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蕭安瀾的報複
第二百七十四章蕭安瀾的報複
在巨大的殺意面前,郁輕煙顯然已經忘了自己是在裝傻,她擡頭看着高高在上的蕭華,顫抖着聲音說道:“不要,不要,我……”
蕭華笑着看向郁輕煙,然後對身後的王騎護衛說道:“看來真的殺了,還說不要呢,這是王爺的賞賜,你得謝王爺賞的。”
說完之後,蕭華就一腳踢到了郁輕煙的身上,郁輕煙一聲痛呼之後,嘴角就溢出了鮮血,臉上帶着痛楚的神色,哀傷地看向皇太妃的方向,她很聰明知道此時誰才能救自己的性命。
皇太妃滿臉擔憂地看向郁輕煙想要開口說話,卻被顧舜民緊緊地扯住了身子,心疼在她的臉上蔓延,她忍不住看向顧舜民,顧舜民卻隻是對她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她不敢在看向郁輕煙的方向,尤其是不敢看郁輕煙滿面哀求的樣子,但是她卻無法阻止自己的耳朵聽到郁輕煙凄慘地喊聲,她一個柔弱女子怎麼能禁得起幾個壯漢的拳腳,可是不遠處的蕭安瀾卻好像很享受聽郁輕煙的哀嚎。
郁青蔥心底是有些擔憂的,但是想到是蕭華,她又很清楚蕭華是知道輕重的,如果是之前她可能會請求蕭安瀾繞過郁輕煙,可是剛才郁輕煙在自己差點被殺的時候都選擇了視而不見,對她的遭遇郁青蔥覺得自己實在不該開口,隻是這報應來得太快了一些罷了。
“蕭安瀾,是哀家讓人處死這個賤人的,你不用對她一個弱女子動手,都是哀家讓人做的。”皇太妃終究還是聽不下去了,她掙脫了顧舜民的手,高聲對蕭安瀾喊道。
蕭安瀾好像聽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吃驚地看向皇太妃,然後對着不遠處的蕭華做了個手勢,蕭華和幾個護衛會意,馬上就停了手,郁青蔥看向郁輕煙的方向,她的臉已經血肉模糊,身上衣衫淩亂,可以看得到身體上斑駁的淤青。
郁青蔥不由得搖頭,郁輕煙完全可以好好地呆在府中安分度日,或者讓皇太妃做主找個不錯的男人安甯一生,可是她偏偏想要顧傾安,顧傾安又是個無情的,還要得罪自己,才有了這樣的下場,郁青蔥隻希望她能在這件事情上吸取教訓,以後不要再無風起浪,給自己招惹一些不必要的禍患。
郁輕煙已經沒有了力氣,軟軟地躺在地上,輕聲地呻吟着,讓人看着都心疼,皇太妃不顧此刻蕭安瀾的怒火,吩咐身後的人快點帶郁輕煙下去,找太醫好好給看看。
而蕭安瀾始終沒有說話,因為剛才郁青蔥表現出來的對郁輕煙的關心,他也算給足了皇太妃面子,等皇太妃吩咐了自己的侍女之後,蕭安瀾才輕聲問了一句:“是皇太妃讓人處置我的女人的?剛才你說什麼,賤人?”
蕭安瀾很不高興地看着皇太妃,眼中全是淬了毒的光,殺意也絲毫沒有隐藏地露了出來。
“我處置她怎麼了,她應該被處置,這也是皇上同意的。”皇太妃看着蕭安瀾的神色,心慌得厲害,卻還是強裝鎮定地喊道。
顧舜民被她喊了出來,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看向蕭安瀾的時候神色都是尴尬的,而蕭安瀾好像沒聽到皇太妃話語中對皇上的依仗,笑着問道:“不知道皇太妃為什麼要處置我的女人?就是為了那個裝瘋的女人,她不配。”
蕭安瀾的話說得很慢,一字一句,讓皇太妃心底的不安更重,她不明白蕭安瀾和郁青蔥的關系,但是她卻明白剛才她隻說了一個賤人這個男人就已經有了殺意,她不敢再亂說,隻是緊緊攥住顧舜民的手,他清楚顧舜民現在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隻是顧舜民卻沒有像之前一樣,以維護地姿态出現在她的面前,這讓她很擔心,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隻是強裝着鎮定站在蕭安瀾的面前和蕭安瀾對視,即使她現在心底早已經是潰不成軍。
蕭安瀾見皇太妃沒有回答,他好像心情很好地轉頭問郁青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讓皇太妃和皇上都迫不及待地想置你于死地,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說話的時候,蕭安瀾的眸子裡憐惜意味很濃,看得郁青蔥有幾分動容,她對蕭安瀾笑着,緩聲說道:“因為我說了實話。”
“實話?”蕭安瀾臉上的興味更濃,郁青蔥明白他此刻眼中的興奮是因為他知道皇太妃的秘密,齊天王府的暗探在皇宮也同樣是神出鬼沒,這樣的消息,蕭安瀾怎麼可能不知道?
“嗯,就是皇太妃懷孕這件事情呀,他們非要說我亂說話,然後要殺了我。”郁青蔥故意将話說的漫不經心,而蕭安瀾卻注意到了他話語中說的他們兩字,其實他一直都明白要殺郁青蔥,一個皇太妃顯然不夠分量。
蕭安瀾将臉轉向皇太妃,臉上笑意凸顯,卻讓皇太妃莫名的生出陣陣惶恐,而顧舜民心底也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對着蕭安瀾喊道:“齊天王,不許胡鬧。”
“胡鬧?我的人說了實話你就要殺人,我當然是不能說實話的,所以隻能胡鬧了。”蕭安瀾扭頭看向一臉緊張的顧舜民,笑眯眯地說道,顧舜民顯然沒想到顧傾安會這樣說話,他正準備開口,蕭安瀾已經對着蕭華做了手勢。
蕭華帶着身後的幾個侍衛撲向皇太妃,皇太妃顯然沒想到蕭安瀾會明目張膽到這樣的底部,她滿臉驚恐高聲喊着皇上,可是顧舜民卻有些無奈地看着蕭安瀾,他很清楚,此刻他不是蕭安瀾這幾個武功高強的手下的對手,要想救皇太妃,他隻能讓蕭安瀾開口。
“齊天王,朕是皇上,朕命令你,住手。”沒有人知道此刻顧舜民心底的惶恐,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擔心,沒有人知道他此刻說話的時候手臂的顫抖。
蕭安瀾笑着看向顧舜民,輕聲說道:“住手也可以,但是我心情不好,關于您的秘密也就保不住了,所以您最好還是讓我出口惡氣的好。”
顧舜民呆呆地看着蕭安瀾,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他對蕭安瀾說:“皇太妃身懷有孕,是我的孩子,你當真要謀害皇嗣?”
“皇嗣?笑話,皇太妃是先太上皇的女人,放到二十年前可能會有皇嗣,現在,開什麼玩笑。”蕭安瀾故作不懂顧舜民的意思,說笑間全是濃重嘲諷,而顧舜民隻是陰沉了臉色,卻始終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