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郡主不要去潞州了,就此返回長安!”魏閑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什麼?”李持盈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希望郡主放棄此次潞州之行,現在就返轉回長安!”
李持盈差點蹦了起來,她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大吼道:“不行,絕對不行!”
開什麼玩笑,為了能到潞州,自己不辭千辛萬苦,差點連命都丢了。現在潞州近在咫尺,卻要返回長安,李持盈怎麼可能同意?
魏閑雲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盯着李持盈。
李持盈被盯的不自在了,這一路上如果沒有魏閑雲,說不定她早就被那些人擄去了,她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放緩了語氣道:“魏先生,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魏閑雲歎了口氣道:“這一路上我們不知被襲擊過多少次,都應付過來了,郡主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當然都是魏先生您調度有方!”
“非也!”魏先生搖搖頭:“一方面是我們準備的充分,帶了大量的人手,另一方面,我們這一路上都沒有在人多的地方待過,警戒起來相對來說容易的多。可是現在,我們的人手已經消耗殆盡,到了潞州城,那裡人多眼雜,我們不知道對方還會使出什麼手段,憑我們現在的力量無論如何也應付不了。為了郡主的安全,我希望郡主能聽從我這一回!”
魏閑雲已經徹底死心了,這一路上的較量讓他意識到,想要查出神秘力量的幕後之人已是不可能的了。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務必保證李持盈安全返回長安,之所以決定不去潞州,也是形勢所迫。
“可是,已經馬上到潞州了,我隻看三哥一眼便同你回去,如何?”李持盈央求道:“求求你了,魏先生!”
魏閑雲卻不說話。
李持盈又看向龍壯:“龍總镖頭,咱們可是簽過協議的,你一定要送我到潞州!”
龍壯看了一眼魏閑雲,朝李持盈道:“郡主,你放心,就算魏先生不去,我也會送你去潞州,龍氏镖局是守信譽的!”
盡管龍壯心中清楚,若沒有魏閑雲,僅憑镖局,根本就無法護得李持盈的周全,可是他卻不能不答應李持盈的請求,镖局若沒有了信譽,根本就無法生存。
“古師弟,你能跟我一起去潞州嗎?”龍壯向古雲天求援了。
“我答應過相王,會盡最大努力保護郡主的安全,若郡主執意要去潞州,我自然也會去。不過……”古雲天話音一轉道:“魏先生說的是實情,郡主若真的進了潞州城,恐怕……”
古雲天的話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李持盈面上神色不定,顯然她也極難取舍,雖然沒有說話,但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魏閑雲心中有些不忍,為了大局,他隻有裝作不知,把頭别到了一邊。
“我有一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張寶兒突然說話了。
“什麼辦法?”幾人不約而同問道。
“我們為何不派人去将臨淄王請到這裡,讓他們兄妹一叙,然後我們再返回長安!這樣既滿足了郡主的心願,她也不用進潞州城了!”
魏閑雲用征詢的目光看向龍壯和古雲天,二人都微微點頭。
“郡主,你看這樣行嗎?”魏閑雲向李持盈問道。
“行!行!”李持盈忙不疊點頭。
說罷,還不忘給張寶兒遞過感激的目光。
……
四月二十九日,官道風塵揚起,龍壯等人距離長安城已不足五十裡了。
與去潞州的步步驚心不同,返回長安的這一路上卻沒有任何波折,對方似乎已經放棄了綁架李持盈的意圖,但魏閑雲一路上并不敢有絲毫放松。
龍壯看了看前面的一片樹林,對魏閑雲提議道:“魏先生,已經是晌午了,我們在這裡歇息一會,吃了午飯後出發,傍晚時分便可以到長安了!”
魏閑雲擡頭看了看天,點點頭:“龍總镖頭,你去安排吧!”
半個時辰後,簡單的飯菜便已經做好了。
衆人正要挨個去打飯,卻聽到跟在林雲身後的顧德道:“等一下,還是小心為好,以防他們又布下什麼暗門。”
林雲點點頭。
顧德從行囊裡取出一根銀針,仔細探過一番,并沒有發現異常。
龍壯笑道:“你也太小心了。”
魏閑雲卻贊許道:“他做的對,小心才能活得命久。”
“寶兒,來,和我們一起吃吧!”江小桐笑着招呼道。
這一路上江小桐與李持盈的飲食都是由華叔操持的,她們不想和镖師們湊到一起。
當然,更主要的是江小桐對吃飯要求很高,镖師們的飯食實在是太簡陋了。
“不了,我還是和他們一起吃!”張寶兒笑着拒絕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是镖局的趟子手,應該和大家一樣,不能搞什麼特殊。
“寶兒,你就陪郡主與江小姐吃吧,這邊有我招呼着!”龍壯朝着張寶兒笑笑道。
馬上就要回到長安城了,龍壯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寶兒,跟我們一起吃吧!”李持盈也央求道。
“好吧!”盛情難卻,張寶兒隻得應了。
所有人趕大半天路,早已餓得不行了,一番風卷殘雲之後,飯菜便七七八八不剩什麼了。
衆人休息了一會,林雲起身準備招呼大家出發,但沒走幾步,突然跌倒在地,龍壯吃了一驚,忙着起身想去扶林雲,但自己也是眼前一花,無力地跌坐下來。
林雲勉強撐起了身體,喃喃道:“四肢無力,難道我們中了軟骨散!?”
“哈哈。不錯,正是軟骨散!”話聲未落,幾個陌生人如鬼魅般出現在他們面前。
镖師們和秋風堂衆人都想去抽自己兵器,但此刻兵器在手中卻重似千斤。
張寶兒因為沒有與龍壯一塊吃飯,所以并沒有中軟骨散,他看着來人大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領頭那人似乎聽到了一句可笑之極的話,他譏笑着反問道:“這一路上我們打了多少交道,你竟然會問我們是什麼人?不覺得好笑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