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摧枯拉朽,打敗了七人強者。
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着楊飛,包括已經是真武高手的勞拉,都震撼不已。
如果楊飛以高深武道橫加碾壓。這并不奇怪。
可是,在楊飛剛才顯現出的搏擊技巧中,他根本沒有發動精元之氣。
他是以超乎常人的反應速度,搶占了赢得勝利的先機。
這就十分可怕了。
如果第二大隊訓練營中的老兵,都擁有楊飛一樣的反應速度,以及捕捉戰機的能力。
那麼,就算第一大隊的單兵作戰能力,超過第二大隊訓練營,也絕對不可能戰勝這一夥強大的老兵。
朗基,勞拉等人呆呆地看着楊飛,每個人的心中都十分震撼。
楊飛嚴肅地看着所有的人,語氣凝重,充滿了讓人不得不服從的威懾感。
“好了,現在我們重新來認識一下自己。”
“所謂知恥而後勇,我們隻有真正認識自己的實力,才能打敗比自己強大的對手。”
說到這裡,楊飛提高了聲音,大聲叫道。
“下面,我再問一遍,你們做好逃跑的準備了嗎?”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雖然逃跑是讓人不齒的行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這個猥瑣的死胖子嘴中說出來,卻光明正大,氣壯山河。
勞拉定了定神,問了楊飛一句。
“打不過敵人,我們可以拼死一戰,為什麼要逃跑?”
楊飛嗤之以鼻。
“打不過還去送死,這絕對不是一個英勇的戰士應該做的事。”
“要知道,在有生力量缺乏的今天,怕死也是一種高貴的品質。”
說到這裡,他從左到右掃視了所有的人一眼。
“在戰場之上,要取得勝利,就先得活下來。”
“而作為普通士兵來說,在險惡的環境中,能夠活下來,便擁有無數可能,随時都可能反敗為勝。”
楊飛的說詞,漸漸取得了很多人的認可。
朗基站直了身子,在遠處高聲喊道。
“胖子……哦,不對,教官,要按照你的說法,我們要怎樣如何去面對,第二大隊的強兵猛将呢?”
楊飛打了一個響指,嘿嘿一笑。
“這個問題問的挺好,這也是我要對各位進行突擊訓練的原因。”
衆人面面相觑,渾然不明白楊飛的意思。
楊飛知道他們一時半會理解不了,幹脆揮了揮手。
“大家請進入訓練狀态,随時聽我命令。”
說到這裡,楊飛龇着牙齒笑了。
“我敢發誓,兩天之後,你們将從脫胎換骨,視胖爺為第一偶像。”
吉爾斯一整天都心緒不靈,第一大隊是他的寶貝女兒勞拉統領着。
而吉爾斯和勞拉的關系,隻有少部分人才知道。
正像每個父親都關心自己的女兒一樣,吉爾斯也十分關心勞拉。
他總是忍不住偷偷摸摸的來到第一大隊訓練營,探查女兒勞拉訓練的情況。
而勞拉完全沒有辜負吉爾斯的期望。
在她的鐵腕訓練下,第一大隊學員的實力每一天都有所進步。
這一次,第一大堆訓練營中,混進了楊飛這個攪屎棍,吉爾斯實在放心不下。
勞拉雖然是個聰明的女人,也很能幹。
但是吉爾斯心中清楚。
在楊飛這個惡棍面前,勞拉就跟小白兔一樣單純天真。
勞拉怎麼可能駕馭得了楊飛這種人呢?
吉爾斯越想越是心中不安。
他有些後悔把楊飛調到了第一大隊訓練營中。
吉爾斯穿上了白色的清潔工人制服,把自己僞裝成一個打掃衛生的老頭,偷偷摸摸地來到了第一訓練營。
他持着掃把,有一下沒一下地掃着梧桐樹上,飄落下來的葉子。
他慢慢地靠近第一訓練營的營地,調動了耳力,側耳傾聽,營房之中的動靜。
第一訓練營中的場地上,亂得一塌糊塗,猶如殺雞宰羊似的,慘叫聲不絕。
吉爾斯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往鐵栅欄大門中看去。
訓練場上,一共分成兩方學員。
一邊學員穿着墨綠色軍裝,規規矩矩,各種技戰術,娴熟有效。
我另外一方學員卻光着膀子,脫下軍帽,弓着腰,好像獵狗似的,向對方陣地沖鋒陷陣。
光膀子學員的人數明顯少了許多,力量懸殊很大。
然而這一幫學員卻大占上風,打得穿着軍裝的學員節節敗退。
吉爾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越看越是稀奇。
光膀子學員,三四人一個小隊,來去如風,見軍裝學員節節敗退,便一擁而上。
如果軍裝學員逼狠了,狠狠反撲過來。
這幫學員又好像被打慌的黃鼠狼似的,一竄老高,急急忙忙,逃之夭夭。
然而,他們并沒有真正的逃跑,隻是窺伺在外圍遊走不定。
一旦軍裝學員有什麼疏忽,他們便一躍而起,直線攻擊。
他們好像一柄利劍似的,直接撲了過來,不占到便宜,不打倒人決不罷休。
吉爾斯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幫無賴兵,這幫家夥的路子完全是野路子。
他們不斷地穿插迂回,把軍裝學員切成一塊一塊,然後再集中打倒。
至于他們攻擊的方式,就連吉爾斯都忍不住蛋疼菊緊,倒吸涼氣。
使絆子,打黑拳,偷~桃,戳眼珠,抓迷咪
……
至于說到各種戰術變化,更是巧妙之極。
這些家夥,幾乎把孫子兵法的所有套路,都颠來倒去,衍生出各種變化。
吉爾斯這一輩子,從未見過這樣無恥的攻擊方式,也從未見過這麼多的套路攻擊。
他呆呆地看着,目瞪口呆。
一個學員騎在圍牆上,正用長長的竹竿去捅另外一個軍裝學員的皮股。
而在不遠的地方,一個裝死的光膀子學員,突然跳了起來,幹淨利落地一棒敲暈了一個對頭。
更遠的地方,兩個家夥穿着軍裝,一人手中拎着一根大棒。
一個家夥負責吸引敵人,另外一個家夥去繞到敵人的身後,手起棒落,連敲悶棍。
頃刻之間,地下就隻剩下了滿地亂爬的軍裝子弟。
而一般光膀子學員,則樂哈哈地站在訓練場邊上。
這些家夥的臉上,全都是得意洋洋之意,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看到這一幕,吉爾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自己才不過兩天沒來,第一大隊的訓練,怎麼就變得如此古怪?
就在這時,一個胖子趾高氣揚的走到了訓練場的中間。
他大叫一聲:“立正!”
所有的學員,包括受傷倒在地下的人,全都好像踩了彈簧似的,站直了身子,臉上神情無比嚴肅。
吉爾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胖子不是别人,正是楊飛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