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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堅守,那就隻能投降了,同樣先說投降的壞處,不過狼孟縣令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投降有什麼壞處,頂多罷職為民,回去做富家翁,難道李重還能殺了自己一個降将不成,這種可能性太低了。
投降的好處很多,第一,就是小命有保障,第二,就是自己可以繼續當官,李重現在手下不多,狼孟縣令非常清楚這點,打下的縣城不需要人治理嗎?頂多防備一下自己,換個縣城當官而已。
想到這裡,狼孟縣令快步走下城牆,回到府中,喝退了下人,這才叫過親兵,低聲說道:“你馬上潛出狼孟,去見李子悔,就說我要獻城投降,大略的談下條件,明白了嗎?”
“明白了!”親兵面露喜色的應道,投降他最喜歡了,作為親兵,不管他自己承認不承認,他已經和狼孟縣令拴在一條繩上了,如果狼孟縣令甯死不降,那他也隻能陪着主公一起戰死了。
與主公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是這些家仆親兵的命運。
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到親兵動身,狼孟縣令怒道:“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
親兵苦笑道:“大人,你多少也要給我一封書信吧!”
……
李重在帳中和衆人談話,正說到糧草的問題,忽然有親兵來報,狼孟縣令派人來見。
衆人相互一笑,都猜得到狼孟縣令的親兵來幹什麼,李重微微一笑,叫人領他進來,狼孟縣令的親兵一進到大帳,就見到李重正坐在帥位,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急忙跪倒在地,在懷中取出書信,說道:“小人乃狼孟縣令……大人親兵,前來降書與李大人。”
“降書?”李重使了個顔色,立即有親兵接過書信,遞到李重手中。
在親兵手中接過所謂的降書,李重也不打開,反而把目光放到狼孟縣令的親兵身上,冷笑道:“說說,狼孟縣令怎麼想的?”
當親兵的都是機靈角色,狼孟縣令的親兵立即答道:“我家大人生性善良,不願意見到生靈塗炭,為了治下子民不受刀兵之苦……所以……”
“嗯!”李重點點頭,不由得笑了一笑,親兵說的全是廢話。
看到李重面容稍緩,狼孟縣令的親兵這才低聲說道:“我家大人想知道,如果那個……如果投降了大人,李大人打算怎麼處置我家大人?”
“程公怎麼看?”李重也不回答,反而向老奸巨猾的程昱問道。
程昱微微一笑,手撚須髯道:“既然狼孟縣令有棄暗投明的心思,主公也不可寒了他人之心,不如就讓狼孟縣令遷至廣武,和廣武令交換位置如何?”
李重點點頭,沖着狼孟縣令的親兵說道:“聽到了嗎,聽到了就快點回去禀報,不要耽誤我的時間,懂嗎?”
“多謝大人!”狼孟縣令的親兵急忙磕頭謝恩,快步退出營帳。
第二天一早,狼孟縣令就打開城門,捧着文書印信等物,跪在城門口處,向李重投降。
李重也裝模作樣的跳下馬來,雙手扶起狼孟縣令,上演了一場善待降将的好戲,于是軍民盡歡。
在狼孟縣内休息一日,李重查點軍需,發現一個很令人頭疼的問題,那就是糧草不濟。也不是說李重的糧草不夠用,而是自原平轉運糧草到狼孟縣,所需的民夫數量太多,消耗的糧草太多。
在狼孟縣縣衙想了一夜,李重忽然想出一個辦法,不由得喃喃自語道:“李重,你真是太壞了!居然能想出這麼好的辦法。”
狼孟縣算是比較大的縣城了,縣内富豪極多,李重下令,宴請這些富豪,理由很簡單,軍民一家親嗎?
酒過三巡,李重放下酒杯,沖着這些鄉紳富豪一抱拳,說道:“衆位鄉親父老,張揚此人暴戾不堪,橫征賦稅,導緻太原郡民不聊生,生靈塗炭,我李子悔高舉義旗,讨伐不義……”
這都是廢話,李重大言不慚的往自己臉上貼金而已,總體來說,張揚治理太原郡還是不錯的,很少有餓死人的現象出現。
接下來就是正題了,李重幹咳一聲,笑眯眯的說道:“隻是本官如今糧草不濟,想要找各位相親通融一下,在場的十四位鄉紳,每位出糧一千石,不多吧!”
看到衆富豪面露不忿之色,李重提高聲音道:“你們不要怕,本官不會白要你們的糧食,這樣吧,這些糧食就那你們今年的稅賦抵充,如何?”
開什麼玩笑,這些商人富豪哪一個不是偷稅漏稅的行家裡手,一千石糧食,都夠他們交十年的明面上的稅賦了。所以李重話音一落,這些商人富豪立即吵鬧起來,紛紛表示不同意李重的辦法。
不過這些商人富豪當然不能說我們偷稅漏稅,那一千石的糧食太多了,于是換了一個說法,以為被推舉出來的商人躬身施禮道:“李大人,不是我們不肯出一千石糧食,而是這一年的稅賦太少了一點,小人們覺得不妥。”
“哦……”李重眉毛向上一抖,問道:“你們說幾年的稅賦合适呢?”
“這不是幾年稅賦的問題,而是小人們……覺得李大人一旦……一旦……退回馬邑,小人們的糧食怎麼辦?”這名商人磕磕巴巴的說道,一雙眼睛四處亂看。
“哈哈哈……”李重眼神逐漸轉冷,指着這些商人富豪說道:“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但是現在,我就告訴你們一個事實,我李子悔如果斷糧退兵,那麼你們就不是我治下的子民了,既然你們不是我治下的子民了,那我還有什麼顧忌的,休怪我李子悔用上其他手段。”
“嘶……”縣衙大堂之内響起一陣吸冷氣的聲音,衆商人面面相窺,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恐之色。
“怎麼樣?”李重也不等這些人商量出辦法來,冷笑道:“現在就看你們的決定了,我給你們十個數的時間,同意的就留在這裡喝酒,不同意的就可以出去了,現在本官就開始數了1……2……”
在重壓之下,這些商人乖乖的坐了下來,一個個強顔歡笑,喝着平日香甜,今日苦澀的米酒。
李重根本就不怕這些商人富豪起什麼幺蛾子,他很清楚,隻要自己能打敗張揚,這些人就算有什麼惡毒想法,也要憋在心裡,乖乖給自己奉上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