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一怔:“這男人是誰?”
金錦香問道:“不是你負責收畫嗎?你不知道?”
紅纓立即翻開一本冊子看了一遍:“沒有,這個畫不是正常來的,沒有記錄!”
金錦香皺眉說道:“難道有人潛入皇宮放進來的?”
青蘭說道:“這下面有字!”
金錦香接過來,将畫軸全部展開,最下面有一行字“東海有仙童,翩然而降世。”
“東海……紅纓,你看看可有東海的人參加選秀!”金錦香問道。
紅纓點頭,看了一遍說道:“有三個,可是這三個都有畫軸,我找下!”
金錦香在椅子上坐下,仔細審着畫中男子,她驚訝的不是他的俊美,而是他衣服上的彼岸花。那一絲絲的鮮紅花瓣被黑色襯托的如同鮮血,什麼樣性格的男人會喜歡這種花呢?
紅纓拿過來三個畫卷:“這些就是了!”
青蘭将畫卷一個個展開,說道:“好醜!”
金錦香看過去笑了:“其實都不錯,隻是你看見這個畫就覺得他們都醜了!”
青蘭撇撇嘴:“算是吧,見過好的就容不得别的了!”
金錦香問道:“那殷蒼穹呢?”說實話,殷蒼穹與畫裡的男子相比的确差了一些!
青蘭說道:“那怎麼能一樣,自家男人是沒有可比性的!”
“自家男人……呵呵……”金錦香笑的很暧昧。
青蘭臉上一紅:“陛下……”
紅纓說道:“要不要查查看。”
金錦香搖頭:“既然能無聲無息放在你眼皮底下,那麼去查的也是人家安排好的東西,就這樣吧,我們靜候他來!”
紅纓點頭,金錦香說的沒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腳的人絕非善類,哪怕去查也不過是人家做好的東西等你去問。
青蘭見金錦香盯着畫看,便問道:“陛下是不是真的看上了?”
金錦香失笑:“你不覺得他的衣服很怪嗎?”
青蘭看了一眼說道:“繡花很怪,男子很少穿這樣的衣服!”
金錦香點頭:“嗯,此人絕對是個自大的男人!”
青蘭失笑:“陛下看夠了沒有?”
“你要做什麼?”金錦香挑眉問道。
“不做什麼,就是把這個畫給仇戴天送過去!”青蘭開玩笑的說道。
金錦香想了一下,說道:“嗯,送去吧!”
“啊?真送過去?”青蘭這下不懂了。
金錦香點頭:“送過去吧,就說我選了這個男人!”
青蘭皺眉說道:“不會出事吧!”
“能出什麼事?人家處心積慮的來到我身邊,我總不能辜負人家一片盛情吧!”金錦香笑的的如同狐狸。
紅纓說道:“那個也收了吧!”
金錦香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是那位俗家弟子。
“什麼背景?”金錦香問道。
紅纓說道:“他是前朝……應該算大前朝的皇室中人。”
“有什麼用?”金錦香不在乎自己收多少人,隻在乎有沒有用,沒用的人放在身邊浪費糧食!
紅纓說道:“大前朝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收了他等于給大前朝的人一份安心!”
“大前朝都過去多久了,沒用了!”金錦香不覺得有意義。
“哦……等人到了再說吧,興許看着好就收下了!”紅纓也不勉強。
金錦香失笑:“你以為是買菜啊!”
青蘭笑道:“陛下選秀跟男人選秀也差不多,隻不過這些男人都是心甘情願的嗎?”
金錦香撇撇嘴:“關我什麼事?愛來不來!”
青蘭見金錦香走向門外趕緊跟上。
然而金錦香心裡并不像表面那麼平靜,她腦子裡都是那個身穿怪異衣服的男人,不僅僅是因為他俊美而是他身上散發着一股子危險的味道。
這是新的敵人還是一直以來都在暗中埋伏看着自己的敵人?
李準說告密的是女人,若不然自己可真的要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塊兒去了。
青蘭看出金錦香神情不對,她問道:“陛下在想什麼?”
金錦香回過神來淡淡一笑:“沒什麼,正在期待見到那些美男子!”
“啊?”青蘭傻乎乎的居然信了。
而殷浩天吃下天女的藥丸之後脾氣變得異常暴躁,不少直言不諱的大臣被其斬殺,但他并沒有昏庸的做出什麼禍害百姓的事情。
這日,天女剛吃過東西突然覺得反胃,于是請禦醫看了一下,結果她已經懷孕一個多月。
殷浩天得知此事并沒有開心,隻是淡淡的交代她養胎而已。
天女躺在貴妃榻上,心裡萬般思緒,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殷浩天的表現也不熱情,看來他根本就不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而自己與門主又有約定,所以這個孩子不能留下……
“來人,去國師那裡為皇子祈福!”天女決定借此除掉國師。
然而到了國師那裡,國師并不在,天女問道:“國師呢?”
旁邊的太監說道:“國師出宮去了,說是要雲遊四方探訪民情!”
“豈有此理,國師豈能不在宮裡?”天女怒道。
太監不敢吭聲。
“師傅厭倦皇宮所以離開了,如今這裡由我做主!”一個熟悉的男音傳來。
天女驚愕的看着那一身黑袍及鮮紅的花朵。
“你……”
“天女大人,您覺得我不能勝任嗎?”門主薄唇微勾!
“不……你可以勝任。”天女心裡很意外,這男人自己就解決了國師,那麼還與自己做交易作甚?
門主拿出一個玉石面具罩在臉上,面具完全遮擋了臉頰,甚至連眼睛的位置都沒有空出來,這樣豈不是什麼都看不見?
然而門主的行動一點都不受阻礙。
“既然如此你便取代國師的位置,本天女要回去了!”她不能說自己是為孩子來祈福的,所以必須趕緊離開。
但門主卻說道:“天女懷有皇上的子嗣,為何不祈福呢?”
天女渾身一僵,臉色變了幾遍。
門主繼續說道:“孩子可是名正言順的皇子,将來興許是太子!”
天女皺眉,揮手說道:“你們都下去,本天女要安靜的為皇子祈福!”她覺得有必要好好與這個男人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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