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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開賽

大唐小人物 伊犁豆漿 2435 2024-01-31 01:15

  張寶兒神情複雜道:“就算同俄再瞧不起我,最起碼的知己知彼總該有吧?而他卻根本不來打聽我這邊的任何消息,他這麼做隻能有兩種可能!”

  “張公子,你說說看,哪兩種可能?”默棘連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

  “一種可能是默咄可汗與同俄對此次比試的勝負并不放在心上!”

  “不可能!”三人異口同聲道。

  開什麼玩笑,這麼重大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

  張寶兒歎了口氣道:“那就隻剩下另外一種可能了,可汗與同俄對比試中取勝已經兇有成竹了!”

  三人聽罷,心中不由一沉。的确,除了張寶兒說的這個可能,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還會有什麼原因。

  就在張寶兒與默棘連等人憂心忡忡之際,離他們不遠的另外一個氈帳中,有兩個少女也在說着悄悄話。

  “娑娜,若是那個大唐少年勝了,你真的要跟他走嗎?”

  說話的少女名叫燕中儀,是突厥的國師阿史那竟流的唯一女弟子。

  阿史那竟流不公是突厥國師,也是聖水宮的宮主,聖水宮雖然很少涉足中原,但阿史那竟流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使得聖水宮名列天下武功最強的七派之一。

  阿史那竟流本不是阿史那家族中人,因對突厥汗國有大功,故而被賜姓阿史那。阿史那竟流從骨咄祿可汗建立汗國時,便開始擔任國師,已經幾十年了,在突厥人當中頗有威望。

  燕中儀的來曆很少有人知道,她也長着中原人的模樣。

  作為阿史那竟流唯一的弟子,燕中儀常年待在聖水宮,勤練自己的獨門武學,深得阿史那竟流的武功真傳。燕中儀很少與外人接觸,卻偏偏與娑娜最是要好。

  娑娜腦海中似乎浮現出那個叫張寶兒的少年,隻見了一面說不上喜歡不喜歡,但與張寶兒相處時,她還是很開心的。

  “我不知道,我聽阿娘的!”娑娜淡淡道。

  “你阿娘是什麼意見?”燕中儀似乎對好友的未來很是關心。

  娑娜将母親那天說的話講給燕中儀。

  燕中儀不由愣住了,她怔了好一會,又問道:“這麼說,你阿娘和你自己都覺得那個大唐少年不錯了?”

  娑娜點點頭。

  “那你喜歡他嗎?”燕中儀眼巴巴地看着娑娜。

  娑娜愣了好一會,才道:“說不上喜不喜歡他,但我卻不喜歡同俄!”

  聽了娑娜的話,燕中儀低下了頭,心中喃喃自語:“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

  天藍藍的,藍天中幾朵白雲在那悠閑的飄動,藍天下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五顔六色的花在不斷地裝扮草原。

  第二天的比賽即将開始,人們張望着,交談着,期待着。

  突厥人過的是遊牧生活,車、馬、氈帳三位一體,三根頂天大柱在蒼穹和碧野之間撐起了整個汗國。如果突厥人一但失去馬,就會失去生活的動力。

  突厥的草原牧民與駿馬之間的那種情是火熱的,誠懇的,用血乳交融絕對不是誇張。長期與馬兒結伴同行,騎馬的技巧也自然形成品評一個人的騎術高低的話題了。這種生活習俗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草原賽馬。

  坐在看台之上的大巫師桑格爾走下台來,按傳統習俗端起銀碗,祭灑鮮奶進行祝頌:

  額頭上有月亮

  月亮中有太陽

  明星般的眼睛

  蒼狼般的雙耳

  大象般的頭顱

  魚鱗般的腭紋

  蒼天恩賜給的

  快駿馬之後代

  馬群中的

  黑骒馬之駒……

  随着沉悶地牛角号吹響,所有參賽者同時催馬向前飛躍,萬馬奔騰,随着馬蹄的舞動,塵土飛揚,場景蔚為壯觀。騎手們身着彩色服飾,頭上紮着彩條綢帶,手中舞動着馬鞭。他們騎術精湛,駕馭着威武雄壯的馬匹馳騁在原野上,身體與馬匹緊緊地粘貼在一起,時而伸開雙臂,時而做着各種不同姿态的表演動作不管馬匹的速度多麼的快,始終自如自在,仿佛在地面上行動一般。

  一匹一匹駿馬如飛蝗箭梭,在歡呼喝彩聲中沖過終點。

  各個部落的騎手賽馬比試結束後,該輪到張寶兒與同俄雙方的比試了。

  張寶兒派出的是蘇巴,而同俄一方派出的則是默啜可汗的馴馬師邪屠。

  邪屠所駕馭的是默啜可汗的白雲駒。

  白雲駒是傳說中的馬,速度是一般馬的兩倍,而且耐力很好,可以連續走一天一夜。

  這匹白雲駒原本是一個普通牧民發現的,在一天早上醒來之後,忽然發現了自己馬圈中多出了一匹渾身雪白的馬,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肯定是白雲駒。

  白雲駒很野,這個牧民怎麼也馴服不了它,後來他請來可汗的馴馬師邪屠,花了半個月時間,好容易才使馬低下了頭,任由他騎在了它的身上。在邪屠的協助下,這個牧民也能騎上這匹白雲駒了,他高興得不得了,每天騎着馬在草原上來回馳騁。

  可惜好景不長,這個牧民在一次放牧當中被馬匪殺死,白雲駒也從此消失了。

  沒過多久,白雲駒卻成為了默啜可汗的坐騎。

  大家嘴上雖然不敢說,但心中清楚,這個牧民肯定是可汗派人殺死的,可汗這麼做為的就是得到這匹白雲駒。

  今日比試,可汗派出邪屠騎着自己的白雲駒參賽,由此可以看出對比試勢在必得。

  若隻有蘇巴與邪屠比試賽馬,那場面肯定不會好看,為了增強觀賞性,又從之前各部落比試的佼佼者中選出了八人,湊夠了十數。當然,這八個人隻能是陪襯,為蘇巴與邪屠的比試增加些份量而已。

  起始的地方到終點約莫十裡之遙,一條小河恰好從中間流過,将平坦的草原斷成兩截,小河上除一座石橋之外再無它處可以通過。橋在偏南方向,過橋要多繞三裡的距離,這樣算下來賽馬的距離遠不止十裡。橋身很窄,隻能通過一匹馬,也就是說,誰能搶先過了石橋,誰就把握住了先機。

  這樣的比試并不是為了考驗騎手與馬匹而有意增加難度,石人大會每年賽馬的路線都是如此,大多數騎手已經适應了這種比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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