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楊飛想了一想,丢掉了手中的煙蒂。
“不過,你要給我權限。”
“讓我可以收納特戰隊員,并送他們進入基地培訓。”
吳元忠點了點頭:“這個我可以答應你。”
“從現在開始,你便擁有了獨立組建邪龍特戰大隊的權限,一切責任我來負。”
楊飛頓時大喜,一拍吳元忠的肩膀。
“吳老太,你終于像個男人了。”
吳元忠笑着罵了他一句。
“少拍馬屁,你小子一拍馬屁,老子就渾身打哆嗦,每次都被你坑。”
他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既然你要從地下世界入手,組建邪龍。”
“那麼,我就再給你一個任務。”
說到命令,楊飛的神色立即嚴肅起來,挺直了腰。
他大聲回答:“是,請首長下令!”
吳元忠很滿意楊飛的态度。
他淡淡地說:“江湖勢力的監管,一直以來,都是隐龍九部的難題。”
“古老的地下世界,自有他的運行規則,國家機器強力壓制,肯定是不行的。”
他跟楊飛要了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說:“地下世界這一塊,國家機器越是壓制,便越是反彈。逼急了甚至會有一些過激的事故發生。”
“從古至今的江湖曆史都說明,管理地下世界,還必須從地下世界内部入手,也就是江湖人所謂的江湖事,江湖了。”
楊飛有些明白了。
“首長,你的意思,是讓我從地下世界入手,管理協調地下世界的激烈沖突,維持社會的安定和諧?”
吳元忠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歎了一口氣。
“軍人的職責,在于保家衛國,然而現代社會中,形勢更為複雜多樣。”
“地下世界的管理,同樣涉及到反恐、反間諜等任務,你不可以小看。”
楊飛點了點頭,大聲道:“是。”
吳元忠說到這裡,露出歉疚之意。
“邪龍特戰大隊失利的消息傳來,為了保密的需要,你們的檔案和編制,已經全部自動銷毀。”
“你沒有了軍人的身份,但是,你給老子記住了,無論何時何地,你都是軍人,要有軍人的紀律和風骨。”
楊飛大聲應道:“是,首長。”
随即,楊飛懇切地說:“首長,我隻提一個要求,請保留邪龍大隊的旗号和編制。”
“我雖然沒了身份,但是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再次踏入隐龍的大門,重建邪龍特戰大隊。”
吳元忠拍拍楊飛的肩膀。
“放心吧,這一支英雄的部隊,撤編不了。”
“誰敢提撤編,老子跟他拼命。”
楊飛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
“謝謝首長。”
吳元忠哈哈一笑:“兜風差不多了,回去吧。”
“再不回去,我帶來的警衛員快急瘋了。”
楊飛嘿嘿一笑,調轉車頭,送吳元忠回陸軍學院。
告别了吳元忠之後,楊飛順道去了清泉石上流浴場。
清泉石上流是全城最大的浴場,日進鬥金。
不過楊飛卻不太喜歡去那裡。
雖然沒有了軍人的名分,但在他的心中,自己一直都是軍人。
去這樣的地方,楊飛始終有點不太适應
狂刀就肆無忌憚了。
這家夥是個典型的大男人,對于女人不挑嘴。
幾乎每天晚上,床上都會睡着各種不同的女人。
他對女人也不小氣,隻要身邊有錢。
但是同時,狂刀又保留着軍人高度的警惕性和紀律性。
楊飛讓他負責清泉石上流的安保工作,可謂是慧眼識人。
楊飛去清泉石上流的時候,狂刀正在訓練新到的保安。
這一批保安,可不同凡響。
全都是龔老頭的嫡傳弟子,一共十四個。
其中八個,武道已經登門入室,達到明勁境界。
其中大師兄龍夏,更是突破了暗勁黃品。
狂刀訓練他們的方式也很簡單。
統一負重長跑十公裡之後,回到浴場,分門别類進行單獨訓練。
清泉石上流浴場後邊,有一個小型的訓練館。
前期是安保經理辦公室擴建而成的,大概有一百五十多個平方。
這個訓練館,狂刀和楊飛說過。
楊飛沒怎麼想,就同意了。
後來擴建改造場地,采購體育用品,花了五六十萬。
然而這樣的訓練館,對龍夏這一批保安來說,卻起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龔老頭秘傳的武道心法,再加上現代新式的肌肉體能訓練,還有合理營養的膳食結構。
這些弟子的精元之氣,在迅速增加,武道幾乎每天都有增長。
這一批弟子,在正直愛國的龔老頭的教育下。
他們心懷正義,武德高尚,家國情懷很重。
楊飛和狂刀,都很看重這一批人。
對于龍夏等人而言,進了蘭亭集團,就跟進天堂似的。
不必為生活奔波費心,而且還能集中時間,修煉自己癡迷的武道。
而且,狂刀的武道修為,不比龔老頭的差。
他的指導,也都切中要害,讓龍夏這一幫人,心服口服。
楊飛剛一進了訓練館,狂刀頓時大喜。
他笑吟吟地吹響了哨子,讓訓練館中的保安立即集合。
看得出來,狂刀平時的訓練,極為嚴格。
這家夥根本就是按照新兵訓練營的方式去訓練的。
哨子一響,在十秒鐘不到的時間内,隊伍便集合完畢。
龍夏作為隊長,跑步向狂刀報告。
狂刀點了點頭,拍拍楊飛的肩膀,大聲向衆人介紹。
“這位是誰,不用我介紹了吧?”
“楊總來看咱們了,大家都精神點,請楊總訓話。”
楊飛一聽狂刀這家夥的話頭,就沒憋着好屁。
楊總長,楊總短,這特麼是讓自己不自在呢。
不過,狂刀小看了楊飛的臉皮。
這家夥大大咧咧,狠狠一拳,擂在狂刀的兇脯上。
“不錯不錯,張經理把大家訓練得挺好,人人如龍,我看挺好。”
狂刀悶哼一聲,臉色憋成了茄子色。
楊飛這一老拳,差點讓他嘔血。
狂刀一把摟住楊飛的脖子,一腳踩住他的左腳腳背,還用力地碾壓了兩下。
他嘴中笑眯眯地說:“楊總太客氣了,都是領導指揮得好。”
兩個家夥嘴中客氣着,卻一人使勁擂兇口,一人踩腳背。
兩人都鑽心地疼,然而兩人都大大咧咧,面含微笑。
兩人就以這種獨特的方式相互問候着。
而龍夏等人,看楊飛的眼神,卻逐漸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