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一隻獨眼,閃爍着獰惡的光芒,死死盯着暖暖。
“别特麼碰老子,成王敗寇,老子輸了,生死都随你的便。”
暖暖拎着他的衣領,腳步不停,向外沖去,嘴中卻咯咯嬌笑。
“本尊主就是要碰你,救你,怎麼樣?等救出了你,再好好折磨你,讓你生死兩難。”
共工的心中一涼,作為叛逆之首,他已經無數次地想過自己的下場,無非便是一死了之。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活着落到了暖暖的手中,也不知道她要如何折磨自己,共工的心中越想越是害怕。
轟轟轟!
無數顆導彈射上聖峰,所有的建築物,好像紙糊似的,紛紛坍塌。
狂暴的沖擊波炸得無數來不及躲閃的士兵,血肉橫飛。
目前隻有高大的祭台,暫時安然無恙。
楊飛拎着兩個巫王,在炮火之中閃躲騰挪,他向山下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山下,密密麻麻的雇傭兵,将整個聖峰圍得水洩不通,隻怕有一千多武裝分子。
這樣的陣勢,已經算是一場小型的局部戰争了。
最為吓人的是,敵人的導彈竟然好像無窮無盡,轟炸聖峰。
這樣密集的轟炸,讓無數巫族士兵,完全沒有藏身之處。
楊飛擔心蛋蛋,在炮火之中尋找蛋蛋,可是那個小屁孩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蹤影全無。
楊飛知道蛋蛋不是普通的孩子,生性又極為機靈,倒也不太擔心他。
暖暖拎着共工,在炮火之中滾翻規避,雖然屢經驚險,卻始終不肯放下共工。
共工不由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你放下我,逃命去吧,我和不死族的王八蛋拼了。”
共工這一輩子,生性狡詐貪婪,狠毒無比,心腸剛硬,然而卻也不失一代霸主的風度和骨氣。
如今看着暖暖始終不肯放下自己逃命,他的一顆心終于軟了。
暖暖冷笑:“本尊主已經說過了,偏要救出你,然後三刀六洞慢慢炮制,你再叽叽歪歪,老大嘴巴扇你。”
“你……”
共工氣急,瞪着眼睛說不出話來,不過卻也不敢說什麼了。
畢竟暖暖小女孩心性,要真是被她扇上幾耳光,這一份折辱可就大了。
不遠處,楊飛放聲大叫:“祖壇守不住了,快進密道從後山下去。”
無數巫族士兵,都被全覆蓋的導彈轟炸,炸得血肉橫飛。
老巫主老淚縱橫:“天亡我巫族,冤孽啊。”
暖暖拎着共工的腰帶,躲過一顆導彈的轟炸,沖到了楊飛的面前,将共工丢在一邊。
“大叔,我們怎麼辦?”
轟!
就在此時,一顆導彈在兩人三百米外轟炸,氣浪滾滾,楊飛一把按住了暖暖。
“沒辦法了,先撤出去再說,不死族謀定而後動,這一次你們巫族内鬥,可給了他們大好機會。”
共工被暖暖丢在地下,隻覺得羞愧難當。
要不是自己鼓動十二支脈圍攻祖壇,又怎麼會給不死族的家夥滲透進來?
暖暖點了點頭,楊飛指着山下說。
“你來看,山下圍攻聖峰的士兵,都穿着你們巫族雇傭兵的軍裝。”
“這說明不死族的家夥早就滲透進入了軍營,冒充巫族士兵,現在他們裡應外合,發動攻擊,這一仗我們輸了,趕快走。”
說到這裡,楊飛有些奇怪。
“對了,不死族的家夥,為什麼要圍攻你們?”
暖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聽祖爺爺說過,一開始跟一件聖器有關,後來雙方傷亡慘重,仇怨積累,就成了世仇。”
老巫主抱着兩個巫王,沖了過來,老淚縱橫。
“天滅我巫族啊,暖暖,快到祭壇之上,将聖器取下來,我們走。”
暖暖一驚:“還真有聖器嗎?是什麼東西?”
老巫主哼了一聲:“不死族的鬼東西,要不是記挂我巫族聖器,又怎麼舍得花這麼大的價錢,攻擊我聖峰呢?快去。”
老巫主說着,對着暖暖的耳朵說了幾句,然後連連揮手。
“快去,不然就來不及了。”
轟!轟轟轟!
接二連三的導彈,拖着長長的尾焰,在頂峰爆炸,衆人都各自尋找掩體藏身。
暖暖奮力抱着共工,躲在一根倒塌的柱子後面大叫。
“大叔,怎麼辦?”
楊飛揮了揮手:“沒事,大叔陪你去取,其他的人盡快進入後山地道。”
蛇娘,大光頭暴熊等人,全都一窩蜂地沖了過來,紛紛抱起受傷的巫王,向後山撤離。
蛇娘遠遠地叮囑暖暖。
“聖女,取到聖器立即撤離,敵人已經開始全面攻山了。”
暴熊從暖暖的手中,接過了共工,向楊飛招手。
“好兄弟,我暴熊等着你,盡快回來。”
楊飛遠遠地答應了,他向山下看了看。
他果然看見聖峰之下,密密麻麻的雇傭兵,沿着聖峰狹窄陡峭的山道,向上攀爬。
而還幸存的巫族士兵,卻從廢墟之中爬出來,摟緊步槍,居高臨下向山下開火。
巫族和不死族是世仇,任何一個巫族士兵,看見不死族的家夥,立即兵戎相見,完全沒有道理可言。
隻不過,不死族士兵人多勢衆,又有重火力輔助進攻。
巫族士兵拼了性命,也擋不住敵人進攻的勢頭。
楊飛和暖暖沖上了祭台,密密麻麻的台階,一直向上延伸,隻怕有一千多台階。
不過,這一點距離對楊飛和暖暖來說,完全不算事。
然而要在炮火轟炸中沖上去,可就困難得多。
兩人沖到了祭台之上,遠遠地便看見一個方圓不足兩米的神壇,好像一個圓圓的桌子。
楊飛站住了腳步,暖暖卻直接撲了過去。
她也不知道按動了什麼機關,圓桌中心,突然緩緩地一個盒子。
那盒子是四方形的,周身有着神秘的花紋,半透明的玉質隐約可以看見玉盒中有東西。
楊飛隻看了一眼,就悚然動容,那東西竟然是一個水晶骷髅。
暖暖上前,恭恭敬敬地三拜九叩,然後取出一塊紅布,将玉盒放入其中,然後放入背包之中。
楊飛呆呆地看着這一幕,突然心神一動,心中警兆大生,猛地轉過身來:“什麼人?”
“格格,楊飛,我們又見面了。”
一聲清脆的笑聲,陳星竹穿着一身黑衣黑裙,人美似玉,從祭台後邊現出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