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苦了你了,可是如今林家都把持在那個賤人手裡了,你要如何報仇啊!”林夫人一面哭一邊套取金水仙的話。
金水仙說道:“我要毒死那個賤人。”
林夫人搖頭道:“不行啊孩子,殺人要償命的。”
金水仙搖頭道:“我不怕,隻要能殺了那個賤人我不在乎償命!”
林夫人真想大笑三聲,但她忍住了,說道:“孩子,你好好養傷,待養好身子再說。我去命人請大夫來。
金水仙看着林夫人的背影,心裡唾罵:“呸,老狐狸,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讓我們同歸于盡,走着瞧,你也别想好過,林家的人統統該死。”
金錦香看着狼吞虎咽的林原寶,心裡歎了口氣,林原寶實際上是無辜的,不過是個癡兒。隻要林老爺能幫她,不背叛她,她還是願意讓林原寶過好日子的。
吃過東西的林原寶喊困,金錦香隻好帶他回去睡覺。
屋裡很安靜,偶爾傳出林原寶的夢語聲。
金錦香坐在桌前,将桃木牡丹拿出來摩挲。那個黑衣人會是她的哥哥白臨風嗎?可是他自稱仇戴天,也許他隻是哥哥手下的一名将領,為了懷念哥哥便把他的貼身之物拿來佩戴吧。
不管是什麼,能讓她得到一件哥哥的遺物做念想也算是一件幸事,她将桃木牡丹貼身放在心口處,用手緊緊的捂着。
心裡翻騰的恨意浮上雙眼,今日面對賢妃她多想沖上去掐死那個賤人,可惜為了大仇,她不得不強顔歡笑的阿谀奉承。
“咳咳……”金錦香猛咳了一陣,帕子上染了猩紅。
木蘭走進來看見金錦香吐血,驚慌的說道:“少夫人,你這是……”
金錦香擦擦嘴說道:“無礙,我死不了。”
木蘭捕捉到金錦香眼中那滔天的恨不由得一呆,原來她的仇恨比自己還要大,同時心裡也有些可憐金錦香,她逾越的伸手抱住她的身子。
“少夫人,要保重身體,沒有好身體還如何去報仇呢?”木蘭輕聲的安慰道。
金錦香笑道:“嗯,那些婆子可安頓好了?”
木蘭說道:“安頓好了,不過留下來的隻有兩個,一個是姨娘的奶娘,一個是那奶娘的妹子。其餘的都跑了,可能是回金家報信去了。”
金錦香說道:“她們跑回去也不會好過,若是敢嘴碎,那賢妃也不會放過她們。對了,金府的鈴蘭是自己人。”
木蘭點點頭,說道:“奴婢明白。”
白日裡的喧鬧結束了,金錦香以為能睡個好覺,結果剛躺下就被人捂住嘴。她睡在貴妃榻上,離林原寶有一段距離,想吵醒他是不可能的。
“别出聲。”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莫名的讓金錦香安心。
“昨日你可看見我掉的東西?”那人又說道。
金錦香見捂着嘴的手移開,坐起身子對上一雙如星的眼眸,她的神智又開始恍惚:“哥哥……”
那人眨了一下眼睛,金錦香立即回複神智,說道:“我救了你你不該答謝點什麼嗎?”
那人皺眉說道:“你要什麼?金子還是珠寶?”
金錦香搖頭道:“我要那個木牌。”
那人搖頭道:“不行,那木牌對我來說太重要了,不能給你。”
金錦香說道:“我就是不給,你若是敢搶我就大喊大叫。”
那人眼中浮現殺意,說道:“你若不給我就殺了你。”
金錦香卻不怕,與其對視:“就是不給,你殺啊!”
那人的臉似乎皺成一團,沒見過這麼大膽的女子。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交出來?”
金錦香想了一下,說道:“死也不給。”
“你……”男子被她氣到了。
金錦香心裡松了口氣,他果然是不會濫殺無辜之人。
“你為何非要不可?能否給我個理由!”男子敗下陣來問道。
金錦香說道:“因為我認識這個東西,是皇貴妃送給鎮國将軍的東西。”她大膽的說着,希望能套取一些話。
那人打量了一下她,說道:“你是賢妃的妹妹吧,你要将此物先給賢妃來害人?”他的語氣越來越狠戾,似乎随時都會殺了她。
金錦香說道:“不,若是想給賢妃,那我白日裡就給了。我隻是敬仰鎮國将軍,他的遺物若戴在你身上太危險,所以放在我這裡才會安全。”
那人皺眉說道:“你畢竟是她妹妹。”
金錦香舉手說道:“我金錦香與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日後必定要滅金家滿門,有違誓言我願……”
那人居然伸手捂住她的嘴,等他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後讪讪的收回手,說道:“不用發誓了,說說你的仇恨。”
金錦香便把生母慘死之事說出來,那人聽後說道:“原來如此,也罷,就放你這裡吧,你莫要弄丢了。”他眼神裡閃着濃濃的傷感。
“你……是鎮國将軍的部下嗎?”金錦香問道。
那人說道:“我叫仇戴天,是……将軍的師弟。”
“哦?可将軍的師弟似乎不姓仇吧!”白牡丹聽說過白臨風有個師弟,但是沒見過。
仇戴天說道:“我要為師兄報仇,所以改了姓氏。”
金錦香不疑有他,說道:“明白了,也許我們以後會有合作的機會。”她用小指将垂在面前的發絲勾到肩膀後面,這不經意的動作确是前世的習慣。
仇戴天眼神閃了閃,一句話就差點破口問出,但他還是忍住了。這個動作他太熟悉了,旁人不會注意,但是他卻是看了二十年。
“牡丹……”他心裡凄然的喚了一聲。
也許是上天捉弄,也許是命運的安排,金錦香換了身體重生,白臨風改名換姓來報仇,他們面對面而坐,卻不知對方心思。
“你……跟我的一個故人很像。”仇戴天說道。
金錦香笑道:“是麼?那麼很榮幸。”
二人居然相對無語,内心卻都在劇烈的翻騰着……
仇戴天起身來到窗口,回眸一笑,說道:“改日再來看你。”他習慣性的擡起右手揮了兩下躍出窗子。
金錦香瞪着眼睛看着那個空空的窗口,這個動作是白臨風的習慣動作,未入宮時他總是到自己房裡躲避爹爹懲罰,離開時就會如此,難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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