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松說完,放開了蘇吟雪的手,大踏步向會議廳外走去。
衆人看着範松神情大變,都不明白怎麼回事。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範松。
範松走到門口,再也忍不住兇口的憋屈。
他轉過身來,陰陰地看着楊飛。
“楊飛,你很好,很好。”
楊飛大大咧咧,斜眼看天。
他一副“有種咬老子”的憊賴神色。
範松跺了跺腳,恨恨地出門去了。
新總裁上任,衆位高管,當然免不了百般獻媚讨好。
然而蘇吟雪卻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她淡淡地宣布了三個消息。
其一、公司管理層,不日将重新改組。
其二、三天之内,新公司财務人員,将清算公司賬務和資産。
其三、金源購物中心,将主打時尚品牌女裝和飾物,成為雅蘭集團旗下,第一家專櫃銷售中心。
她簡單地頒布完畢,就宣布散會。
蘇吟雪和楊飛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幫目瞪口呆的公司高管。
會議廳中,寂靜無聲。
好半晌,終于有人憤然站了起來。
“太不像話了,資本壓人啊。”
“次奧,這個女總裁要重組公司管理層,這是不是意味着咱們要集體失業了嗎?”
“豈有此理,我不服!”
……
會議廳中,衆人鬧嚷嚷吵成一鍋粥。
終于有人想起了龍少陽:“龍總經理呢,他應該出來說句話啊?”
“壞了壞了,連龍總經理也不在了,怎麼辦?”
“就算龍總在,又能怎麼樣,現在是蘇總一統天下!”
……
事實上,蘇吟雪訓話的同時,龍少陽已經悄悄走了。
一千五百五的虧空,壓在他的心中,沉甸甸的。
龍少陽必須要在新公司審計工作人員到來之前,把财物窟窿補上才成。
他已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這家夥又怎麼有空,再來管公司的雜事?
金源購物中心的事情,自有蔡永康打理。
蘇吟雪簡單地叮囑了一下蔡永康,需要注意的事項。
她便和楊飛一起下樓。
金源購物中心,被神秘總裁收購的事情,已經傳揚開去。
不少人都遠遠地看着蘇吟雪和楊飛,都悄悄議論。
“看到沒有,就是那位先生和小姐,悄無聲息地就收購了金源購物中心,聽說投資上億。”
“次奧,那個穿着國防綠的家夥,今天早上在半島咖啡廳我見過。”
“他據說是個酒店雜工啊,還差點被龍總趕出去呢。”
“嘿,你懂什麼,這年頭,越是富豪越低調啊。”
“龍少陽這叫有眼不識泰山。”
……
半島咖啡廳中,楊飛的一場國罵,實在精彩。
而且,他這一身國防綠,太過醒目。
所以大家對這個家夥,印象很深刻。
聽着衆人的竊竊私語,楊飛得意洋洋,鼻孔朝天。
這貨根本不知道謙虛為何物。
蘇吟雪也聽到了衆人的議論聲。
她回眸一笑:“看來今天早上,我錯過了一場好戲。”
楊飛得意洋洋地把半島咖啡廳的一幕,簡略地說了。
當然,故事中的楊飛,儒雅斯文,不卑不亢。
好人楊飛,有力地回擊了壞人龍少陽的粗野和傲慢。
蘇吟雪知道這犢子的德性。
她當然知道楊飛說的話,有不盡不實的地方。
不過,蘇吟雪也不刨根問題。
她微微一笑:“難怪開會的時候,龍少陽的臉色很難看。”
“這個嘛,說起來話就長了。”
楊飛哈哈一笑,把自己和龍少陽之間的許多糾葛,都說了出來。
蘇吟雪的眼眸中,冷冽之意濃了很多。
她淡淡地說:“放心吧,蔡永康大略看過金源購物中心的财務報表。”
“咱們這一位龍總經理的手腳,可能不太幹淨。”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自有辦法,讓他自食其果。”
兩人小聲地聊着天,然後坐電梯到了地下車庫。
楊飛的路虎,停在地下車庫。
蘇吟雪窈窕有緻的身影,走在前方。
楊飛緊跟其後。
突然,楊飛的心頭,掠過了一絲不安之意。
這種感覺,就仿佛萬裡碧空,飄過一朵灰色的雲。
自從修煉龜極之後,楊飛發現,自己對危機的感覺,更加敏銳了。
下一秒,一抹劍光,璀璨如長虹,從不遠處狂飙了過來。
“不好!”
楊飛隻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的短寸,好像豪豬似的,根根豎起。
從未有過的危機感,閃電一般,侵襲了楊飛全身。
楊飛一把将蘇吟雪推到一輛車子後面。
然後,他亮出一柄三棱軍刺。
那軍刺斷了半截,光秃秃的并不好看。
然而斷裂的鋒銳口,卻滿是濃厚的血痂。
血槽中,血色深深印進金屬裡邊。
這一柄三棱軍刺,在楊飛的手中。
不知道殺了多少敵人,染了多少強者的鮮血。
那長劍毒蛇一般,刺到楊飛咽喉部位。
楊飛退無可退,三棱軍刺向前猛地一格。
铮!
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響,楊飛渾身骨骼,格勒勒作響。
對方的長劍,竟然猶如山一般沉重。
楊飛要用盡全身力氣,才能保證三棱軍刺,不至于脫手飛出去。
他的身形急速後退。
然而那明晃晃的長劍,卻猶如毒蛇似的,死死咬住了楊飛的咽喉。
楊飛來不及看對方的臉,虎極心法猛地發動。
他的速度,突然暴漲,整個人仿佛一縷輕煙,快得無迹可尋。
“咦,好快的身手!”
對方輕輕贊了一聲。
楊飛以為脫離了對方劍意籠罩。
誰知道,他剛剛松了一口氣。
兇口劍意森森,又滿是冷冽的殺氣。
原來,對方的速度,同樣快得不可思議。
他劍如長虹,直刺楊飛的心髒位置。
楊飛大驚,三棱軍刺舍命向前一擋。
隻聽铮地一聲響,楊飛半邊身子被震得發麻。
他手中的三棱軍刺脫手飛出。
楊飛順勢一滾,滾入一輛本田轎車的底下。
然而,下一秒,一抹劍光,帶着千萬重劍影,呼嘯着一斬而下。
嗤!
本田轎車自中間而裂,裂痕不過兩指寬。
然而這一劍,竟然斬斷了整整一輛轎車。
這般劍法,實在讓人可怖可畏。
楊飛出現在轎車另外一側。
他的臉上,雖然又是灰塵又是泥土。
然而,他的眼睛卻亮得猶如一盞燈。
楊飛盯着車子另外一側的劍手。
“你就是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