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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也有守衛的軍隊,按理說他們站的高一些,應該能看見太史慈來襲的軍隊,可是現在是冬天,積雪還沒有融化,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積雪刺眼的反光,根本就看不了多遠,反而是城下的衛兵先聽到聲音。
“關城門……”城牆上的守軍什長首領聲嘶力竭的喊道。
不用他喊,衛兵也知道該做什麼,急忙疏散人群,關閉城門。
太史慈帶領的五百騎兵蓦然沖破積雪的反光,陡然間出現在地平線上,風馳電掣般奔着城門殺來。
本來城門口聚集的百姓就比較慌張,再一見到太史慈的騎兵,頓時哭喊起來,争先恐後的向城内跑去,幾個看守城門的衛兵怎麼阻攔也無濟于事,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剛剛掩上一半的城門被百姓沖開。
看到城門關不上了,城頭上的守軍什長眼睛都紅了,立即高聲叫道:“誰敢沖擊城門,就給我殺了他!”
但已經來不及了,太史慈的騎兵已經沖到了五十步之内,“嗖嗖……”數十隻羽箭勁箭呼嘯而來,将看守城門的衛兵射成刺猬。
必須要說一下,除了太史慈,剩下的兵卒箭術實在是不怎麼靠譜,所以,連帶着不少普通的百姓都被亂箭射倒,慘呼連連,在地上來回翻滾。
這時候沒有時間憫人憂天,太史慈厲喝一聲:“擋我者死……”縱馬沖進人群,手中的長槍來回擺動,挑得人影翻飛,哭号之聲絡繹不絕。不過這些人沒死,太史慈心腸不壞,隻是将這些百姓挑離城門罷了,頂多摔斷骨頭而已。
不過剩下的騎兵可就沒太史慈的武藝了,他們也沒太史慈的好心腸,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一路橫沖直撞,就沖進城門洞口,被戰馬踩踏而死的百姓不計其數,留下一地的血肉泥漿。
太史慈刺死剩下的衛兵,也不在城門處停留,一路長驅直入,直奔盂縣縣衙。緊接着,剩下的一千五百騎兵也在魚貫而入,徹底控制了盂縣縣城。
到了這種地步,盂縣縣令再不投降那就真是愚昧透頂了,所以盂縣縣令很幹脆的捧出印信,戶籍名冊,向太史慈投降。
太史慈沒傷一兵一卒,取下盂縣,自然十分高興,當即宣布,全軍輪流休息,等待李重的大軍到來。
盂縣再往前走就是狼孟縣了,兩縣相距約有四十餘裡,本來太史慈還打算接着偷襲狼孟,但看到手下兵卒士氣已洩,人馬疲憊不堪,隻能将這個念頭壓了下來,叫兵卒好好休息。
第二天中午,李重的大軍趕到盂縣,隻在盂縣休息一晚,便直接出兵狼孟。而盂縣的一千餘降兵,都被李重打亂編制,編進軍隊,令派廖化引兵五百,駐守盂縣,轉運糧草。
李重這麼着急進攻狼孟是有原因的,首先,盂縣距離狼孟縣很近,隻有一天的路程,李重遇過行軍迅速,狼孟縣的守軍根本就來不及準備守城物資,比如滾木雷石之類。
第二,狼孟縣的守軍一定會向晉陽求援,而張揚絕對不會坐視狼孟縣陷落,否則,太原郡個縣一定會不戰自亂,望風而降,李重的戰術就是圍點打援,伏擊晉陽派來的援軍。
到達狼孟縣,狼孟縣的守軍果然不敢出城迎戰,緊閉四門死守,李重當即下令,太史慈領騎兵五百,步兵兩千,前去截擊晉陽的援軍,而自己帶領大軍圍困狼孟,見機行事。
狼孟縣距離晉陽城越有一百二十裡,路上多山,道路崎岖,随便找個地方都能藏下數萬大軍。這條道路太史慈走過一次,所以十分熟悉,知道在距離狼孟縣三十裡的之處道路最為狹窄,叫做陰風谷,正适合伏擊敵軍。
陰風谷是典型的兩山夾一溝地形,兩山之間距離不過五百步,而官道正穿過兩山之間穿過,太史慈到了陰風谷,當即下令,伐木築寨。
三國時期可不比後世,道路兩旁樹木極多,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當天晚上,太史慈就築起一道一人高的木牆。再按李重的指點,融化積雪,将雪水潑在木牆上,片刻之間,就凍上一層冰殼,不但防火,而且還能增加攀爬的難度。
剩下的事就是安營紮寨,準備晚飯,設置明哨、暗哨等繁瑣之事。
第二天一早,斥候前來回報,晉陽派出的援軍已經距離陰風谷不過三十裡,看旗幟,領兵的将領應該是楊醜。
“楊醜……”太史慈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說道:“這可是老熟人了呢,真要是他,一定要好好款待一下啊。”
殊不知楊醜此刻也剛接到斥候的消息,說太史慈詞正在陰風谷處立下大寨,截擊自己的援軍。
太史這個姓氏十分罕見,所以不比太史慈還要靠猜測,楊醜立即就斷定了來人是誰,當即就大罵起來:“李重,太史慈,你們兩個卑鄙小人,貪婪無恥……忘恩負義,不得好死!”
底下的兵卒聽得面面相窺,心說楊醜将軍這是氣糊塗了吧,你被李重和太史慈欺負了我們都知道,可忘恩負義這句話怎麼來的?
“給我進軍,我一定要将太史慈千刀萬剮!”楊醜厲聲喝道。
楊醜一聲令下,手下的三千大軍立即加快步伐,隆隆的腳步聲震得樹枝上積雪紛紛落下,驚起飛鳥無數。
距離太史慈的大寨五裡,楊醜安下營寨,開始思量如何破敵。這也是他運氣好,太史慈就是準備截擊晉陽的援軍,所以帶的騎兵不多,不然的話,楊醜想安全的紮下大營都困難。
不過楊醜也并不是全占便宜,他帶領的三千兵卒,有一千騎兵,這一千騎兵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肯定是不能用來攻打太史慈的營寨,而剩下的兩千兵卒想要攻破太史慈的營寨,确實有點難度。
要不要請張揚多派些援軍呢?楊醜心裡剛升起這個念頭,立即晃了晃腦袋,否決了這個想法,他不是張揚的老屬下,而是後期投奔張揚的,第一次領兵打仗,連敵人的面還沒碰上,一個兵卒都沒戰死,就要求援軍,以後還有什麼面目和張揚手下的将領并肩而立。
楊醜一咬牙,當即決定,就單靠自己手中的軍力和太史慈拼殺,一定要沖開一條血路。
不得不說,這是個極為愚蠢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