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找上門去
“麗紅足浴房”的牌子，隐藏在大堆的店面之中，顯得非常的不起眼。
日後因為周日華案發，麗紅洗腳房也被查封了很長時間，不少閑的無聊的江城市民還來這裡看熱鬧。
趙炎到達的時候，麗紅足浴房的卷簾門還關着，隻是在上邊開了進出的小門。
女老闆穿着内衣褲裹着一件大衣，拖着一雙紅色的塑料拖鞋，正對着門口的下水道口刷牙。
趙炎走了過去，站在她旁邊也不說話。
“小帥哥，來這麼早呀……”女老闆三十多歲，是一個半老徐娘，跑過的碼頭很多，見過的男人也很多。
像趙炎這種穿着校服的在校生，晚上沒有機會出來玩，大概早上精力旺盛了，想要解決一下自己的某些需要。
來了生意，女老闆開心道，“小帥哥，你先進去，我就進來。”
她手下的洗腳妹都還沒來，不過她自己也做。
像趙炎這樣的毛頭小夥子最容易解決，三下五除二，洩了火，拿錢走人。
最怕那種老家夥，弄半天弄不出來，瞎耽誤時間。
女老闆明顯加快了刷牙的速度，很快就走進了洗腳房。
陰暗的小房間，隻有五六個平方大，還被隔成前後間。外間泡腳，裡邊按摩。
其實泡腳隻是幌子，真正做生意的還是後間的按摩床上。
趙炎走進去，直奔後間。
女老闆一看笑了，心說哎喲喂，這小夥子不是第一次來，挺有數！
她放下手中的塑料杯和牙刷，用毛巾擦了一下嘴，跟着來到了後間，陪笑道，“小夥子，不泡腳直接敲背呀！敲大背還是敲小背啊？”
所謂的敲大背就是啪啪啪了，至于敲小背那就是打飛機了。
這種街邊小店随時都可能遇到警方檢查，敲大背要脫光衣褲，很容易被抓，所以都喜歡做敲小背的生意。
女老闆說話之中，解開大衣扣子，裡邊竟然兇罩都沒穿，晃晃當當的走過來，順手扯了幾張衛生紙。
不過趙炎并不是來幹這個的，他把屁股擱在按摩床的半邊，開口淡淡道，“老闆娘，我來找人的。”
“找人！”女老闆頓時撂了臉色，她把衛生紙扔在一旁，大衣也扣起來，罵道，“害得老娘白高興一場，找人你去派出所！别在我這磨叽！”
趙炎臉色平靜道，“我要找的人叫吳小芳，是你這兒的小姐……”
“什麼小姐？我這裡哪有小姐？小夥子，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女老闆頓時聲音搞了八度，很不滿的喊了起來。
這些街邊的站街女背後都有男人撐腰，都是附近的混混，就住在不遠處甚至就是隔壁，有人鬧事這些人就會出現。
可能是時間還早，混混還在睡覺，女老闆大着聲音喊了兩聲，并沒有人過來。
“不泡腳就給我走！走走走！”女老闆很不客氣的拉扯趙炎，想要把他推出去。
不過就在她的手接觸趙炎手臂的時候，趙炎的臉色一冷，反手扭住了女老闆的手臂，輕而易舉制服了她，把她推倒在靠裡的一張按摩床上。
“小夥子你幹什麼，大姐今天還沒做生意，沒什麼錢。”女老闆心中暗罵住在後院的小混混今天睡死了，往日裡自己讓他白搞了，出點事兒就不見人。
趙炎又一手伸出，捏住了老闆娘的嘴巴上下關節，讓她一個字都說不清，隻能從嗓子眼發出呼呼聲！
按摩房後間非常的陰暗，兩人四目相對，女老闆這才清楚的看見趙炎的雙目。
趙炎臉色冷靜，眸子森冷無比，根本沒有任何感情。
女老闆這才知道怕，她這些年走南闖北，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這哪裡是一個學生的眼神，整個就是一殺人犯呀！
而且趙炎捏住她嘴關節的老練程度，絕對是一個慣犯，手中怕是有幾條人命！
女老闆吓尿了，目光驚慌無比，嗓子裡發出求饒的呼呼聲。
趙炎這才又平靜的問道，“我再問一次，吳小芳在哪裡？如果你還不說，我不介意給你一點苦頭吃吃！”
作為一個老特工，審訊的手段太多了！
人體最疼的哪些部位？哪些手段可以不造成傷害，但是讓人心理上極度恐懼？趙炎随便拿出幾樣，小小的折磨一下，這個女老闆根本吃不消。
不過顯然趙炎高看這個女老闆了，他根本沒用任何手段，就得到了所有需要的消息。
“吳小芳最近找了一個男人，不住宿舍了。他們租住了一個出租屋，就在不遠處的小區……”
“帶我過去。”趙炎松開女人。
不過他并不放心這個女人，這些女人都是外邊混的，油滑的很，一不小心就會出纰漏。
趙炎又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的一對兒女現在都在老家上初中，别逼我做出什麼事兒。”
這個女老闆頓時吓得臉色驚恐，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兇殘”的學生，竟然還知道她家裡的情況。
“不要動我的家人！”女老闆吓得都要跪下了，這些在外邊混的人最怕家裡出事兒。
“那你老實一點，我隻想找到吳小芳，其他跟你沒關系！”趙炎知道女老闆的家裡情況，也是當年從報紙上看的隻字片語。
其實趙炎也認識這邊派出所的指導員和所長，但是報這些人的名字沒用，女老闆這種人怕黑不怕白。
用家人作為威脅雖然卑鄙，可是管用！
“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去。”這女人已經吓得任何反抗的想法都沒有了。
她不敢多說，關了洗腳店的門，帶着趙炎步行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小區。
這是一個有些年頭的小區，到處都顯得很陳舊逼仄，肮髒雜亂。
“就是這裡。”女老闆帶着趙炎走進一個樓梯洞。
趙炎左右看看，确定女老闆沒說謊，因為這裡确實距離将來周日華被擊斃的小巷不遠，幾百米。
樓梯上刷滿辦證和小廣告，來到二樓一戶門口，女老闆停下來，低聲道，“他們就住在這裡。”
“幾個人？”
“就他們兩人。”
趙炎直接擡手在門上拍了幾下，不過裡邊并沒有聲音。
趙炎的雙目一冷，看向女老闆。
女老闆已經被吓尿了，連忙道，“可能他們出去了！我沒說謊，他們真的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