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可恨之人
第七十五章可恨之人
“郁青蔥,我和霍思妍會這樣,你敢說你沒責任?”見郁青蔥打定了主意顧左右而言他,顧傾瑞也不再繞圈子,高聲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離王和皇上說的,你們情深意重,霍小姐對你早就芳心暗許,你們倆碰到一起才控制不住,做出了這些事情嘛?事實不是這樣嗎?如果不是這樣,離王貌似有欺君之罪喲。”郁青蔥善意提醒,看着顧傾瑞和霍思妍因為她的話都變了臉,她臉上的笑容就更燦爛了。
顧傾瑞惡狠狠地看着郁青蔥,誰都知道他剛才說的話肯定不是出自真心,可是她卻這樣說,他卻不能反駁。
“離王殿下與其在這裡指責我做了什麼,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麼,我做的一切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我的行事準則,還希望離王和你的女人們都記清楚了,我郁青蔥雖然不被父親寵愛,卻也不是任人欺淩的。”郁青蔥的話說得義正詞嚴,她的話語幾乎是承認了今天的事情是她的手筆,可是即使是這樣卻顧傾瑞卻無法找他算賬,畢竟是顧傾瑞先有了不軌的心思,是霍思妍和楚柳燕算計自己在先。
“離王最好還是記住教訓,如果有下次,就不會是讓你納兩個妾這麼簡單了。”郁青蔥在轉身離開之前最後一次提醒顧傾瑞,雖然注定了和顧傾瑞不再會同盟,但是她不想多一個敵人。
在知道有人在算計自己以後,郁青蔥才恍然發現自己得罪的人有些多,她覺得自己以後要收斂鋒芒了,所以這次她隻是在霍思妍的身上下了點催―情的藥粉,隻要溫度比之前高就會有反應,而那藥粉極容易被沾染,隻要和她接觸就能被染上,所以郁青蔥才建議霍思妍先來一趟,隻是她沒想到楚柳燕竟然會全程目睹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暧昧和激情。
看着那紅腫着眼睛哀怨地看向顧傾瑞的女子,郁青蔥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說她心太大還是說她太可憐?
郁青蔥轉身的時候看到霍思妍正恨恨地看向自己,她有些不解地走到霍思妍身邊,蹲下身低聲說道:“我不過是覺得你下在我身上的藥粉藥量不夠,就把更有料的藥粉灑到了你的身上,咱們是半斤對八兩,你沒資格恨我,而且我好歹也算是成全了你,不然,以離王殿下對楚柳燕的癡情,你覺得他會娶你?”
“剛才那件事情楚柳燕已經讓傾瑞表哥不喜,如果我能幫他得到血玉镯,那我就是離王正妃,都是你害得我……”霍思妍眼中怨毒的光如果能殺人,郁青蔥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她對着郁青蔥叫嚣,而當她說到楚柳燕已經讓離王不喜的時候,楚柳燕那含淚的眸子裡又多出了幾分怨恨,隻是這怨恨對對着顧傾瑞的。
郁青蔥聽霍思妍的話說得理直氣壯,那驕傲的樣子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孔雀,隻是她神色中的堅定更顯得她落魄非常。現在的她衣衫淩亂,臉上的妝容也已經花了,兩頰雖然帶着激情後的潮紅卻沒有半點柔美。
“如果今天我真的被你算計了,那成為正妃的人肯定是我。”郁青蔥無比的笃定,之前顧傾瑞沒想過讓自己做他的正妃是因為他心裡有楚柳燕,而楚柳燕今天的行為卻讓他看清楚了自己和楚柳燕的不同,與一個有手段的女子合作要比和一個隻想算計女人的女子成親要高明很多,如果沒有北倉使者,他也許會求皇上下旨,也許會讓貴妃去郁相府求親,隻是他沒想到北倉使者也會盯上自己,并且妄圖毀了自己的清白。顧傾瑞将計就計,想用北倉使者的辦法将自己變成他的女人,到時候她有血玉镯,有醫術,有心機,肯定能成為他有力的臂膀。
隻是顧傾瑞沒想到他這樣做隻是更快的斬斷了自己這個臂膀,所以他今天的懊惱不是因為自己的事情被人圍觀,而是因為他的算計都被郁青蔥給破了。
“血玉镯,孫耀德的師傅,還有處理一些事情的手腕,這些你能有嗎?”郁青蔥低頭憐憫地看着霍思妍,看着她眼中剛才盛放的驕傲漸漸熄滅,最後變成灰敗,然後整個人都沒了精神,好像被抽去了精魂的花朵。
“以後少些手段吧,既然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就珍惜這福分,不要再想着害人,這樣的話你也許能過得好。”郁青蔥見霍思妍已經不複剛才的明媚,心底終究還是生出了一份憐憫。
女人最大的悲哀也就是所托非人,隻是在已經失身給那個人之後才發現,這才是最大的悲哀不是。
但是總是要活下去的,所以郁青蔥還是盡量讓她寬心,讓她能安甯度日。
如果不是心有所圖,誰願意成為别人手中的棋子,有有誰願意被心愛的人肆意傷害。
所以此刻跪在地上還沒起身的兩個女人也不過都是可憐人罷了。
看着他們郁青蔥心底很是觸動,卻不再說什麼,隻是和林意淼,淩華郡主他們離去,而一直看着她行動的蕭安瀾此刻還懶散地坐在輪椅上,安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等郁青蔥離開之後蕭安瀾才一反之前慵懶的姿态,示意身邊的侍衛将自己推到了顧傾瑞的面前,顧傾瑞正盯着郁青蔥的背影出神,等他回過神來看到蕭安瀾的時候,蕭安瀾的臉上已經全是不耐。
“齊天王。”顧傾瑞對蕭安瀾行禮,然後轉身準備離開,卻不想蕭安瀾叫住了他。
“郁青蔥的帳她自己都算完了,但是現在本王的帳咱倆需要好好算算了。”蕭安瀾的聲音平靜,聽不出裡面有任何的情緒。
“本王和齊天王好像并沒有什麼帳……”顧傾瑞有些不明白,自己和蕭安瀾并沒有任何的糾葛,他現在在母妃的寝殿邊就找自己的麻煩,看樣子他們的過節應該不小。
“是嗎?離王應該忘了不久之前我告訴你的話,你好像動了不該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