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怕怕地躲在薛明台的身後,向安紫塵扮鬼臉。
“女孩子家家的,别動不動就分屍分屍的。“
”記住我的話,溫柔才是女人最強的大殺器。”
安紫塵哼了一聲,負手而立,不理睬楊飛。
薛明台見楊飛雖然和安紫塵調笑,然而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似乎另有主意。
妖皇逃跑,這家夥并不着急,反而一臉智珠在握的樣子。
薛明台忍不住一笑。
“紫塵,你别理這個家夥,他一定有了主意。”
安紫塵淡淡地說:“連我們都沒有辦法,這個家夥能有什麼辦法?”
話雖然這麼說,安紫塵還是轉過了身,淡淡地看着楊飛。
劍皇也留上了神,他對刀皇的生死,還是很在意的。
楊飛白了薛明台一眼,搖了搖頭。
“好看的皮囊太多,有趣的靈魂卻太少,明台兄,你知道謙謙君子多無趣嗎?”
他說着,取出手機來,打開一個APP終端,讓大家看。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幅電子地圖,電子地圖上,一個紅色的點在微微閃爍。
看到這個紅點,安紫塵瞪大了秋波潋滟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你居然在妖皇的身上裝了微型監控?”
薛明台也吓了一跳。
剛才那麼激烈的戰鬥中,生死一線,楊飛居然能在妖皇的身上裝微型監控?”
楊飛絕望地看着兩個絕代高手,歎了一口氣。
“你們能不能用點腦子?”
“妖皇的武道境界,已經到了一羽不能加,一蚊不可落的境界,微型監控在他的身上,他能不知道嗎?”
安紫塵心念一閃:“是刀皇,你的監控裝在了刀皇的身上。”
楊飛繼續翻白眼。
“蠢,刀皇境界不如妖皇,雖然重傷可也不好糊弄,繼續猜。”
說到這裡,這家夥回頭,小心地嘀咕了一句。
“沒腦子,難怪兇那麼大,兇大無腦果然很有道理。”
安紫塵的聽覺,何等敏銳。
楊飛這一句嘀咕,她立即聽見了,頓時臉色一冷。
薛明台尴尬地笑了笑,轉過身去看月亮,裝作不知道。
安紫塵如煙的眉毛豎了起來,手心一合,徐徐分開。
一團罡氣爆出現在她的掌心中。與此同時,安紫塵冷冷地說:“你說不說?”
楊飛小小地挑戲了一下安紫塵,卻也知道這昔日龍王殿的霸主,絕對不好惹。
他攤了攤手,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
“告訴你們吧,微型監控器在刀皇的刀鞘中。”
“刀皇一生癡迷于刀,就算丢了老~二……也不會丢了自己的刀。”
薛明台啧啧稱贊。
“真沒有想到,飛哥居然在激戰之中,給他們下了套。”
“你功夫高明,這一份心機更是了不起。”
楊飛故作矜持地笑了笑,臉色淡然。
“如果你們追捕過二十個以上的國際江洋大盜,危險犯罪分子,你們也會像我一樣做的。”
安紫塵心中極為佩服楊飛,嘴上卻毫不客氣。
“廢話少說,快看看妖皇在哪?”
楊飛歎了一口氣:“我特麼要是能知道就好了。”
“這微型攝像頭是我用來泡妞用的,功能弱得可憐,定位效果更是極差。”
“目前隻能看得出來,妖皇和刀皇還在燕南,并未離開,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
安紫塵呸了一聲:“你這混蛋用微型監控泡女人?”
“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忙有文化,你壞透了。”
楊飛哈哈大笑,義正辭嚴地。
”當一個四有流忙,是我畢生的追求。“
“這是一份具有高度挑戰性,且必須具有純潔品格的職業,你不了解别瞎咧咧。”
“你……混蛋!”
安紫塵氣度雍容,心态平和舒緩。
她可是一遇到楊飛,就被氣得無法平靜,咬牙切齒就要爆發。
薛明台微微一笑,揮手止住了快要暴走的安紫塵,語氣淡然。
“其實這已經很好了,至少我們知道妖皇和刀皇還在燕南。”
“咱們就在這個範圍内盤查搜索,而所有的車站、鐵路站和航班入口,都可以盯緊他們。”
楊飛搖了搖頭:“最好不要。”
薛明台有些驚愕地看着楊飛:“為什麼?”
楊飛搖了搖頭,似乎又想嘲諷兩句。
可是,他看着安紫塵快要殺人的眼神,他隻好吞下了肚子裡面的話。
“你們想想,如果在公共場合,胡亂人群抓妖皇和刀皇的話,将會給公衆人群,帶來多大的危害?”
“這兩個人,此刻已經是極度危險的暴力罪犯。”
“如果他們不顧一切,打算魚死網破的話,誰也沒法控制事态的發展。”
“到時候就算抓住了刀皇和妖皇,也要死傷許多無辜的人。”
安紫塵皺起了眉頭:“那你說,怎麼辦?”
楊飛看着手機屏幕上的紅點,微微笑了。
“抓捕這樣的人,最好讓他們逃到荒僻的原野,無人的叢林中。”
說到這裡,他的眼眸中露出殺機。
“所以,我打算在國境線以内,留住他們。”
安紫塵、薛明台和劍皇都點了點頭。
楊飛伸出一隻手。
“來吧,為了逮住這兩個家夥。”
安紫塵伸出了手,立即被楊飛一把握住。
他的小手指在她的掌心撓了撓,啧啧贊歎。
“紫塵,你的皮膚,又白又嫩,用的什麼化妝品?”
安紫塵柳眉倒豎,突然一把向楊飛的咽喉扼去。
楊飛哦豁一聲,向後翻了十幾個空心筋鬥,笑逐顔開。
“你以為,你是第一個要掐我的女人嗎?”
劍皇和薛明台相對苦笑。
安紫塵卻狠命地追着楊飛,向前沖去。
紅葉山莊後莊,三四間孤零零廢棄的倉庫,鐵門上鎖,鐵門鏽迹斑斑。
看得出來,這裡長期無人打掃。
不止灰塵堆積,就連房檐前都長滿了油綠的青苔,灌木叢雜生。
然而,穿着一襲紫羅蘭長裙的陳星竹,拎着一個旅行袋,卻偏偏到了這裡。
她的高跟鞋,踩着青苔,打開了鐵門,閃身進去。
倉庫之中,雜物堆積。
陳星竹将一堆米袋子之類的雜物扒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鐵闆來。
陳星竹打開鐵闆,便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四方形洞口來,架着一個簡易的鐵樓梯。
陳星竹拎着長裙,走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大約二十多個平方,周圍都是水泥鋼筋澆灌而成的。
室内空氣并不悶,顯然有良好的通風系統。
一張行軍床,躺着身受重傷的刀皇。
陳教授手持銀針,正在小心翼翼地幫他針灸,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