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個夜族強者歡欣鼓舞離去,隻留下楊飛和夜笙歌,夜流光三人,站在祭台上。
祭壇一側,神使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鮮血已經幹涸。
衆人離開,夜笙歌才愁眉不展,看着地下神使的屍體。
“主人,你殺了神使,即将面對神的憤怒,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楊飛嘿嘿一笑,向夜笙歌揮了揮手。
“你去搜一搜她的身上有些什麼東西,我們再來計較。”
葉笙歌點了點頭,向神使的屍體走去,蹲下身來細細搜了一下神使的周身。
幾分鐘之後,她轉身走了過來,手裡邊捧着一堆東西。
這堆搜出來的東西,除了一些日常用品之外,一個黑鐵盒子,引起了楊飛的注意。
楊飛打開黑漆盒子,卻見裡面,滾動着十多顆石子。
這些石子猶如鑽石,有棱形的切面,潤澤透明。
楊飛能隐隐感覺到其中蘊含着古怪的力量波動。
夜笙歌,夜流光看見這些晶瑩透明的石頭,兩人驚叫起來。
“生命石!”
“我靠,這便是傳說中的生命石啊。”
楊飛大為意外,兩根手指拈起一顆生命石在手中,細細端詳。
這一顆生命石成暖黃色,潤澤透明,猶如琥珀,在楊飛看來,這東西有點像九極晶體。
楊飛的神情凝重起來,轉頭看着夜笙歌。
“這東西在什麼地方能找到?”
夜笙歌搖了搖頭:“生命之石藏在很深的地下,現在已經很難找到。”
“原本生命之泉附近有許多,可是長年累挖掘,附近的地脈都被我們夜族人找遍了,現在再也找不到了。”
龍飛點了點頭,突然伸手使勁一捏生命之石。
隻聽啪的一聲,生命之石綻放出一縷璀璨的光華,随即消失不見。
夜笙歌啊了一聲,埋怨的看着楊飛。
“這生命石快值得我的一條命了,你竟然輕易就把它弄碎,可惜之極!”
楊飛感受着生命之石釋放出來的能量,無比純淨,讓人心曠神怡。
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東西是修真世界流傳下來的。”
“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神,要這東西幹什麼?”
夜笙歌生怕楊飛又出手破壞生命之石,小心翼翼的把鐵盒蓋上。
“就連神都要稀罕的東西,可千萬别浪費了,說不定以後我們也能用得上。”
楊飛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任憑夜笙歌把東西收好。
晚飯之後,18個暗影刺客又齊聚祭台,楊飛開始傳授武技。
楊飛的這一套心法,有一個很俗的名字,叫做要你命三千。
這是飲雪樓之中,一個前輩高人留下來的武技。
這個前輩高人是個王者殺手,這要命三千,是他一輩子研究的刺殺之道。
其中蘊含了兵法,心理學,魔術,騙術等學科,顯得十分雜亂,衆多殺人的學問融合在一起,十分厲害。
當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内,要把這一套堪稱殺人大全的巨著,傳授給暗影刺客是不可能的。
楊飛隻是挑出其中的一套武技來傳授給衆人。
這套武技的名字,叫做半滴血。
刺客殺人和武道高手武道切磋大不相同。
刺客的攻擊更加兇狠毒辣,身法極為詭異多變,講究一擊必殺,絕不纏鬥。
半滴血分為身法和技巧兩大部分,篇幅不長,卻凝聚了這位殺手前輩一輩子殺人的學問精華。
夜笙歌和夜流光等人隻聽了一段便喜不自勝。
她們都是頂尖的殺手,一聽楊飛的傳授,就知道半滴血武技非同小可!
每個夜族高手都是殺手王者,他們對殺人技巧的領悟能力,遠遠超出楊飛的意料之外。
往往楊飛還沒有說完,夜笙歌等人就明白了,而且還能舉一反三,推陳出新。
楊飛瞠目結舌,突然之間有些後怕。
和夜笙歌這幾個女孩相比,什麼王者殺手都不堪一擊。
她們的速度和隐身神通,以及兇狠的殺戮理念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強大無比的戰鬥力。
如今,這一群王者殺手,得到半滴血這樣的高明絕殺技巧,更是如虎添翼。
就連楊飛都不知道,自己将“要你命三千”傳授給夜笙歌等人,到底是對還是錯?
就在楊飛傳授殺人技巧,培養暗影殺手的同時,女神使死亡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
天上血紅的月亮漸漸西斜,發出慘淡的光芒,照射下方。
從天上往下俯瞰,這裡是一座已經廢棄的城市。
黑色麻石砌成的城牆,殘破不堪,仿佛曆經了千年歲月的滄桑。
城牆的正中間是一個寬闊的廣場,廣場的中間,立着一尊神像。
那尊神像卻是一個将軍的雕像,手握劍柄,目視前方,四方臉上殺氣騰騰。
此時此刻,一個青年人正盤膝坐在将軍雕像前的青石闆上。
他一襲青衣,青衣的衣袖領口已經有了破損之意,渾身幹幹幹淨,點塵不染。
他神色淡漠,樣子落魄,然而卻透出潇灑之意,一雙眼睛更是湛然若神。
此刻,青年人的面前正站着一個光頭大漢。
大漢渾身肌肉虬結,一塊塊隆起,十分雄壯,整個人宛如一塊花崗岩雕刻而成。
大漢的旁邊,是一個面容白皙,樣子柔美的男人,看上去有些娘娘腔。
然而這個男人的氣血和精元,無比旺盛,絲毫不亞于光頭大漢。
距離青年不遠的地方,插着一柄長劍,半截劍身沒入青石闆之中。
在血色的月亮之下,長劍閃動着盈盈如水的光華。
大漢和娘炮男人都離這柄劍遠遠的,躬身站着,對落拓男人十分恭敬。
落拓男人不說話,大漢和娘炮男人也不敢說話,整個場面靜悄悄的。
落拓男人一直呆呆地看着血紅色的天幕,良久良久,方才歎了一口氣。
“夜族那邊傳來消息,四娘已經死了,死在一個從外邊來的年輕人的手中。”
大漢和娘炮,眉毛都沒有皺一下,靜靜的看着落拓男人。
落拓男人卻不肯再說話,眼睛看向了插在青石闆上的長劍。
空氣有些沉悶,就連城外吹來的風,都好像停止了流動。
似乎受不了這樣窒息的平靜,大漢說話了,他渾厚的兇腔,有着沉悶的回音。
“大祭師那邊怎麼說?”
男人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滿意大漢的态度。
他淡淡地說:“大祭師一直在神墓不肯出來,讓我們自個看着辦。”
落拓男人的話剛剛說完,光頭大漢那就叫了起來。
“那還看個屁呀,我們三人一起出手,先把夜族滅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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