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崔奇心中不停的嘀咕着,一咬牙,立即向着另外一條小路走去,他馬車早停在那裡個地方,一直以來未曾動過。
他之所以麼有緊随着趙大身後,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了解趙大,曉得趙大的性格,既然他說了前往長安有好戲看,不如他也去長安瞧一瞧,他兄長口中的好戲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番樣子。
“大唐這淌水越變越渾濁。”
玉門關外,伊布什心情變的越來越急躁,目前,糧草隻夠用一日,再過個幾天,恐怕糧草一旦用盡,他伊布什就要面對着西域諸國聯軍全體上下的兵變!
“就差那麼一點點!”
真的就是差了那麼一點點,要是他起初的時候攻勢夠猛的話,也許就不會出現眼前的這種困局,也許現在困擾他的問題,一切皆可以迎刃而解。
但是沒有也許,也沒有假如,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所有的一切他伊布什都要付出代價。
至于反攻?
他直接率領着大軍把某個西域諸國中的一個小國家給屠了,然後自己當上國主?
這種事情,伊布什并非沒有想過,隻不過,他敢這樣想的話,不僅這支軍伍帶不動,恐怕麾下那些當初用來制衡的副将會在第一時間聯合起來,把他伊布什給宰了!
“難....”
軍營中,隻留下伊布什這句難...
天黑了,趙統一睜開,愣愣的發呆許久後,一個鯉魚打挺,立即把衣服穿戴完畢,乘着夜色,守城門的士卒見乃是刺史不問緣由直接把城門給打開,放趙統出行。
趁着月色,趙統騎着駿馬往曾雄等人的駐紮地飛馳的奔馳着。
在那裡有一個人還欠他一個解釋!
肅州
“拔營!”
稍微休整一番,軍士的體力一恢複,侯君集就點兵與牛進達二人趁着漫漫的夜色繼續前進着。
要是換做以往的時候,牛進達必定會拒絕,但是眼下情況不同,他是恨不得一分鐘的時間掰成兩半來用。
晚上那麼一刻,誰曉得還沒有攻破的玉門關下一刻就直接被人來一個直搗黃龍給破掉。
雖然他們已經率領大軍前往,但關一破,誰能料的準不會來一次燒殺劫掠的直接把玉門關化作一片人間煉獄。
無論出自于什麼目的,公心也好,私心也罷,沒有人敢把這一次的事情看做一件小事。
月兒爬上半空,像是挂在枯幹的老樹頭上僅剩的一顆黃柚,風一吹,帶起微量的塵沙在半空飛揚……冷月、枯樹、飛沙。
照亮着底下前行人的身影,就像淩晨時分的啟明星一般,為他們照亮前行的道路。
玉門關外的一處小樹林中,森林密布,趙統在山腳下下了馬,立即跟随着早已經在外邊等待着小喽喽。
到達曾雄的大本營,趙統稍微觀察了一番,已經有這樣的規模實屬難得...
也不曉得是不是經過一次大規模的戰役後,這座藏匿于樹林的小山寨隐約有了一種氣象。
這種感覺,趙統說不清道不明...
隻能憑借着自己的感覺去猜測,不過誠然,也猜的個八九不離十的。
“高昌國前任太子的唯一子嗣?”
進入竹屋中,便見到已經被捆綁死死的布石夜,趙統冷冷的注視着布石夜:“當日那晚,你是不是準備跑了!好與當初的麾下彙合?”
布石夜這一刻績極有骨氣的咬着牙一動不動,大有一種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感覺。
“不承認?也不否認?”
趙統雙手負在背後,背對着布石夜,一瞬間,布石夜瞳孔猛的一縮,早已經埋藏在内心深處的恐懼如同潮水一樣瞬間翻湧而來...
渾身不在的顫抖着,鐵血硬漢姿勢瞬間分崩瓦解,并非他布石夜不夠争氣,着實是不曾受過那樣的苦,怎麼明白眼前看樣子就有點弱不禁風的少年郎心腸竟這般的狠毒,比當今天下任何一名知名酷吏的手段還要殘忍..
那種感覺簡直是生不如死,要讓布石夜在經受那樣的美妙的過程,布石夜情願曾雄等人直接一把刀把自己的脖子砍斷算了,省的在這裡繼續遭罪。
“我....”
布石夜那條脊梁骨被名為恐懼的東西直接打斷了,望着站在眼前的少年郎時,布石夜一時間本說的一口流利的漢語時,舌頭不由自主的打起結來
。
“你隻需回答是或許不是。”
趙統頭也不回繼續背對着布石夜,留給布石夜一個諱莫如深的背影。
“布石夜,本官問你,當日你是不是準備逃離瓜州,把當日守糧的士卒全部給收納與部下。”
聞言,一瞬間未有過的遲疑、憂慮、不安,像一條條越拉越長、扭扯不斷的尼龍繩纏繞着布石夜,直到那一聲輕咳聲喚醒了雙眼略微迷離的布石夜,瞬間的驚醒,所有的情緒隻是化作了一聲無奈的是...
“本官問你,你是覺得當日本官所講皆是空口白話信不得!”
趙統慕然一回頭,四隻眼睛對視着,布石夜這一刻,沒有了猶豫,咬着牙怒道:“你叫本王如何信你!”
不是布石夜不信,着實是信不得!
據他所知,一座玉門關面對着伊布什所率領的西域諸國聯軍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手之力。
在牢固的城牆,在人海的堆積下,也隻有被攻破的命運!
從古自今!沒有任何的意外!
“你不信本官...這才正常。”
聞言,趙統絲毫不怒,反而宛然的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倒是把布石夜給搞蒙圈了,摸不清趙統肚子裡面到底在打着什麼算盤。
“隻不過,布石夜你身為高昌國的王爺心裡應該明白現在率領西域諸國聯軍的統帥本事到底如何,他現在還未把玉門關給拿下來?
難道是他本領不足?還是說玉門關乃是一座雄關,守關的皆是精兵悍将?亦或是本官等人皆是神人不成?”
被趙統這麼一提,布石夜頓時驚醒,對與趙統的話進行抽絲剝繭,終究還是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信息,面容上帶着笑意:“哈,史君何必咬文嚼字,如今玉門關未破,應是援軍來了,不然史君也不會出現在本王面前。”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現在本官且問你,高昌王的位置你坐還是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