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前,撒千重氣得七竅生煙,林北天面沉似水,衆多賓客驚懼不已。
“這個賤人,等我抓到他們,一定将他們處死。”
撒千重自覺顔面無光,破口大罵,
他心中惴惴不安,這一次可把林家得罪死了。
所以,撒千重一邊大罵,一邊偷眼看林北天的臉色。
然而,林北天的臉色卻十分平靜。
林北天身後的林家強者,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憤怒之意。
可是,林北天不吭聲,其他的人,也隻能強自忍耐,誰也不敢說話。
幾乎所有的人,都看着林北天。
這個玉州第一家族的家主,一念之間,決定着林家和撒家的命運。
林北天臉色陰晴不定,撒千重乃至撒家其他人,一顆心也忐忑不安。
終于,林北天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說。
“撒兄别生氣,我相信玉瓊小姐,絕對不是那種鮮廉寡恥的女人,這隻是小孩子之間鬧别扭而已。”
“兒女婚事,向來由父母做主,從今天開始,玉瓊小姐便是我林家未過門的媳婦。”
“至于那個小雜~種胡說八道,诋毀玉瓊小姐的名節,離間我們兩家的關系,自然由我林家出面,将他抓來碎屍萬段。”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林北天身上的殺意,洶湧而出,含着無盡的怒火。
撒千重猛然醒悟過來,連連點頭。
“林兄是個明白人,玉瓊眉鎖肩正,嫁衣神通威力無窮,明明就是完璧之身,怎麼可能生孩子?”
說到這裡,撒千重簡直感激涕零。
“玉瓊胡鬧,林兄大人大量,我真是感激不盡。”
衆人聽得兩人對話,頗有些莫名其妙,十分困惑。
原來,撒玉瓊修煉九仙宗的嫁衣神通,必須完璧之身,純陰之體。
如果她一旦被破了身子,便有百分之三十的功力,會進入破她身子的男人體内。
這一股力量,對男子有着無窮的好處,至少能幫助男子突破幾個小境界甚至一個大境界。
與此同時,撒玉瓊剩下的嫁衣神力,原本霸氣威猛,便會變得溫和純正。
這樣更符合大道,日後前途遠大,不可限量。
撒玉瓊剛才發出嫁衣神通,打得兩大家主都招架不住,威力驚人,頓時被林北天看出了端倪。
撒千重連連感謝,林北天點了點頭,然後一指點在林夕的泥丸宮上。
林夕悠悠醒了過來,一眼看見林北天,四下張望。
“玉瓊呢?”
林北天哼了一聲,淡淡地說。
“但凡你成得大器,玉瓊小姐又怎麼會百般拒婚?”
林夕頓時垂下了腦袋,頗有些憤然,卻什麼話都不敢說。
林北天淡淡地看着林夕,語氣十分嚴厲。
“再過一個月,便是九仙宗打開山門招新弟子入門的時候。”
“到時候,九仙宗會開啟法神空間,考核新弟子的實力和天賦,乃至悟性。”
“你這個月,哪也不許去,就在家中閉關修煉,磨砺自己。”
“你争取進入法神空間,考出一個好成績,進入九仙宗。”
林夕急了。
“可是,玉瓊怎麼辦,她身邊的那個蝼蟻……”
“住口!”
林北天一聲斷喝,直接喝住了林夕,林夕見父親暴怒,頓時不敢說話。
林北天恨鐵不成鋼地說。
“癡兒,你想想,隻要你能在法神空間之中,脫穎而出。”
“等你加入九仙宗,玉瓊小姐豈會不對你另眼相看?”
他說到這裡,眼眸中殺機爆射。
“至于那個名叫楊飛的蝼蟻,這用不着你管,我林家自有強者出面,将他千刀萬剮。”
林夕一聽,頓時又驚又喜。
林家的底蘊,他最清楚,仙尊高手過百,十分厲害。
要是父親鐵定心對付楊飛,就算他長了翅膀,都休想逃出生天。
撒千重聽林北天這麼說,也沉聲喝道。
“林兄放心,我絕對不會允許那個蝼蟻活下去,我撒家強者,也會全力出擊。”
“同時,我以城主的身份,發出懸賞。”
“有人提供那小子蹤迹的線索,賞龍騰晶五萬,如果有人能殺了那個小子,拎了人頭來,賞龍騰晶十萬。”
林北天向撒千重點了點頭,拱拳行禮。
“如此最好,今天城主大壽,咱們不必被這個小子壞了心情。”
撒千重哈哈一笑,伸手邀請衆人入席。
“大家喝酒,咱們共謀一醉。”
虛空之中,楊飛和撒玉瓊站在小春子背上,小春子展開風雷雙翅,急速向前飛行。
這賴皮狗逃命之際,也動用了全力,不辭辛勞,速度越飛越快。
此刻,兩人一條狗,已經逃出了玉州城兩千餘裡。
這個距離,對于地球空間的人來說,已經很遠。
但是對于能騰雲駕霧的大神通者來說,卻瞬息之内,就能趕到,
所以,小春子依然不敢懈怠,拼命向前飛奔。
楊飛看着撒玉瓊嬌怯怯的身子,忍不心中贊歎。
這法則之力,果然大有玄奧。
要不是楊飛親眼所見,他怎麼能想象,撒玉瓊竟然能随随便便,擊敗兩大神尊強者。
撒玉瓊的後腦勺,好像長了眼睛,仿佛知道楊飛看着她,冷冷地開口了。
“你看什麼?你這混蛋……”
撒玉瓊說着,猛地轉過身來,清冷的眸子中,卻全都是憤怒之意。
“你在城主府中,壞我名節,誰是你的……呸!”
撒玉瓊說着,羞得無法說出口,眼眸中滿含殺機,煞氣很濃。
楊飛佯裝驚奇,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不是讓我幫你拒婚嗎?我不這麼說,林夕那個小子能死心嗎?”
“你混蛋,我讓你幫我擋一下,可不是讓你占我的便宜,我……我殺了你。”
撒玉瓊說着,又羞又氣,單掌斜斜豎了起來。
她的掌心之中,兩道法則之力,隐約盤旋着,猶如未被引爆的核彈。
楊飛心中暗自戒備,哼了一聲,連連歎氣。
“聖人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是你讓我當擋箭牌的,現在卻又怪我壞你名節,沒天理啊沒天理。”
撒玉瓊的眼睛,明若秋水,惡狠狠地瞪着他。
楊飛卻笑嘻嘻地看着撒玉瓊,并不畏懼。
良久良久,撒玉瓊忽然洩了氣,全身上下的殺機散去。
她發現,自己無論多麼憤怒,氣勢多麼恐怖。
這個家夥卻好像二愣子似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可怕。
和這種人較勁,就好像用力一拳,卻打進棉花包似的,完全使不上勁兒。
和人打架,手指受傷了,二指禅打字,有點慢,但還是四更了,求推薦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