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觀衆都被擂台上的一幕,吓得不輕。
井田初一竟然敗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胡子,這讓許多人崩潰發狂。
楊飛遺憾的搖了搖頭。
“沒有想到,井田初一就這麼完蛋了。”
“我還有許多神通,沒有施展出來呢,哎,無敵就是這麼寂寞啊。”
這家夥語不驚人死不休,讓所有的觀衆,眼珠子都瞪得差點掉出來。
然而井田初一受傷,暈倒在擂台上,身受重傷。
這是事實,誰也沒有辦法否認。
剛才氣浪旋轉,雷聲轟鳴,所有的人,都沒有看清楚,井田初一是怎麼倒下的?
聯想到剛才神奇的一幕,未免有人猜想。
難道這家夥不是人,而是雷神轉世?
遠處,無數記者的攝影機和照相機,都對準了楊飛噼裡啪啦一陣猛拍。
每一個記者都欣喜若狂。
大家都明白,這一次算是撿到寶了。
井田初一意外落敗,這個震撼性的消息,會像驚雷一樣傳到世界各地。
而打敗井田初一的這個大胡子,更是今後一年内,新聞界的風雲人物。
關于他的任何一則消息,都具有珍貴的新聞價值。
兩個裁判,此刻才戰戰兢兢地,從擂台一側走了出來。
井田初一竟然敗在了04号競技館,這讓兩人産生了一種夢幻的、不真實的感覺。
然而井田初一就倒在擂台之上,整個人好像一個血人似的。
千真萬确的事實擺在眼前。
擂台之下,剛才和楊飛發生矛盾的狗熊似的跆拳道高手,全身抖顫,直打哆嗦。
作孽啊,自己居然招惹了一個連井田初一都惹不起的大能!
在他的身邊,跆拳道美女高手,眼眸卻死死盯着楊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血人似的井田初一,身子動了一下,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
雖然遭遇如此慘敗,但井田初一依然不卑不亢,好像剛才發生的事情,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他随手擦了擦臉頰的鮮血,向楊飛深深鞠了一躬。
“龍祖先生,神功蓋世,在下佩服。”
楊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問你,你可服氣?”
井田初一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服。”
楊飛哈哈一笑:“我要是你也不服,但是有用嗎?”
“你現在的重傷之體,還能和我決一死戰嗎?”
他說着,中指向井田初一豎起來,輕輕搖了搖。
“你不服也沒有辦法,你們桑國武者,心兇狹窄,隻知好勇鬥狠,怎麼知道,我華夏上乘武道的奧秘呢?”
他笑眯眯地看着井田初一。
“恕我直言,你自身的真武氣勁已經十分純淨,十年如一日苦修,亦讓人佩服”
“但是,你卻沒有開闊心兇,廣納天地,天地的力量,又怎麼會被你所用呢?”
說到這裡,楊飛捏起了拳頭,向井田初一晃了晃。
“拳頭捏起來,又怎麼能夠得到外人的禮物饋贈呢?這個道理,就和武道修煉是一模一樣的。”
說到這裡,他環視了一周,眼神掃過每一個觀衆。
大家聽他高談闊論,神情卻十分茫然,呆呆地看着楊飛,
井田初一這一輩子,都在尋求靈武境界得突破之法。、
為了突破靈武境界,他甚至想拜在井空照門下,學習更高層次的武道修煉方法。
井田初一聽了楊飛的話,就好像在眼前打開了一扇大門。
他一顆平靜如水的心,頓時怦怦的跳了起來。
井田初一的武道境界已經到了到了真武境界最巅峰,隻要再踏一步,他就能到達傳說中的靈武境界。
如果能突破靈武境界的話,井田初一就将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強者之一
他的力量暴漲,壽命也将會大大增多,最高壽者可以達到兩三百年。
井田初一是個純粹的武者,對于他而言,國家民族,包括所有的權勢和富貴,不過是浮雲而已。
這十年來,他好像關在一個黑暗不見天日的牢房中,一直難以突破。
此刻,楊飛的話,讓井田初一陡然發現了一絲光亮。
他激動的心情簡直無以言表。
楊飛說完,向他揮了揮手。
“下去吧,我佩服你是個純粹的武者,不殺你。”
井田初一呆呆地看着楊飛,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
下一秒,井田初一突然做了一個,任何人都想不到的舉動。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楊飛的面前,五體投地,像朝聖者一樣虔誠。
“龍祖先生,你說的大有道理,讓我茅塞頓開,我願意拜在你的門下,學習武道。”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井田初一,看着他跪在楊飛的面前,好像朝聖者似的頂禮膜拜。
寂靜!
整個04号競技館,隻剩下了一片寂靜!
下一秒,所有的人都驚叫起來。
“上帝呀,這是怎麼回事?
“井田初一大人竟然要派這小子為師,我是不是看錯了?”
“這才是真正的心服口服啊,沒有想到,井田初一大人為了求道,居然願意屈尊纡貴。”
“哼,龍祖先生的武道勝他十倍,人家不一定收他做徒弟。”
“龍祖龍祖,神威無敵。”
……
井田初一是個純粹的武者,心底單純而幹淨。
他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可是桑國武聖。
他高居武聖神座這麼多年,此刻向一個經不見經傳的武者拜師,這不知道要吓死多少人。
遠處,二三十家媒體記者,又噼裡啪啦的開始拍照。
今天的重大新聞,一個接着一個,。
首先是井田初一慘敗,然後是井田初一拜師。
這任何一則消息,傳到外邊去都是轟動全球的大新聞。
楊飛也沒有想到井田初一全無心機,也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動。
這才是真正的武道修煉者,在井田初一的心中,沒有名聲,沒有權勢,甚至也沒有自我。
他這一生追求的,都是如何突破靈武境界,繼續突破自我。
這樣的人,榮華富貴,金錢名聲,對他來說都是浮雲。
這種人,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了。
楊飛想到這裡,扶起了井田初一,收起了壞笑,顯得十分真誠。
“先生為追求至高武道,不顧一切,我非常佩服。”
說到這裡,楊飛壓低了聲音。
“不過,我可沒有資格當你的師父,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到華夏飲雪樓駐腳,一起研究武道。”
“咱們可以仿效當年中海飲雪樓,推演研究更高層次的武道境界。”
井田初一眼睛發亮,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沒有想到,我這一輩子還有機會進入飲雪樓,那是武道中人夢寐以求的聖殿啊。”
說到這裡,他和楊飛擊掌。
“好,改日我一定到飲雪樓報道。”
所有的人越看越奇。
井田初一可是桑國武聖,卻被楊飛三言兩語,就接入了華夏飲雪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一個秀美幼稚的小女孩,赤着腳,一步一步走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