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命令猛虎營的士兵停了下來,他和勞拉走到了隊伍的最前方,開始偵察地形。
眼前是兩條岔道,一條向左,一條向右。
左邊的道路是山路。崎岖不平。
右邊的路卻相對平坦,可以行駛車馬。
但是,無論是左邊還是右邊,路面已經被炸得看不清原來的地貌。
這樣一來,就沒法分辨清楚,哈林率領的小隊沿着哪一條路線撤退。
兵貴神速,如果這個時候走錯了路子,就沒法給哈林及時的救援。
甚至贻誤戰機,形成不可挽回的悲劇。
勞拉和楊飛的心中,都十分清楚,此刻選擇路線的重要性。
楊飛蹲下去,仔細觀察,彌漫着硝煙氣息的新鮮泥土,一片狼藉。
就連勞拉都不知道,楊飛能從這平淡無奇的泥土中看出什麼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向左走了過來,黑着一張臉。
“兵貴神速,我不明白你們兩位在這裡磨蹭什麼?”
“要是因為你們的決策緩慢,而導緻救援任務失敗,這個黑鍋我可不背。”
這家夥看楊飛和勞拉不順眼,此刻說話也一點都不客氣。
楊飛并不理會向左,他仔細觀察着路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之後,楊飛指着右邊的路面,發布命令。
“命令全體士兵,咱們向右走。”
他的話十分堅決,充滿了強制性,這讓向左頓時一陣不爽。
這個死胖子,萬一判斷錯誤,救援任務失敗,瑪姬會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到自己的頭上來。
向左哼了一聲,不服氣的看着楊飛。
“你怎麼知道,哈林先生往右邊逃下去了,萬一他是往左邊小路呢。”
他指着左邊崎岖不平的山道,淡淡地說。
“根據我的看法,哈林先生所帶的随從很少。”
“他們往左邊山道上逃跑,逃跑的機會更多,所以我認為應該往左邊救援。”
楊飛直起身來,淡淡的看着向左。
“你隻需要執行命令就行了,其餘的不用你多話。”
這一下,向左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他是猛虎營的長官,軍銜少校,楊飛不過是個中尉而已。
但是,這個小小的中尉,可一點都沒把自己當成中尉,他好像一個元帥。
最要命的是,這個中尉得到了瑪姬的授權,向左雖然是少校,卻不得不聽他的。
這一瞬間,向左的心情可就别提多憋屈了?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向楊飛敬了一個軍禮,轉過頭去集齊隊伍準備上路。
勞拉好奇地看着楊飛。
“其實,我認可向左的意見,我要是哈林的話,也會盡量找生僻的小道逃跑的。
“往大路遇到敵人的機會,實在太大了。”
楊飛哼了一聲。
“可惜你不是哈林,哈林要是像你們這麼愚蠢,他早就被人幹掉了。”
勞拉知道楊飛的脾氣,這家夥心中不爽,說出來的話簡直能氣死人。
她也不生氣,好脾氣地看着楊飛。
“這麼說,你能理解哈林,你明白他的所思所想?”
楊飛搖了搖頭。
“我用不着明白他怎麼想,我隻知道,如果哈林選擇小道的話,咱們根本不用去救援,他死定了。”
這一下,勞拉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就這麼有把握嗎?說來聽聽。”
楊飛随手找了一根樹枝,在地下畫了簡易的軍用地圖,用幾個石頭來代替沙盤。
“你看好了,這左邊的山道,崎岖不平,隻有一條路。”
“再走五公裡左右,便是一線天峽谷,在這個地點,是敵人伏擊的最佳位置。”
“如果哈林選擇這條路的話,前有堵截,後有追兵,他插翅難逃。”
“而右邊這一條大道,雖然看上去比較容易被敵人追上,但是岔路很多,原野遼闊。”
“敵人想把哈林包了餃子,可比登天還難。”
勞拉若有所悟,喃喃地說:“原來如此。”
楊飛掃了勞拉一眼:“不謀一隅者,不足謀全局。”
“哈林這個人,既然是人類聯邦政府智囊團的團長,心思當然十分聰明,可不會走上死路。”
說到這裡,楊飛向前走了兩步,從地下撿起一塊燒焦的泥土。
“如果說,我剛才的推論,隻是邏輯上的推論,那麼這一塊燒焦的泥土,就完全可以證明我的推論是正确的。”
他說着,把燒焦的泥土放在勞拉的眼前。
“你仔細看看,這一塊泥土,和其他泥巴,有什麼不同?”
楊飛愣了一下,細細端詳着楊飛手中的焦土,喃喃地說。
“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啊?”
楊飛歎了一口氣,從左邊找到了一塊新鮮的泥土,同樣被戰火燒焦。
他把兩塊泥土放在手中,讓勞拉仔細觀察。
這一下勞拉輕而易舉的就看出來。
右邊的泥土燒焦,呈金黃之色,而且沒有任何的硝煙味道。
而左邊的泥土,卻有着濃重的硝煙和火藥的氣息。
而且泥土被熏得發黑,一看就被硝煙熏過。
可是,就算是這樣,勞拉也不明白楊飛的意思。
她愣愣的看着楊飛,好像一個認真上課的小學生似的。
“這兩塊泥土的對比,又能說明什麼呢?”
楊飛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左邊這一塊泥土,是戰争留下來的痕迹,有可能被戰火燒過,所以被硝煙熏得發黑,有濃重的火藥氣息。”
“可是右邊這一塊泥土,卻不是戰争烽火所緻,這是高手施展靈元之氣,爆炸之後形成的産物。”
說到這裡,楊飛微微一笑。
“你别忘記了,哈林一身功夫,号稱大光明神功。”
“他一旦施展大光明神功,好像太陽真火降臨,威力巨大,波及範圍很廣。”
“這塊泥土被炙烤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這一下,勞拉頓時心服口服,不由得贊了一聲。
“胖子,你真夠妖孽的,連泥巴都能說出這麼多學問來。”
她說着,瞪大了眼睛看着楊飛。
“既然你已經看得清清楚楚,為什麼不像向左解釋一下呢?”
我看他那副憋屈的臉色,實在難看極了。
楊飛哼了一聲,淡淡地說。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向左負責執行任務就行了,我有什麼必要向他解釋?”
勞拉的嘴巴動了兩下,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她不由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喃喃的說。
“你這個妖孽,實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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