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木乃伊,就好像五個打不死的僵屍,身上符文閃爍,抵消了楊飛的重劍之力。
而五個罡勁高手的精元之氣,異乎尋常地龐大,一時之間,楊飛竟然沖不出去。
嗖嗖嗖!
子彈橫空而至,天火教的家夥,已經追到了距離楊飛不足八百米的地方。
十多個聖堂強者,被對方龐大的火力,壓得擡不起頭來。
五個木乃伊的攻勢,更為強猛,他們都看出了便宜。
隻要再拖住楊飛幾分鐘,天火教的武裝士兵,就能包圍楊飛和暖暖。
到時候這個強大的家夥,插翅難逃。
砰!
隻聽一聲悶響,楊飛持着破軍重劍,被三個木乃伊聯手擊退。
暖暖在楊飛的背上,無力地歎了一口氣。
“飛哥,你走吧,别管我了。”
楊飛看着五個木乃伊圍了過來,越圍越近,眼睛灼灼猶如鬼火,不由得咬了咬牙。
“上!”
為首的木乃伊揮了揮手,搶先向楊飛沖了過來。
其它的人都向楊飛沖了過來,腳步踩着街道,沙粒到處亂飛。
楊飛的掌心,陡然出現了一隻小小的,精緻的蝴蝶。
周圍的氣流,被罡氣蝴蝶吸引,在他的掌心,逐步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龍卷風,憑空而起。
五個木乃伊并不在意,雖然罡氣萬象的殺傷力,十分可怕。
可是他們身上的符布,能對這樣的攻擊,幾乎免疫。
十丈,五丈、三丈……
眼看着對方越沖越近,楊飛的掌心罡氣蝴蝶,已經形成了水缸大小的龍卷風,罡氣嗚嗚呼嘯,動人心魄。
楊飛盯着五個人獰惡的眼睛,突然一揮手。
罡氣蝴蝶振動雙翅,猛地向五個人撲了過去。
大量的沙子,猶如火藥槍的鐵砂似的,向五個木乃伊的眼睛卷了過去。
眼睛,是木乃伊身上,唯一的缺點。
啊!
為首的木乃伊躲避不及,頓時蒙住了眼睛,失聲大叫起來。
他倒在地下亂滾,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
其餘四人,都受了罡氣沙塵暴的影響,情不自禁地轉頭閃避,樣子極為慌亂。
楊飛大喝一聲,破軍重劍嗡地一聲,向倒地的木乃伊撲了過去。
他的劍鋒煥化出巨大的罡氣劍尖,照着地下木乃伊的左眼,刺了下去。
木乃伊聽得風聲尖銳,下意識地伸手去擋。
隻聽咻地一聲響,楊飛的劍尖刺透了他的掌心,直接從他的左眼眼眶,刺了進去,深深貫入腦袋。
帶着鮮血的劍尖,從木乃伊的腦袋後面,透了出來,劍尖直接釘入了地面。
為首的木乃伊慘嚎一聲,身子好像黃鳝似的扭動着。
然而楊飛的破軍重劍将他的腦袋釘在地下,他再也動彈不得。
其餘四個木乃伊回過神來,看着首領如此慘狀,不由得魂飛天外,一起猛地向楊飛撲了過來。
楊飛一擊得手,朗朗一笑,伸手一探,四張紙牌出現在他的手中。
隻聽嗆然作響,四張紙牌宛如飛刀似的,向四個木乃伊的眼睛射了過去。
四個木乃伊剛剛吃了大虧,一見這追魂奪命的暗器,不由得亡魂直冒,全都慌不疊地轉身避開。
楊飛背着暖暖,飛身上了一輛重型機車。
他發動引擎,猛地一個旋轉漂移,輪子揚起大片的沙粒,向四個人沖了過去。
楊飛的破軍重劍,兀自釘在木乃伊的腦袋上。
他俯下身子,拔起了破軍重劍,然後轟動引擎,閃電一般向遠處沖了出去。
這一場戰鬥,楊飛殺了一個木乃伊,成功地從五個罡勁通神的高手手中逃脫,這一份得意實在難以言表。
他發出一聲長嘯,虎嘯龍吟,風雲變色。
四個木乃伊都向被殺的木乃伊圍了過去,隻見那木乃伊早已經斷了氣,身上的符布也失去了光彩。
原來,這木族符布,乃是以自身的精元之氣滋養。
如果主人失去了生命,斷絕了精元之氣的供養,符布自然而然也就失去了效用。
四人木乃伊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如此難纏,不由得心虛氣沮。
四人默默地将死去的木乃伊扶了起來,其中一個木乃伊狠狠地說。
“他殺了大哥,這一筆血債,非讨回來不可。”
另外一個木乃伊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如此高手,已經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報告長老會吧,我看隻有星級真武高手,才能殺了他。”
其他的人,都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最後,一個木乃伊點了點頭:“我同意老三的意見。”
“巫族高手,以日月星為等級,哪怕最低等級的星級高手,也能殺了他,而我們隻是送死而已。”
面對這樣的結果,大家都有些難以接受。
衆人默默轉身,扛着同班的屍體,消失在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聖堂強者阻擊天火教武裝分子,見楊飛終于脫身,蛇姐松了一口氣,毅然決然下達命令。
“所有的人,三分鐘之後,往西北方向撤退。”
長風獵獵中,楊飛背着暖暖,向大漠深處狂沖,身後的鎮子,越來越遠,而驟急的槍聲,也漸漸低不可聞。
楊飛騎着機車,又沖了三十公裡,方才在一片枯死的胡楊林停了下來。
暖暖受傷不輕,手術之後,又輪番遭遇驚吓,十分疲倦。
她趴在楊飛的背上竟然睡熟了。
楊飛停下機車,感覺自己的耳朵背後,有些癢癢的,卻是暖暖的呼吸,撩拔着自己的耳朵。
他不由得啞然失笑,人生際遇如此神奇。
自己為了救蛋蛋,莫名其妙地和這個神秘的少女扯上了關系,又莫名其妙地攪合進了巫族的内鬥之中。
然後,他莫名其妙地和火門,木門等諸位高手連番惡戰,此刻卻又莫名其妙地到了這個荒涼寂寞的地方。、
楊飛騎在車子上,擡頭一看,一輪明月,高懸天空,月光如水,罩着一望無垠的荒漠。
遠處起伏的沙丘,蜿蜒出美好的線條,而近處的胡楊林,卻在月光之下,婆娑舞動。
一切都好像一副絕妙的黑白剪影,宛如童話裡面的世界。
暖暖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調皮地在楊飛的耳朵背後吹氣。
楊飛将她扶着,坐在一根幹枯不腐爛的胡楊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