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劍歎了一口氣,淡淡地說:“我暗勁迸發,連續多次,耗費精元過度,内腑出了毛病。”
“唉,楊飛實在太過狡猾,要不是閻兄弟救我的話,這一次就得折在這裡。”
男人擡起手背,看了一眼兀自巍然硬挺的紙牌,歎了一口氣。
“這個酒店雜工,名不虛傳,我實在很佩服他。”
三劍的眼眸中,又露出無比旺盛的戰意來,頭發一根根豎立。
“我一定要殺了他。”
閻無心歎了一口氣。
他把手中的自動步槍,迅速拆卸成各種零件,放在随身的一個軍用背包中。
他的神情,滿是凝重之意。
“這個敵手很可怕,他規避子彈的動作,猶如教科書一般經典。”
“我可以肯定,他當過特種兵,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特種兵。”
三劍淡淡地看着閻無心受傷的左手,臉色同樣肅然。
“這家夥的暗器,竟然達到如此地步,紙牌滑動空氣,快速無倫,灌注精元之氣,具有一定的殺傷力。”
“然而小小一張紙牌,竟然能傷到閻兄弟,真是讓人可怖可畏。”
閻無心拔出了紙牌,随手納入懷中。
“武道宗師,又是玩槍高手,暗器同樣無敵,這樣的猛龍,地下世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嘿!”
三劍筆直地站着,眼眸濃烈的殺機無比旺盛:“萬幸的是,他的武道境界,似乎還未達到絕頂高手的地步。”
“下一次,我就算拼着身受重傷,也絕對不允許他還能活下去。”
閻無心點了點頭,眼眸中,終于爆出無比刺眼的精芒。
“這樣的人,不能留了,下一次出手,算我一個。”
很少有人知道,和秋一刀其名的閻無心。
他不止是個武道宗師,還是個超一流的槍手。
龍苑别墅中,張麗芳回樓上換衣服去了。
楊飛在大廳中,檢查着密密麻麻的彈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尼瑪,怪不得金面佛能雄霸整個山省,當真是高手如雲啊。
這樣的火拼,就連張麗芳也沒有見過。
直到現在,她才真正見識了金面佛的實力。
想到剛才的驚險,小女人心中的那一點旖旎心思也沒有了。
楊飛見她臉色煞白,回頭嘿嘿一笑。
“麗芳姐,下次咱們換個地方,嘿嘿。”
張麗芳不由得粉頰通紅,捶了楊飛一下。
她低下了頭,心中卻十分甜蜜。
男女之間,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一切便順理成章了。
楊飛生性潇灑,并不古闆。
而張麗芳小女人深閨寂寞。
這樣天雷勾動地火,不鬧出點事情來,反而不正常了。
别墅被這麼一鬧,大廳中的家具,毀得不成樣子,滿地狼藉。
幸虧張麗芳是個小富婆,也不缺這幾十萬。
她幹脆一口氣把損壞的家具和電器,全都換了。
别墅内飾被毀壞的部分,讓裝修公司派人過來,重新裝修。
不過,蘇吟雪和林雪宜晚上回來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大廳之中,密密麻麻都是彈孔,落地窗玻璃破碎。
新家具雖然已經換了,然而一樓大廳的裝修,卻一片狼藉。
幸好,蘇吟雪見過大家族中,各種驚心動魄的内鬥。
而林雪宜也不是沒有見識的女人。
兩人隻是吓了一跳,便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一場惡戰之後,楊飛心頭的危機感,漸漸消散。
然而并沒有完全散去。
這意味着三劍并沒有離開。
他的殺機,一直死死鎖定楊飛。
第二天一大早,楊飛照例在别墅花園中心練拳。
讓他意外的是,昨天一場惡戰,自己修煉的虎極,被這一場惡戰完全激發了潛力。
無論是虎撲、虎刺還是虎嘯的威力,都整整提升了一截。
他渾身精元之氣滾滾而出,變得更加精純濃厚。
虎極提升,楊飛的武道境界,也因此前進了一小步。
他的武道境界,由暗勁黃品,變成了暗勁玄品。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楊飛所有所悟,虎極和龜極相對。
龜極講究極靜,就連心意和呼吸,都若有若無,講究和天地一體,融于自然。
所以龜極能讓人心靈沉靜,增長福慧。
而虎極卻是殺伐之道,霸道狂烈,越是兇險之極的争鬥,越能突破自我。
虎極體現了赤果果的叢林法則,于勝負存亡的一線之間,求得突破。
奇怪的是,這兩門武道,居然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龜極能鎮壓虎極的兇煞之氣,而虎極卻能讓龜極活躍,獲得活力。
而且,楊飛感覺兩門武道之法,并非到此為止,而是剛剛開始。
而這一門神秘玄奧的武道,并不止包括虎極和龜極。
遭遇了昨天的兇險,張麗芳也不敢留在别墅了。
她幹脆當了林雪宜的助手,和她一起去清泉石上流上班。
清泉石上流是鬧市中心,而且又有狂刀坐鎮。
對方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哪裡亂來。
不觸犯********機器的底線,幾乎是所有地下勢力默認的規矩了。
就算金面佛這樣的王者大枭,殺人行兇,也隻能偷偷摸摸。
而殺人之後,也有一系列消滅鐵證,讓人頂缸坐牢的手法。
否則的話,多大的地下勢力,國家機器一旦介入。
都會被瞬間之内,掃得幹幹淨淨,灰飛煙滅。
老城區改造工程暫時還未啟動。
而鴻達碼頭改擴建工程,羅地城那邊,也沒有動靜。
所以,這一段時間,楊飛反而偷得了一點閑功夫。
這家夥那一日,和張麗芳在大廳之中,差點天雷勾動地火之後。
他和張麗芳之間的那一層窗戶紙,也完全捅開了。
一個是逍遙浪子,一個是寂寞女人,發生關系幾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每天晚上,林雪宜和蘇吟雪睡了之後,夜深人靜。
楊飛這厮,就好像偷雞的黃鼠狼似的。
他偷偷摸摸,進了張麗芳的房間,一直要到淩晨才離開。
張麗芳算是知道招惹了這一頭牲口的後果,是多麼嚴重了。
這家夥仿佛一台永不知道勞累的機器,一頭張牙舞爪的兇獸。
他從一開始便百米沖刺,一直到最後,也是百米沖刺。
每一次,張麗芳都得癱在床上,氣息微弱,爬不起來。
楊飛自幼習武,渾身精元之氣濃厚無比。
而且他修煉的虎極心法,又善于征伐攻擊。
招惹了這樣霸道邪氣的男人。
張麗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幸,還是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