
楊飛在禁閉室中,知道麻煩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卻也不出聲。
果然,二十分鐘過後,楊飛被帶到了審訊室。
審訊楊飛的人,正是眼袋很大的肥胖男人。
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楊飛,臉上全都是狐疑之意。
楊飛被按在審訊椅上,手腳都被鐵铐鎖住,一千瓦的疝氣燈,直射着他的眼睛。
剛剛從黑暗的禁閉室出來,楊飛的眼睛有些花。
他幹脆閉了眼睛,靜靜養神。
肥胖男人臉色一沉,他身後的一個獄警立即喝叫起來。
“睜開眼睛,這是我們領導董所長。”
楊飛微微眯眼,淡淡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董所長一愣,自己還沒有審呢,這家夥一張口就封死了嘴巴。
這樣的犯人,第一次見到。
獄警又想喝罵,董所長輕輕搖手,語氣十分冷靜。
“方照,監控顯示,張耀副隊長昏迷之前,和你說過話。”
“然後,他便遭受了不明來曆的襲擊,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楊飛嘻嘻一笑:“管教巡視犯人,這可不是很正常嗎?”
“至于他暈倒,可和我沒有什麼關系。”
說到這裡,楊飛的聲音之中,帶上了譏諷之意。
“你們别忘了,我在禁閉室,什麼都做不了。”
董所長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楊飛的說法。
他沉吟了一下:“張耀和你說了什麼?”
楊飛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呵斥我,讓我老實一點,在他值班期間,别搞小動作。”
“我辯解了兩句,随後他就暈倒了。”
董所長見這個家夥侃侃而談,隐隐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卻無從挑刺。
他隻得點了點頭。
随即,董所長又問:“監控顯示,老球頭随後和你說話,你們聊了什麼?”
楊飛佯裝吃驚:“沒有啊,你們怎麼會見到老球頭?”
“深更半夜他怎麼會出現在禁閉室呢?”
這家夥一臉的恐懼之色:“你們……會不會不是見鬼了?”
董所長身後的兩個獄警,下意識地縮了縮,背脊都涼飕飕的。
剛才妖皇和溫太康一追一逃,他們隻看見了兩道淡淡的近乎透明的影子。
加上涼風嗖嗖,真像碰到了傳說中的鬼似的。
董所長一聽,不由得冷笑一聲。
“我們都是明白人,你最好實話實說。”
楊飛咦了一聲,睜眼看了董所長一眼。
“你倒是有點膽識,不過實話告訴你,這種事情,你管不了。”
他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臉上全都是憊賴之意。
“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了,并不是好事。”
楊飛說的是實話,可是這話聽在董所長的耳朵中,卻無比刺耳。
他勃然大怒,一拍桌子。
“你給我老實一點,你此刻的态度和言行,都會加重你的罪行。”
這一下,楊飛不爽了,一翻白眼:“随便你。”
董所長被他挑釁的态度激怒了,噌地站了起來。
“你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
他冷笑一聲:“對付你這樣冥頑不甯的家夥,我我有的是辦法!”
楊飛幹脆閉上了眼睛。
可是所有的人,都能聽見不屑地嘀咕:“一群傻比!”
就在楊飛被審問的時候。
一輛草綠色的軍車,被三輛警車簇擁着,開到了看守所門前。
一個體型高大,卻微微有了肚子的男人,從警車上下來。
男人氣勢不凡,一看便是平時慣于發号施令的領導。
可是此刻,他的臉上卻全都是惶恐之意,一下車就一溜小跑,沖動軍車的面前。
軍車車門打開,一個目光炯炯的軍人下了車。
他大概五十多歲,腰杆挺得筆直,精神氣很足。
男人屁颠屁颠地迎着軍人,十分殷勤,滿臉堆笑。
“老首長,這就是三海市看守所了,您就别進去了,我進去提人。”
老首長哼了一聲,打量了一下男人。
“馬先勇,你當了局長大人,都忘了自己是個軍人了吧?”
“上級交給我的任務,能讓你代勞嗎?”
三海市警局局長馬先勇,半夜稀裡糊塗被緊急電話叫醒。
等他到了警局,才知道警局來了大人物,東南片區A軍二号首長已經等候多時了。
這二号首長說起來,卻是馬先勇當兵時的師長。
他一個新兵蛋子沒法和師長接觸,然而名字卻是知道的。、
而且這些年來,當年的師長,已經晉升成為A軍的機關首腦,威名赫赫。
馬先勇不敢怠慢。
不過,二号首長并沒有給馬先勇拍馬屁的機會。
他直截了當地讓馬先勇帶自己三海市看守所,要提一個人犯。
馬先勇直感匪夷所思。
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跟一個小小的看守所嫌疑犯扯上關系?
不過,馬先勇也不敢多問。
他懷着一肚子的疑問,讓司機開車,帶着軍隊首長,到了三海市看守所。
二号首長淡淡地看着馬先勇。
“把門叫開,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多問,也不準洩露。”
馬先勇點了點頭,取出一個電話,拔了出去。
審訊室中,兩個警察端了一盆水過來,盆裡面泡着一塊厚毛巾。
楊飛一見就笑了:“正好洗洗臉,來吧。”
盡管有明文規定,不許對犯人動粗。
然而這種事情哪裡禁止得了,隻要别弄死人,不留下痕迹就好。
用濕毛巾捂住口鼻,讓嫌疑犯嘗嘗窒息的痛苦,這種法子有效,而且不至于弄出傷痕留下證據。
很多獄警都喜歡用這個辦法收拾不聽話的犯人。
就在此時,董所長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接起來一聽,頓時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點頭哈腰。
“好,好,局長,我馬上就來。”
董所長目光兇狠地瞪了楊飛一眼,對兩個獄警嚴厲地說。
“你們兩個繼續,一定要把今天的突發事件,審問清楚。”
他說着,轉身匆匆走出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