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無數敵軍的百忙之中,戰無涯還有空提高嗓音,好整以暇地沖着那個僞阿拉伯婦女,無比張狂地戲虐道:“哈哈哈,看吧,本大将軍早就說過了,想要請本大将軍喝酒,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那個圍着頭巾的敵軍将領,蓦地聽到戰無涯這個赤裸裸的嘲笑聲音,霎時氣得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起,不過,很快他的這種氣憤又壓抑了下來,看着在戰場中遊刃有餘,沒有任何一個士兵的刀劍能碰到他衣角的戰無涯,閃動着詭異而冷厲的眸色,陰聲笑道:“哼,笑吧,張狂吧,得意吧,看看你有本事得意到什麼時候。”
這句話剛剛落下了片刻,他還在詭異地笑着,陰冷地笑着,他手中那根仿佛被熏黑的人骨頭一般的杖子,蓦地閃過了一層黑黝黝的光芒,就像是有濃黑的墨汁從杖子上面滑落下來了似的。在黑芒閃動的同時,那根同人類大腿骨差不多粗細長短的杖子,猛然劇烈地搖晃了起來,那晃動的頻率之高,似乎都要快控制不住地從他手中飛出去一般。
舉起手中不斷抖動的黑杖,這個頭巾套腦袋的敵軍将領,興奮異常,那雙陰冷的眸子都因為見到手中黑杖的反應,而亢奮得通紅,整個人就像被禁欲了二十年之後,忽然看到了一個美女赤裸着在沙灘上曬太陽。
緊緊抓着手中顫動的黑杖,他忽然從嗓子裡面發出了一個凄厲又古怪的嘯聲,嘯聲傳遍了這個不算太大的戰鬥場,傳到了悶着頭,還在一個勁兒不斷地攻擊戰無涯二人的每一個敵軍士兵耳中。
他們聽到了自己頂頭上司蓦然發出的這個聲音,就像是忽然聽到了什麼絕對不可以違背的軍令一般,立刻停止了手上腳下的進攻,馬上從進攻的前方退了下來,退出了戰無涯那個收割機一般的異刀收割範圍。
敵人的衆多士兵紛紛退下,頓時整個混亂起來的戰場,又蓦地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和剛剛開始的時候一樣的包圍圈,隻不過,唯一的不同,是這次的這個包圍圈中,除了戰無涯和楚昭月,還多了許多被戰無涯紅色戰刀斬去性命的敵軍士兵屍體!
敵軍衆多士兵退了下去,剛剛在包圍圈之外的那個敵軍頭巾将領,卻從人牆之外,走了進來。
看到這種情況,楚昭月也知道事情,多半不會太妙了。
從這個敵軍将領的話中不難聽出,抓住她和戰無涯的那幾隻巨大鷹鹫,會飛到這個地方,就忽然松掉馬車,把他們像是高空丢垃圾一般地扔下來,絕對不會偶然,而是這些敵軍的操控,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們兩人弄出那個兩軍交戰的混亂戰場,把他們弄到敵軍早就準備好了的包圍圈中。不過她不明白,要說這些敵軍是想單獨對付戰無涯,她可以理解,人家是戰國大軍主帥,被敵方相中,這很應該,可是為什麼會選擇她所乘坐的那輛馬車下手,她可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啊?或者說,這些敵軍覺得她的馬車在戰國大軍中實在是有點顯眼,有點特别,那就應該有點特權,就笃定了,要是對她的那輛馬車下手,戰無涯這個大将軍,一定會飛身相救?