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上,前方突然出現的車流,救了陳禦和司機的命。
楊飛不能人為制造車禍,禍害其他無辜的人。
要不然的話,隻要楊飛不減速。
陳禦和司機就算是個鐵人,也非被撞成碎塊不可。
大衆車上,司機目瞪口呆地發現。
油門和刹車,又恢複了正常,而車速也降了下來。
陳禦的心中,隐隐覺得不安。
要把眼前這詭異的一幕,推給車的故障。
陳禦總覺得不太對勁兒。
然而,不是車的故障,又是什麼呢?
陳禦和司機,無法解釋。
車速正常後,司機小心翼翼地駕駛。
他的車子,一直到開到一座三十來層的寫字樓面前,方才停下。
兩人下車,匆匆向寫字樓中走去。
楊飛仔細一看,那寫字樓上,有着巨大的燈箱。
每一個燈箱上都寫着字,合起來便是一排大字。
“起源生命科學研究有限公司。”
狂刀慢慢地停車,聲音之中,充滿了強烈的鬥志。
“飛哥,咱們殺上去嗎?”
楊飛搖了搖頭。
“如果妖皇真在裡面,那麼刀皇苗一峰也在。”
“這兩大高手聯合起來,再加上三王中随便出現一個兩個。”
“咱們變成鳥兒都跑不了。”
範易目光平靜:“飛哥,那我們怎麼辦?”
楊飛歎了一口氣。
“我隻是想知道妖皇的落腳點,然後讓隐龍九部的兄弟來對付他們。”
狂刀愕然擡頭。
“教官,咱們沒有什麼證據,證明妖皇違法犯罪。”
“這樣,隐龍九部的兄弟不好出頭吧?”
楊飛嘿地一聲,一個暴栗敲在狂刀的腦袋上。
“我當然知道,不過隻是例行檢查而已。”
“我隻是想親眼看看,妖皇的實力。”
“如果能看看苗一峰就更好了,狂刀,這事你想辦法。”
狂刀苦着臉歎了一口氣。
“這違反紀律的,我可不敢。”
“吳老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把人唠叨死。”
楊飛歎了一口氣。
“說得也是,咱們邪龍栽了,去求人,其他八部的兄弟也難做。”
“這樣吧,咱們摸上去看看。”
狂刀立即挺起了兇脯。
“我和你一起去。”
範易也點了點頭:“我也去。”
肖璇雅剛想說話,楊飛就止住了她的話頭。
“雅璇負責開車接應。”
“我們三人化妝一下,别讓陳禦認出我們。”
肖璇雅自從當了楊飛的女人之後,極為乖巧。
她點了點頭,從背包中,取出三張薄薄的********。
“你們小心,千萬别硬抗刀皇和妖皇。:”
“這兩個人,說不定和龍王一樣可怕。”
楊飛三人一起點頭。
肖璇雅說着,将薄若蟬翼的********分開,分别遞給楊飛、狂刀和範易。
楊飛一看那********,便啧啧稱贊。
“璇雅,這東西可是寶貝,你從哪裡弄來的?”
肖璇雅提供的********,是一種高分子納米********。
提取人的DNA分子,用克隆的方式獲得。
這種面具,和真正的人臉并無區别。
不但有毛孔可以透氣,甚至有一定的生命活性。
它優良的柔軟度和彈性,甚至可以絲絲入扣地顯現出人的表情和肌肉的抽~動。
普通********,無論易容技術多麼精妙,但表情始終有些呆滞。
肖璇雅微微一笑。
“我們血衣樓,幹的是殺手的營生,易容顯得特别重要。”
“我收藏的面具,都是精品。”
“在國外黑市上,這樣的********昂貴得很,有價無市。”
她一般說着,一邊把********覆在楊飛的臉上。
同時,她把一些有機物填充進去,好像固體膠水。
頃刻之間,楊飛就變成了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家夥,倒也威風凜凜。
幾分鐘之後,肖璇雅也幫狂刀、範易易容成功。
範易變成了一個精悍瘦削的漢子。
他的嘴唇上兩撇鼠須,黑得發亮。
而狂刀在楊飛的惡趣味建議下,卻變成了一個打掃衛生的大胖婆娘。
他兩頰鮮紅,嘴唇鮮紅,說不出的媚态可掬。
楊飛險些笑岔了氣,狂刀急眼卻又無可奈何。
肖璇雅對楊飛千依百順,連這種惡趣味都順從他的心意。
狂刀隻能幹瞪眼。
十分鐘之後,三人偷偷摸進了大廈之中。
起源大廈之中,燈火通明。
無數研究人員穿着白大褂,進進出出。
三人也弄了一套白大褂穿上,東搖西逛。
楊飛在門口,專門看了公司簡介。
這一家公司,是具有研究性的商業企業。
他們研究的對象多半都是絕症,接收絕症病人并進行治療。
據公司簡介稱。
全球最難攻克的十幾種絕症。
在這裡已經初步研究出了最新的治療方法。
這些絕症中,包括艾滋病、癌症、漸凍人病症……
仿佛為了取信于人。
公司簡介貼了不少病人的康複病例,包括簡介和照片。
從外表看,這樣一家公司,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清潔工胖婆娘狂刀,已經開始清掃樓道衛生了。
而送水員工範易,卻上了十樓。
楊飛細細搜索着陳禦和司機留下的蛛絲馬迹,坐上了電梯,上了三十層樓。
這種追蹤,對外人來說挺玄乎的。
然而對楊飛來說,并不算難。
一個腳印,一根頭發,都是他做出判斷的重要根據。
而最重要的,是楊飛運轉龜極之後,産生的直覺。
龜極提醒楊飛,三十層樓的某處,有着淡淡的危機。
而楊飛幹脆就沿着這危機的來源,走了上去。
三十樓某個實驗室門口。
司機恭恭敬敬地通過門口監控報告。
“教授,陳禦來了。”
“請稍等一會兒,我做完這個實驗就出來。”
一個悅耳,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陳禦看見門口監控的液晶顯示屏上,有個五十來歲的老人,向自己揮手緻意。
老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白發如銀。
他睿智的眼神,讓人無比安心。
這樣的人,無論怎麼看,都是成熟穩重的醫學博士或者教授。
他又怎麼會是地下世界的皇者?
陳禦雖然心中有數,卻依然有些發呆。
“這一位,就是妖皇大人嗎?”
司機噓了一聲,小聲地告訴陳禦。
“皇爺喜歡别人叫他教授,陳國立陳教授,待會兒千萬别說錯了。”
突然,實驗室的門打開了,一個帶着護士帽的女孩走了出來。
她冷冰冰地說:“兩位,教授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