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蕭安瀾知情
第六百三十章蕭安瀾知情
穆錦寒身後,錦宮的下屬們都不敢再說話,他們太清楚令主在宮主心中的地位,郁青蔥那是宮主的性命呀,他怎麼可能不着急,怎麼可能會聽他們的勸阻,現在他心裡有的隻是郁青蔥的生死,而沒有自己孱弱的身體。
所以,他們隻能認命地看着穆錦寒不顧性命地趕向南鄭,在他們心底早已經将那個害了他們令主,讓宮主着急的南鄭皇上給淩遲了許多遍。
穆錦寒沒有說話依然冰着臉往前走,一路上隻有在看到南鄭傳來的信息時才會停下了解下那邊在汨顔江找尋的最新近況,隻是他一直期待的結果卻沒有出現,郁青蔥好像徹底的小時在汨顔江中了。
因為找尋的時間越來越長,穆錦寒周圍的人幾個屬下心底已經漸漸生出了不好的預感,隻是看着穆錦寒着急趕路的樣子,看着他被冰封住的臉,他們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跟在穆錦寒身後策馬狂奔。
錦宮上下所有人關心的都是他們的宮主,令主是宮主這麼多年來唯一在乎的女人,令主出了事宮主會傷心這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隻是他們沒想到宮主整個人都會陷入沉寂之中,他之前雖然也不多說話,但是給人的感覺是溫和的,可是現在看着宮主的背影,他們就覺得好像置身寒冬之中。
而此刻齊天王府在汨顔江附近尋找的衆人心底唯一的念頭就是王爺千萬不要知道,王爺最好更晚一些回來,因為他們都不知道要怎樣告訴王爺這件事情,王爺多麼在乎王妃他們都心知肚明,如果王妃真的有個好歹那王爺……
他們是不敢想那樣的事情的,尤其是常年跟随着蕭安瀾的蕭華,他此刻心底除了沒有保護好郁青蔥的内疚,心底更多的是擔憂,是悲傷,為蕭安瀾,他覺得王爺這些年一直都很苦,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終于可以苦盡甘來了,可是他在乎的女人卻找不到了。
蕭華不知道要怎樣面對王爺,所以之前他還焦急沒有王爺的音訊,她現在最盼望的就是在找到王妃之前王爺最好不要出現,這樣他就不用擔心了。
可是在這期盼之外,他又擔心如果郁青蔥永遠都找不到了怎麼辦,可是這個想法剛生出來,他就忍不住想揍自己一頓,這樣的可能,最好是永遠都不可能才好。
蕭華沒想到就在他期盼着王爺不知道郁青蔥遇險的時候,此刻身在滄瀾關的蕭安瀾已經得到了消息,給他傳消息的是一隻名字叫鳥兒的鳥,在遇到郁青蔥之前這隻鳥曾經是蕭安瀾所有的樂趣所在,在遇到郁青蔥之後這隻鳥早就被他跑在了腦後,一直由齊天王府的管家養着在去南鄭的時候他想着有可能會用到他傳遞消息,所以就帶着了,在他們居住的别院着火之後他也飛了出來,因為當時蕭華他們已經進了地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蕭安瀾就将這隻鳥兒的帶在了身邊。
鳥一直跟着蕭安瀾到了蒼瀾關,一路上叽叽喳喳,今天卻異常的安靜,蕭安瀾是習慣了它的聒噪的,所以不時地看向它,鳥感覺得到蕭安瀾的盯視,開始的時候還不以為意,後來就乖乖地将藏在翅膀後面的信掉了出來。
蕭安瀾看了鳥兒一眼,沒有說話,卻對它翅膀中掉出的信很感興趣,因為信是錦宮的,他本能的以為的郁青蔥是用錦宮的途徑傳信給自己,所以趕緊将信拿了出來。
隻是看到信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上的震驚和痛楚在同時爆發,一張英俊的臉瞬間陰雲密布,他的眼睛裡好像含着淚水,看向那封信的時候仿若幽深的寒潭一樣。
鳥兒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蕭安瀾,它好像有些害怕一般,安靜的看看蕭安瀾,又拍拍翅膀,見蕭安瀾毫無反應,它又忍不住上前想觸碰蕭安瀾,卻不想蕭安瀾轉過頭來看着它低聲問了一句:“這是錦宮的信?
蕭安瀾的這隻鳥是帶着幾分神奇的,它能懂蕭安瀾話語的意思,最喜歡的就是出去勾搭别的鳥兒,所以時常會帶回一些莫名其妙的信,當然也會帶回不少真正有用的信,比如說今天的。
蕭安瀾有些懷疑這信的來源,他擔心是别人給自己設的局,他覺得現在郁青蔥應該還困在北倉,怎麼可能去了萬裡之遙的南鄭,他想否定這個消息,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相信郁青蔥是安全的。
而最直接的否定就是這封信的來源,隻是他問完話之後,因為被忽視了一直着急的鳥卻沒了任何反應,隻是不停地點着自己的鳥頭,它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要蕭安瀾相信自己,這封信不會是假的,他甚至想告訴蕭安瀾,為了弄到錦宮的信,他都用了自己的美鳥計。
隻是蕭安瀾顯然已經不關注它的任何小動作了,在知道信息是真的之後,他心底的悔意好像深夜的海底,他後悔了,後悔離開楚京讓她獨自面對危險,後悔離開南鄭讓她不遠萬裡趕過去都找不到自己,他後悔自己不應該來蒼瀾關,如果自己對她多一點信心,是不是就會相信她能離開蒼瀾關,那悲劇就不會發生……
蕭安瀾甚至後悔在很久之前就不應該遇見她,不應該用血玉镯套住她的一生更不該娶了她,他現在後悔自己無力保護自己的女人,他悔得腸子都青了,可是一切他都無法改變了,即使他是人人都畏懼的齊天王。
蕭安瀾安靜地坐在房間裡,眼睛盯着那信的内容,久久都沒有反應,整個人好像被冰封住一般,他滿腦子都是信件上寫的内容,背着昏迷令主的蕭焰走投無路,隻能帶着令主的投入汨顔江中。
蕭安瀾不敢想那是怎樣的走投無路,在南鄭的皇宮中,隻有蕭焰和郁青蔥是外人,就連救助他們的錦宮中人他們都是不熟悉的,所以在逃亡的時候他們的心底哪裡有朋友,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但凡有一個信任的人在,他們不至于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