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力接住陳風,将他交給了旁邊的羽衣衛,然後對着杜若道:“快把無影大俠交出來!”
雲水寒冷眼看着肖力,“我隻說一次,我與無影大俠沒有任何關系。另外,我也不是剛才那個黑衣人的大哥,我隻是他們擺脫你們的擋箭牌而已。”
肖力冷笑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你若不是他的同夥,又怎會這麼巧的在這裡接應他?别告訴我你大晚上的出來逛街!”
雲水寒道:“我隻是出來透氣的。”他眉頭深鎖,顯然是動怒了。
肖力一揮手羽衣衛迅速将雲水寒圍了起來,“有人會背着刀出來透氣嗎?你以為誰都是三歲小孩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雲水寒拔出身上的刀,頓時寒光四起,那冰冷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肖力的瞳孔猛縮了一下,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剛才那名黑衣人的速度就已經很讓他吃驚了,如今這名男子滿身肅殺,顯然是從死人堆了爬出來的。
雲水寒道:“剛剛那名黑衣人的身份,你們可以自己去查,至于我的身份,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是北岩國的大将軍雲水寒。”他不想和羽衣衛動手,因為他作為此次請求和親的使臣,自然還會與羽衣衛在皇宮相見。若是現在就鬧翻了,隻怕到時生出什麼意外。
肖力仔細打量着雲水寒,他臉上的疤痕、他使用的武器倒是與傳言中的相符,隻是,誰知道他是不是假冒的呢?“你說你是北岩國的雲将軍,那我問你北岩國的使臣現在正停留在距離此處千裡之外的地方,何以你沒跟他們在一起,而是提前到鬥城來了?”這消息是他今天得到的最新消息。
雲水寒很有耐心的道:“本将軍先來此處是為了找一位朋友叙舊,難道這也要向你們彙報?你别忘了本将軍是北岩國的将軍,不是你們辰國的将軍。”他随即用威脅的語氣道:“雖然你們羽衣衛可以在辰國橫着走,但是,有些人是你們惹不起的!”當初的事也有羽衣衛的份,是以雲水寒對羽衣衛也是有殺機的。
肖力皺着眉仔細衡量着各中的權衡利弊,然後道:“你說你是北岩國的雲将軍,你有何可以證明你身份的東西。”
雲水寒真的怒了,他将刀指向肖力,身上殺氣騰騰,“要證明嗎?你可以來試試本将軍的刀!本将軍的刀下的亡魂沒有上萬也有數千,不介意多上你們二十幾人!”
月亮也偷偷躲進了雲層,雲水寒如殺神般站在那裡。羽衣衛的眼中隻看到一個人一把刀,他們覺得自己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了,不由在心底打了個寒顫!
雲水寒一步一個腳印的朝羽衣衛走去,“誰敢擋本将軍的路,本将軍今日就砍了他!相信貴國皇上是不會怪罪本将軍的!”辰國與北岩國兵力相當,若是打起來指不定誰輸誰赢。加上外面還有一個蠢蠢欲動的越國,是以雲水寒料定辰國皇上不會因為他殺了幾個冒犯他的羽衣衛,去得罪北岩國。
羽衣衛一方面被雲水寒的氣勢鎮住了,另一方面被雲水寒的話給震住了,是以誰也沒有動手,而是讓開了一條道,讓雲水寒走了過去。
待到雲水寒走出衆人視線,肖力才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不再充滿壓迫,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暗道:今天都遇到了些什麼人呀!一個比一個厲害!先是跑了個劫犯,接着我們不知道着了誰的道竟然全數睡着了,再接着遇到了一個跑得比閃電還快的人,最後遇到了一個殺神。
最後肖力和所有羽衣衛同時得出一個結論:守天牢絕對不是人幹的事!
自知追不上逃犯與劫犯,他們決定先回天牢向葉落羽說明情況。
秦若水早已脫下了穿在身上的黑衣,扔掉了蒙在臉上的面巾。此時的他一身白衣,恢複了白日了翩翩公子的形象!她惬意的走在大街小巷,像是在欣賞夜景般。
“誰在那裡!”秦若水突然一聲冷喝。她感覺前方的樹後面藏了一個人。
“絕世公子真是好雅緻,這麼晚了還出來逛街!”雲水寒閑庭信步的走了出來,擋在了秦若水所走之路的中間。
秦若水在心底暗自納悶了一下:他怎麼沒被羽衣衛纏住?
“怎麼,見到本将軍你很意外?”雲水寒問道。
秦若水若如無其事的一笑,“是呀!能在這裡遇到雲将軍真是意外呀!難道雲将軍不當将軍,改當間諜了?真是辛苦呀,這麼晚了還出來探聽消息!”
雲水寒眉頭擰成了一團,“你以為你換了身衣服,本将軍就不認識你了?你剛才竟然敢陷害本将軍,膽子可真是不小呀!”
秦若水面色一變,“你是特意在此處等我的?”
雲水寒道:“正是!本将軍猜你會從這條路回來,沒想到你真從這裡回來了!你說新仇加上舊恨,本将軍該怎麼跟你算呢?”
秦若水不答反問,“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她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麼破綻。
雲水寒道:“無論是氣質還是聲音,你都僞裝得很好,本将軍看不出任何破綻。隻是,”雲水寒看向了秦若水别在腰間的蕭,“你身上的蕭出賣了你!”
秦若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謝謝你的提醒!”看來以後得注意自己身上的配飾了!
雲水寒繼續道:“現在該你回答本将軍的問題了,你說本将軍應該怎麼懲罰你呢?”
秦若水揚起頭,“你以為北岩國的将軍很了不起嗎?不要在這左一個‘本将軍’,又一個‘本将軍’的,我才不把你當回事。有本事就來打我,沒本事就給我滾一邊!别擋了我的道!”雲水寒破壞了秦若水原本大好的心情,再加上上次雲水寒讓秦若水的賺錢大計泡湯,是以秦若水對雲水寒有些惱火。
“你!”雲水寒被氣到了,他拔出了背上的刀,直指秦若水。一股淩厲的殺氣直逼秦若水。秦若水詫異的看向雲水寒,能有如此殺氣的人,定是從死人堆了爬出來的!秦若水道:“難道你要與我在這裡打一場嗎?”她不是怕與他打,而是怕他們的打鬥聲引來羽衣衛和城衛。那樣她想不引起他們懷疑都難。
雲水寒冷笑一聲,“難道你怕了?對了,我差點兒忘了,剛剛你還在被羽衣衛追捕呢!”
秦若水昂首挺兇的朝雲水寒走去,“算起來,我與雲将軍之間并沒有什麼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仇恨,我相信雲将軍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你若是在為那日我不小心看光你之事介懷,我可以對你負責,給你一筆賠償;你若是為今日之事耿耿于懷,我秦若水算你幫了我一次,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改日必當報答!如何?”
秦若水直直的走向雲水寒的指向她的刀,眼看刀尖就要刺到秦若水了,雲水寒猛地收回了刀。秦若水在心中松了口氣,她才不會傻到真的去撞刀尖。她隻是在賭,賭北岩國的大将軍不是心兇狹窄之人。顯然,他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