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婵看慣了電影電視上,各種花拳繡腿,好像舞蹈一般的招式。
她絕對沒有想到,真正的國術這麼暴力血腥。
寸勁劍指第一式便是弓步碎喉,劍指以寸勁發出,擊碎敵人的喉結。
而第二式卻是盤肘戮目,攻擊敵人脆弱的眼睛。
至于接下來的反打撩陰,屈膝探指,更是吓人,分别攻擊敵人下邊要害和心髒位置。
這樣的格鬥術,别說用來打架,光聽聽名字,就讓劉婵吓得夠嗆。
楊飛卻不管劉婵怎麼想,闆着臉将七式拳法,教會劉婵。
劉婵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将這七式拳法學會。
接下來,楊飛又将寸勁劍指的用力,調息呼吸和氣血運轉的方式,教給了劉婵。
劉婵越聽越害怕。
想想敵人要是中了自己這一招,隻怕非死即傷,慘不堪言。
楊飛看着劉婵初步學會了,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現在,你知道國術高手為什麼不打架了吧?”
劉婵點了點頭。
這寸勁劍指如果當真施展和普通人動手,就連劉婵都不能控制對方的生死。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想來其他的國術,也都是如此這般的殺人技。
楊飛淡淡地說:“咱們華夏的國術,分為練法和打法。”
“你的真武決就是練法,而這寸勁劍指就是打法。“
“這些功夫都是冷兵器時代,前輩大宗師在戰場殺戮的時候,總結而成的。”
“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幾乎一出手,便要人性命。”
說到這裡,楊飛笑了笑。
“婵兒,你天性良善,與人為善,我不擔心你出手傷人,我隻擔心你被人欺辱而不敢還手。”
“你要記住,武者之道,義不受辱,。”
“當有人欺辱你的時候,犯法也是一條道路,咱們武者要有骨氣。”
劉婵聽出了楊飛的責備之意,乖乖地點了點頭。
楊飛也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而柔弱的劉婵,不經世事,是不會知道武道的真正精髓的。
他适時地住了口。
就在此時,劉婵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地叫了起來。
她頓時大羞,捂住了肚子,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楊飛。
“師父,肚子好餓啊,我明明才吃過晚飯。”
楊飛嘿嘿一笑。
劉婵并不知道,真正的國術,修煉的時候,需要耗費大量的氣血,肚子餓是家常便飯。
“走吧,為了慶祝你功夫入門,我請你吃東西。”
楊飛打了一個響指,讓劉婵去換衣服。
自己點燃了一根煙,慢慢地抽着。
劉婵心中突然一陣甜蜜。
拜楊飛為師之後,她對楊飛的崇拜,越來越強烈,愛意反而被壓制了。
隻有現在,劉婵才感覺到。
眼前這個嚴肅的男人,又變成了那個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飛哥,而不是闆着臉訓人的師父。
楊飛一根煙還沒有抽完,劉婵就從房間之中,換了衣服出來。
她一身潔白的耐克運動休閑服,腳下是一雙玫瑰紅的運動鞋。
同時,她的長發紮成馬尾,青春無敵,靈氣逼人。
楊飛贊許地點了點頭,和劉婵出了公寓。
二十多分鐘之後,楊飛和劉婵開車到了燕南市最繁華的小吃一條街。
劉婵把自己白色的奔馳停在路旁的車位上,便歡快地和楊飛向小吃一條街走去。
無數大排檔熱火朝天,燒烤煙霧騰騰。
誘人的香味,争先恐後地刺激人的嗅覺,十分饞人。
劉婵孩子氣地歡呼起來。
“哇哦,我感覺自己能吞下一頭牛,太好了。”
楊飛嘿嘿一笑,向面前指了指。
“我們不吃燒烤,我們去吃海鮮粥。”
“啊,師父,我要吃肉,我餓。”
劉婵一聽,心中頓時涼了半截,戀戀不舍地看着大排檔上各種烤串。
楊飛闆起了臉。
“不行,烤串有害物質太多,你氣血運轉,正在易筋鍛骨的時候,不能吃烤串。”
劉婵哦了一聲,心中雖然不樂意,卻乖乖地往海鮮粥館走去。
楊飛給劉婵要了足足一桶蟹粥。
這貨卻讓路邊的大排檔老闆,給自己烤了一百多串烤串過來,有牛肉、羊腰子、烤雞翅等。
劉婵愁眉苦臉地喝着清淡無味的蟹粥,不服氣看着楊飛。
“師父,怎麼你又能吃?”
楊飛正啃着烤得油滋滋的雞翅,白了她一眼。
“我已經結丹,五髒功能強大。”
“别說這些垃圾食品的毒素,就算是毒藥,肝功能也能化解,你能和我比?”
劉婵孩子氣地哀嚎一聲。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吃肉。”
她伸手向烤串抓去,卻被楊飛輕輕一拂,拇指猶如長槍,刺中她虎口。
劉婵手臂一麻,頓時不服氣地手指上挑,猶如長劍,刺向楊飛的肘部。
這一招,正是楊飛剛剛教的寸勁劍指中的半招。
楊飛暗贊劉婵天資聰敏,活學活用。
他手肘避開,劉婵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烤串,就往嘴中送。
卻被楊飛手一伸,在她的肘部彈了一下。
劉婵的手臂發麻,烤串頓時落在桌子上。
楊飛笑吟吟地撿起了烤串,塞到自己的口中,儀态悠然。
這一下,劉婵頓時不敢了,喪氣地端起小碗,老老實實喝粥。
就在此時,大排檔那邊,突然傳來一聲聲謾罵,亂哄哄鬧成一團。
劉婵和楊飛對望了一眼,兩人走出海鮮粥店,向那邊張望。
衆人圍成一圈,圈子中心,是兩個男人和一個打扮得新潮時髦的女人。
看得出來,這兩男一女是有錢人。
兩個男人都穿着雅蘭國際最新款的休閑西裝,價值不菲。
而女人一身珠光寶氣,長裙的兇口,鑲着一溜心形的鑽石。
女人拎着自己雪白的長裙,臉上神色十分氣惱,裙擺上有星星點點的污漬。
她指着一個滿臉皺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謾罵,尖利的罵聲傳得很遠。
“老乞婆,早跟你說了,離我遠點,我看見你惡心。”
“這下好了,你看看我這裙子,還怎麼穿?”
老太太拎着一個蛇皮口袋,手中拿了一個可樂瓶。
瓶子之中,還有半瓶可樂。
看得出來,女人裙子上的污漬,就是這瓶子之中的可樂飛濺上去的。
老人可憐巴巴地看着女人,低着頭,仿佛做錯事情的孩子。
“小姐,我撿瓶子的時候,不知道這瓶子裡還有可樂。”
“我真不是故意将可樂濺到你身上的,要不然,你換下來,我幫你洗幹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